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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炫酷技能的‘陸銘’驀地倒地,卻是失去了兩只腳的他無法再移動半分。血液沿著子彈造成的深深的傷口緩緩流下,皮rou翻卷,露出了內(nèi)里泛白的血rou,那模樣看上去十分慘淡,陸崢的內(nèi)心卻毫無波瀾,他想,他果然還是絕情的。一邊是親生父親,一邊是有著莫名情感的兄弟,孰輕孰重一眼就知道,然而他知道他無法欺騙自己,陸銘在他這里根本比不上沈煜啟的一根手指。看著‘陸銘’躺在地上,嘴里發(fā)出意味不明野獸似的嘶吼,陸崢那一刻想的不是沈煜啟手下留情,而是,這個人就是他的父親?多么不可思議!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有人愛?沈煜啟放下槍,轉(zhuǎn)身把陸崢扶起,放在一邊唯一完整的床上,而后戒備著踱步走到‘陸銘’身旁。這是……人?眼珠不是常人的褐色,而是泛著詭異的青白,臉色青黑交加,口水唾液混著血液,一片狼藉。蹲下身,‘陸銘’還在揮舞著手臂試圖在周圍尋找可以攻擊的武器,只是下一刻便被沈煜啟控制了四肢,現(xiàn)在除了他的牙齒,幾乎再無其他能攻擊的方式。沈煜啟剛想查探一下對方是怎么一回事,為何無緣無故變得這么不像常人?只是手還沒碰到他的眼球,剛才還在劇烈掙扎的‘陸銘’突然安靜了下來。眼珠的青白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成黑色,青黑的皮膚也變成了蠟黃,放大的瞳孔逐漸聚攏,眼神重新獲得了生氣。這樣的模樣倒是和正常人一樣,沈煜啟看著,皺眉陷入了沉思。一旁的陸崢自然看見了這副景象,臉上的憂色比沈煜啟還要深沉。真的好像在哪里見過,陸崢想著,咬住嘴唇。直到刺痛傳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再次走神了,猛地回神,恰好看見沈煜啟扶起陸銘。陸銘的腿腳基本是廢了,除非有治療這種傷的技術(shù),否則,他這一輩子只能陪著輪椅度過了。陸銘似乎還是沒有晃過神,眼神空洞,卻無先前的可怖。陸崢忽然想起,陸銘是怎么變成這副模樣的?這樣想著,又見沈煜啟故意似的松手,手里的人又跌落在地,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哼聲。“說!你是誰?又是誰派來的?”沈煜啟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嚴(yán)肅,眼神銳利,陸崢還以為他知道陸銘是他的親生父親,可是這下看來,這貨根本是按自己的潛意識行事啊。所以,這算不算失憶?陸銘似乎被他的氣勢攝住,嘴唇顫動,卻是吐出一句,“我什么也不記得……求你放過我吧——”暫且不說這話真假,光是他這一嗓子,陸崢已經(jīng)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隔著衣服搓了搓手臂,陸崢眸子里的疑惑更深。“不記得?那好,我看是你真不記得,還是……”沈煜啟沉著臉,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有點滲人,他的語氣陰狠,神色陰鷙,嘴角上翹的弧度惡意不掩,陸銘在他的視線之下竟有些松動。“我……”他眼珠一轉(zhuǎn),似乎在思索,身子卻蜷縮著朝沈煜啟反方向磨蹭過去,沈煜啟看在眼里,不言不語。“我只記得……有個穿古裝的男人,他找我……要我聽他的話,我不肯,他……他……他就……唔——”陸銘說著抱住了腦袋悶哼,身體因疼痛在地上輾轉(zhuǎn)翻滾,留下一道道滲人的血痕,幾乎染紅了整塊地板。不知什么時候,沈煜啟松了對他的桎梏。沈煜啟在一旁,像是看螻蟻一般看著他痛苦掙扎……第131章:前塵舊夢從陸銘嘴里得知指使者是個衣著飄然出塵的‘古人’,且行為怪異,沈煜啟想了半天,毫無所得,這才記起自己已經(jīng)失憶,記不得幾個人。轉(zhuǎn)頭正好看見陸崢在擺弄已然昏厥的陸銘,他不屑地撇過頭,這種懦夫也太經(jīng)不住嚇了。陸崢仔細(xì)瞧了瞧,剛想脫陸銘的衣服,卻被猛地止住了動作,順著那只手往上走,是沈煜啟高深莫測的臉,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走到了陸崢的面前。“怎么了?”陸崢看著他歪頭詢問。沈煜啟面無表情,“我來吧?!?/br>說著不待陸崢反應(yīng)過來,蹲下身就準(zhǔn)備扒褲子。陸崢:……他只是想看看他的衣服下有什么,沒有……到非要脫光的地步??!然而在他呆愣的片刻,沈煜啟已經(jīng)完美地完成了任務(wù),陸銘被他光溜溜地扔在冰涼的地上,身上只穿著一條深藍(lán)色的平角褲。陸崢看著都覺得冷,既然都已經(jīng)脫了,他也就不要矯情了,手上動作利索地在陸銘身上摸索。與此同時,一旁全程看著的沈煜啟,眼眸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漆黑一片,一眼望去看不透徹,宛若一個無底深淵,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半響,陸崢總算把手從陸銘身上移開,他嘆了口氣,搖頭似有所思地自言自語,“怎么會?明明……”沈煜啟的心神幾乎全在他的身上,自然看見了也聽見了這番近乎呢喃的話,施舍般朝那具‘尸體’瞧了一眼,就這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問題。他像是一陣狂風(fēng)一般沖到‘尸體’面前,抬起他的脖子,被遮掩在頭發(fā)下的一根細(xì)如牛毛的針便露了出來,“這是什么?”陸崢搖了搖頭,沉臉不語。如果顧城在這里,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根針就是b市玄學(xué)大家蘇家擺陣施法時的常用之物。針扎得很深,幾乎將他的喉結(jié)刺了個對穿,沈煜啟拔出來時廢了好大一股勁。對著光,輕易就可以發(fā)現(xiàn)這針的末尾沒有孔,比起普通的繡花針,它多了一道凹槽。只是就這樣一個簡單的東西就能讓一個正常人發(fā)狂,且事后還完全忘記了發(fā)生過什么?不止陸崢如此想,沈煜啟也有同樣的疑惑,他皺著眉頭語氣沉沉,“他是不是中毒了?”陸崢聞言看了他一眼,只是很快又搖頭,略沉吟,“他是中了什么,但不是毒,這個世界還沒有什么毒可以有這樣的神效?我倒覺得他很有可能是中了——蠱術(shù)。”“蠱術(shù)?”沈煜啟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是古籍中記載的苗疆一族常用的咒術(shù)?”陸崢本來是這樣想的,可是聽沈煜啟一說,他又沒有把握了,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他輕聲道:“或許……是蘇家……”走之前陸崢叫來幾個人把陸銘帶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好好安置,雖然兩人沒有父子情分,但是陸崢也不想做什么報復(fù)的事,這樣的處理方式是最恰當(dāng)?shù)摹?/br>陸銘可是有被殺人滅口的危險的…………經(jīng)此一事,陸崢也忘記了詢問沈老爺子的事,等與沈煜啟分別之時,陸崢才猛地想起,他似乎還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沈煜啟知道自己身邊危險,所以盡量不與陸崢靠近,離開陸崢之后他去找了顧城,大致是想讓他幫忙找個安穩(wěn)的地方,顧城沒有猶豫,讓他在自己家住下。晚上時,沈煜啟聽見離他的臥室不遠(yuǎn)的另一個臥室里傳來幾聲粗重的喘息,似乎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