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腰將人一手攬肩一手托腿打橫抱起,西裝的下擺堪堪遮蓋到他的大腿,然而帶著體溫的暖意卻如何也忽視不了,陸崢一聲呢嚀隔著衣服舒服地在顧城的胸膛上蹭了蹭,汲取溫暖似的往懷里更深去鉆去。兩人身型差不了多少,只是陸崢看起來要單薄一些,然而這樣的姿勢卻讓人在顧城的身上感覺到一股無言的疼惜,讓人無端覺得他一定很珍惜懷里的那個少年。他的步伐很穩(wěn),速度不快不慢,懷里少年也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只是倘若仔細聽就會發(fā)現(xiàn),顧城的心跳和呼吸已經(jīng)亂了,他只是保持著表面的冷靜。是煎熬或是享受?也只有他本人知道。顧城手上的動作很輕,僅是虛虛環(huán)抱,不敢再用半分力。他的手僵硬仿若鋼鐵,仿佛那少年是易碎的白瓷,不知道是害怕弄醒了他,還是怕摔著了。下樓梯的時候顧城完全憑著臂力把懷里熟睡的少年托起,以免他身體的擺動和腿部動作硌到懷里人,霎時,空蕩的房子只余鞋跟與地面的碰撞聲。直到把人輕輕放在床上,顧城才松了口氣,他怕不小心弄醒了人不好解釋身在這里的原因。嚴嚴實實把人裹在被子里,顧城才打開空調(diào),確定人不會再醒來,顧城才有時間坐在床邊仔細打量睡夢中的人。視線劃過緊閉的雙眼,卷翹濃密的睫毛,細細勾勒誘人的嘴唇,精致小巧的下巴,顧城就像是一頭饑渴的狼將人從頭到腳細細品味一遍,卻顧忌著那人醒來不好解釋,不敢做什么過分的事。良久,顧城才起身在少年細膩如玉的額頭印上一吻,輕手輕腳退出房門。晨時的陽光明媚和煦,照在人身上舒舒爽爽,雖然已經(jīng)不是春季,鳥兒的啼鳴卻是不休止。陸崢是被窗外的鳥叫吵醒的,睜開眼那一刻似乎不太適應(yīng)陽光如此耀眼,眼睛微瞇用手遮在了眼睛上方。陸崢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爬起來,一看時間已經(jīng)十點一刻了,難怪這陽光這么刺眼,還好今天是周末,不然怕是要遲到了,不,這么久得算曠課啊。昨晚不該在樓頂看什么星星月亮,現(xiàn)在……啊,等等,昨晚他不是在樓上嗎?怎么一覺醒來就到了床上?難道他后來自己又下來了嗎?他為什么都沒有那一段的記憶?不會是上面太冷夢游尋著溫暖下來了吧?陸崢壓根沒有產(chǎn)生有人進來過這樣的念頭,因為他大門鎖得好好的,窗戶也都關(guān)上的,就算有人進來也不該是搬他,而是搬那些值錢的字畫飾品錢財啊。陸崢拍了拍腦袋,把這一切歸結(jié)為昨晚太累睡得迷糊了,連自己下來都不記得了。※“你們知不知道哪里有成品房?那種直接搬進去住不用裝修的,最好離市中心近些?!?/br>“?。堪樐阋峒覇??”雷烏嘴里叼著一根巧克力,棒含糊不清道。“嗯,我家那一片區(qū)域要拆遷了,可是我在市區(qū)買的房子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殼子,搞完裝修根本來不及住進去?!?/br>雷鐵沉吟一會兒,“不知道,我?guī)湍懔粢庖幌拢绻芯痛蚰汶娫?。?/br>“嗯,那就先謝謝啦!”陸崢嘴角輕揚,勾起一抹明朗的笑容。不待雷鐵回答,雷烏搶過話頭語氣歡脫道:“兄弟嘛,不要客氣不要客氣,總算可以幫上忙了!”“你想幫忙?那這件事交給你了。”“哇哇哇,你幫忙不就是我?guī)兔幔康艿?,要記得我是哥哥!?/br>陸崢看著他倆靜笑不語。“對了,阿耀還沒來嗎?”陸崢到寢室這么久還不見季耀,疑惑不解問。雷烏一臉茫然,“啊?你都不知道,我們怎么可能知道呢!”陸崢的確不知道,自從發(fā)生了上次那件事,他明顯感覺到季耀在躲著他。洗澡的時候不會同一時間去,刷牙洗臉的時候也是如此,就連平日食堂吃飯他也不坐在他的旁邊了,只要是在同一空間,他絕對不會主動觸碰他。陸崢知道季耀在顧忌那件事會給他們的關(guān)系帶來影響,可是他這樣的做法不正是影響了兩人的關(guān)系嗎!他都已經(jīng)當做是誤會了,怎么還會這樣?如果是以前,周末的時候兩人偶爾也會見見面,討論問題或者聊聊天,有時候是打個電話,可是昨天他試過聯(lián)系他,對方根本就沒有接他電話。這也太過絕情了,他就忍心這么久的兄弟感情從此煙消云散?這事有點反常。陸崢忽然想起那次撞見季耀和他堂兄時聽到的那段對話,這事是不是和季寒言有關(guān)?“如果今晚他不回寢室,我再去找找他!”又是熟悉的忙音,第三次放下手機陸崢這樣道。“嗯!”“阿崢,要不要我和你一起?”雷烏臉上少見的沒有了笑。“不了,你們幫我跟老師請個假就好,我應(yīng)該知道他有什么事?!边@件事最好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即便是兄弟,他覺得季耀應(yīng)該不會想讓大家擔心他。晚上十一點,寢室已經(jīng)宵禁了,季耀還是沒有回來,電話也沒有一個,陸崢覺得他需要去一趟,他不知道季耀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但是他知道季耀好像很忌憚那個家。“你們明天幫我請個假,隨便找個理由,我出去一趟,可能今晚不回來了?!?/br>“阿耀怎么了?他發(fā)生什么事一定要現(xiàn)在去?”“……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希望可以幫到他?!?/br>雷鐵擰著眉,“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你放心去吧,我相信你有你的原因,也支持你的決定。只是,大門鎖了,你要爬墻出去?”陸崢張揚肆意一笑,“是啊,我這好學生為了兄弟可是要做一回壞學生才做的事了!”※這樣的夜晚有些昏暗,一眼望去除了教師公寓有些燈光和微弱的路燈,到處漆黑一片,寢室樓也已經(jīng)統(tǒng)一熄燈了。陸崢專挑監(jiān)控的死角走,他可不想明天上公告欄接受大家的“瞻仰”。奇駿的墻高約兩米,這個高度對陸崢來說不算太難,好歹上一世他還是個跆拳道黑帶,雖然這輩子他還沒學過,但是這也不是完全靠蠻力的活。找到一個地勢好點的地方,陸崢右手攀住上部左腳蹬在墻上,借力使身體騰空的同時左手撐住身體重量,翻身上了墻頭。墻的那邊是個花壇,陸崢找準位置往下跳,著陸的瞬間身體順著慣性側(cè)偏,保證腳不會因為作用力腿折受傷。陸崢拍拍手,謹慎地左右瞧瞧,這一帶學校很多,當然像陸崢這樣翻墻出去溜達的也不少,以前也出現(xiàn)過學生晚上外出出事過,所以為了杜絕此類事再次發(fā)生,學校保安經(jīng)常沿著墻巡邏,有時候運氣好還真可以逮住兩個調(diào)皮的小子。確定周圍無一人,陸崢才趕往季耀家。這個點也沒有公交,陸崢站馬路邊想等等看有沒有出租車經(jīng)過,只是十分鐘過去,除了幾輛私家車陸崢還沒有看見一趟出租車。馬路上的路燈還在亮著,可能是因為這是學校區(qū)域,車輛很少,行人也沒有幾個,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