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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了:“還燙呢?!碧嫠盗擞执?,這才送到他口邊,袁含之張嘴就喝了。魏人秀出屋門去問,家里竟連蜜餞都無,她身無長物,想吩咐書僮去買幾個銅錢的零嘴兒都摸不出錢來,還是管事知道,趕緊打發(fā)書僮去辦,買了淺淺一籮兒杏子山楂棗子來。魏人秀拿了一個吹了吹灰送到他嘴里,知道他分明看不清楚,目光卻一直追隨自己,心中又是喜又是悲,坐到他身邊,伸出指尖去摩挲他的額角,指尖到處,一片guntang,她以為是箭創(chuàng)發(fā)熱,替他捂起被子來,燒熱了炭,讓他趕緊睡。袁含之卻不肯睡,魏人秀道:“我身在此處,還能去哪兒?”袁含之躺在床上,心中總覺得不安穩(wěn),一時覺著是真,一時又覺著是幻,仿佛發(fā)夢那樣恍恍惚惚,耳里聽見魏人秀吩咐管事把院中柴伙水缸挪位,柴火靠背墻,水缸靠南墻。又讓書僮上街請人來清通灶臺,讓坊間小店送送米送面,油鹽醬醋一一齊備,問明白家里有幾口人,預備蒸幾碗飯。等到她開始著手收拾書齋,袁含之才安心睡了過去,口里苦味還沒散,心中卻滿是蜜意,恨不得這夢能做得再長遠些。小院中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兒都被魏人秀一手接了過去,她一張口,管事和書僮便以她為尊,書僮跑得滿頭是汗,把這一應事都辦全了,笑嘻嘻回她的話:“娘子,事兒都辦得了,你看院里還差什么,再去辦來?!?/br>魏人秀左右一看,還少些曬衣的桿子,問他道:“原來洗了衣裳是如何晾曬的?”書僮摸摸腦袋,袁含之就只有兩身常服,他怕袁夫人給他添人,家中寫信來送奴仆,他一概不要,洗衣便送到外頭去洗,那身官服已經很不能看了,可他自個兒眼睛不好,穿著也不覺得有什么難看的,除了官服,旁的衣裳都由家里寄來,壞了再找人縫補縫補便罷。魏人秀嘆息一聲:“你再去添些竹桿皂粉銅熨斗來?!?/br>書僮笑嘻嘻領命還問:“要不要買幾塊胡餅,那灶臺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通干凈的?!?/br>他們原來吃飯便囫圇的很,買幾張餅來再買兩個小菜,將就著吃了,管事一等魏人秀出屋,便把錢箱鑰匙帳冊都交到她手里,稱她一聲娘子,書僮有樣學樣,也跟著叫,知道往后家里掌管大小事的都是她,趕緊獻殷勤。自家大人是個呆木頭,萬事不管,好容易來個娘子,家里大小事總算有人料理了,還喜氣盈盈問一聲:“跟娘子討個姓兒。”想在娘子前頭加上姓氏,以示尊重,不意魏人秀竟面色一變,還是管事上來敲了他的頭:“胡咧咧什么,就叫娘子?!?/br>書僮這才閉了口,心里又不住猜測,想著這位娘子看著便不是小家小戶,必是個有來歷的,說不準兒是偽朝官員的家眷,當日走了一批,也還有一批來不及走的,陛下雖然輕判,可其中為虎作倀的卻不能放過,依舊有一批人獲了罪。這位娘子這個年紀了,又是婦人裝束,只怕是罪臣家眷,自家這個呆大人瞧不上那未成婚的小娘子,原來是喜歡婦人,跟永康坊里那些個讀書人倒也沒甚不同。于是院中人都只稱呼魏人秀為娘子,這七八口人的吃穿住都要她打理,袁含之俸祿不多,賞賜卻不少,錢箱中滿滿當當,自己的衣裳鞋子卻連一只藤箱都裝不滿。魏人秀又讓管事裁了布匹來,將要新年了,總要給他裁些新衣,棉絮也該買起來,得做件襖子,斗篷也該趁著天好先拿出來拍打晾曬,京城一凍便下雪珠子,到時再拿出來太晚了。她一頭扎進這些事里,為著讓袁含之安心養(yǎng)傷,把家事都擔起來,一看才道他原來過的究竟是什么日子,等到天色黃昏時,袁含之恍然醒來,張口第一句叫的就是“阿秀”。衛(wèi)善隔了幾天才叫人來問,小德子道:“娘娘別掛心了,魏娘子看來是不會走了?!?/br>衛(wèi)善卻知道光是這些是牽絆不住她的,問道:“袁大人這些日子病可曾好些?”不僅沒好,反而輕易不下床了,太醫(yī)去看他也呼痛不止,太醫(yī)被衛(wèi)善又唬又嚇,還以為這是作下病根來了,更不敢說他傷口慢慢長好了,吩咐家中人仔細照看他。衛(wèi)善一聽便笑起來,還以為袁含之呆,這上頭倒又不呆了,知道裝病留住她,倒沒有白費自己這一番心意,對小德子點點頭道:“知道了,有什么旁的事,你再來報給我罷?!?/br>☆、第410章生產袁含之安心在院中“養(yǎng)傷”,胳膊上裹得一層層的,心中害怕等自己傷好了,她便要走了,干脆一直裝傷,換藥都讓管事來,不許別人看。魏人秀同他到底還未有肌膚之親,她倒想看一看創(chuàng)口,袁含之便道:“破皮爛rou的,別嚇著你?!彼f謊心虛,一面說一面漲紅了臉色。魏人秀在家時??锤绺鐐兂嗖?身上自然也有結了疤的傷口,可他將自己當作尋常女孩看待,心里又覺得甜蜜,看他臉紅又總有些羞意,每回換傷藥,她便自行退出屋去。這么一留留到年關,除了裹傷,尋常同吃同坐,一刻都不分開,看著倒比尋常夫妻還要親近得多,書僮看這情態(tài)悄聲問管事:“咱們往后是不是要叫娘子作夫人了?”他還從沒見過大人對哪個女人這么上心,尋常過平康坊,他連眼睛都不斜一下,香粉味兒一重,還得掩鼻而過,似這樣的人成日里阿秀長阿秀短,可不就是上了心,都知道偷摸吩咐他去銀樓買珠釵金簪了。大人在陛下娘娘那兒這么得臉,這回一傷,又是千里迢迢送回京城來,又是三不五時賜醫(yī)賜藥,同僚送來的點心吃食都不知道有多少,討要一個犯婦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兒。這一個先叫夫人,等真的夫人進了門,再論大小,書僮這么說著,又被管事打了腦袋:“你這些渾話可不許讓大人聽見,等他發(fā)賣了你,才知道利害!”書僮吐吐舌頭,他還不是在替大人擔心,永樂坊中住的都是官兒,一間間小院子里總有這樣那樣的事兒,隔壁王大人家里便是妻妾不和,說話高聲些,左鄰右舍都能聽得見,獅子吼起來,王大人還時常躲到袁家來。為著袁含之面嫩,拒絕不了此等事,王夫人又不能提著門栓到別人家來打丈夫,只好折騰那個小妾,上個月終于提腳賣出去了,得了七八十貫錢,又是扯布做衣又是買珠打釵,娘子人這樣好,萬一真夫人進了門,也折騰她,自家大人可受不了這妻妾的氣。管事聽他這些話又是嘆又是笑,個中情由雖不能告訴他,他到底是忠心為主,又打了他一下,這回卻輕得多:“辦你該辦的事兒,這些自有大人去cao心?!?/br>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