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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事只管說便是了?!?/br>“我看了又看,心里還是喜歡我那個侄女兒,娘娘也曾見過,不說旁的,教養(yǎng)上頭是嫂嫂花了大心血的,我沒有女兒,便想把她留在身邊?!毙焯仓雷约杭议T第太低了些,兄長原來還任官,城破以死盡忠,家里就再沒有主事的人了,寡嫂侄女直捱到秦昭進京,封賞為大業(yè)盡忠的臣子時,日子才好過起來。衛(wèi)善頓得一頓,她雖張過口,意思卻是能替徐家姑娘挑個可心的婚事,便是衛(wèi)家出面幫襯些也不打緊,卻沒想到徐太妃想讓侄女當兒媳婦。衛(wèi)善久不開口,徐太妃便軟言道:“我知道娘娘上回的好意,讓我把侄女兒帶在身邊,是想給宴中的誥命們相看相看,看看家中可有合適的兒郎,可……”可哪里知道秦晏對這個表妹十分上心,知道她身份不夠出席宴會,怕那些官眷女子給她氣受,時時攆在她身邊,徐家是文官,徐太妃的兄長在世時,家里便不曾豢養(yǎng)馬匹,徐家姑娘自然也就不會騎馬,秦晏牽著自己那一匹,扶她坐在馬上,也不與人奔馳,慢慢悠悠在林中賞花。兩人已經(jīng)經(jīng)年未見過了,這二年間,從小孩子慢慢長成了大人面貌,春花爛漫情竇初開,往徐家跑得越發(fā)勤快,秦晏回來知道宴中請表妹是為了替她結(jié)一門親事,難得悶著聲問母親:“能不能把表妹,嫁給我?!?/br>衛(wèi)善聽得怔住,這卻在意料之外,秦昰秦晏的婚事,秦昭是預備給他們二人擇世家女的,往后去了封地,才好與當?shù)毓賳T交際。她婉轉(zhuǎn)說給徐太妃聽:“這事兒自然是好是,可陛下的意思是想擇大家女?!?/br>經(jīng)過一個甄太后,朝中的文武大臣們都怕結(jié)這樣的親,為防外戚作大的本意是好的,可甄家自上往下就沒有一個腦子清明的人,一個乖順的太子妃是好事,一個識人不明的太后卻是惡事。徐太妃趕緊稱放:“陛下娘娘一片心意,可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知道,他不動心思便罷,動了心思就是個牛脾氣,怎么也拉不回來的。”衛(wèi)善收去笑意,正元帝的孩子,或多或少總有些與他相似之處,如意是這樣,秦晏也是這樣,秦昰便在清江不肯回來,非要跟著衛(wèi)平實干,把往年浪費在詩書上的功夫都拾了起來。“這么多年我也沒能照拂過兄長,他如今去了,只留下這點血脈,兩個孩子又有這樣的緣份,若不依他,他便要去求兄長,我想總得先知會娘娘一聲?!?/br>衛(wèi)善點點頭:“我知道了,太妃既開了口,后頭的事也想得很明白了,我跟陛下打聲招呼,就讓他這個當兄長的,跟弟弟說明白罷。”徐太妃松一口氣,心里還有些可惜,可惜衛(wèi)善說的那個大家女,可自己的兒子看著敦厚老實,其實就是個死心眼,經(jīng)過這許多事,只求他能夠平安喜樂,終身大事,怎么忍心逆了他的意。夜里秦昭回來,衛(wèi)善把這事兒跟他說了:“這么多世家貴女在,他偏偏只喜歡表妹,徐家的門第是低了些,可也不是不能抬舉,你看如何?”秦昭挑了一筷子銀苗菜,拌了酸汁很是開胃,衛(wèi)善聞著醋味都忍不住多吃了兩口,他聽了便道:“讓他自個兒來跟我說?!?/br>第二日秦晏留在紫宸殿中回稟政務,秦昭把他扔給了章宗義,讓章宗義教導他細務,他為人寬厚,看著生得五大三粗,卻十分細心,跟著章宗義學細務,頗為長進。秦晏把京城酷暑,城中不住有人受不住高溫熱死的事報了上來,建議坊與坊之間再多添置水缸蓄水,既防火災又能防中暑。秦昭點點頭:“還有什么要跟我說?”秦晏的臉一下子紅了,他臉色黝黑,面紅起來也不明顯,悶聲悶氣的道:“就是,就是母親與嫂嫂說的那件事?!?/br>秦昭笑了:“你嫂嫂說的我這里不論,我得聽你怎么說,當真娶了徐家女兒?你可明白徐家對你沒有半點助力,你分封魯?shù)?,我原是想給你指一個衍圣公家的女兒。”衍圣公家世代都在魯?shù)?,比之崔謝這五姓還更顯赫,胡成玉當年想替兒子求娶孔家的女兒,孔家連看都不曾看過一眼,這還是當朝宰相,胡成玉當年手中可是握有實權(quán)的。如今秦昭張口,要給秦晏指孔家的女兒,孔家已經(jīng)見識過他的手段,不敢不高興,他透露出這個意思來,便是讓秦晏再掂量掂量。秦晏漲紅了臉,頭一回當著秦昭的面道:“我……臣……已經(jīng)想明白了,就想娶表妹?!?/br>秦昭才剛捧起茶盞來,吹了一口氣,還不曾喝茶湯,聽見秦晏這么快就決斷了,眼里倒透出一點贊賞來,慢悠悠飲上一口碧色茶湯:“知道了,你去罷。”秦晏喜氣洋洋的從紫宸殿出來,先想去拾翠殿里報喜,腳下一頓去了甘露殿,對著衛(wèi)善彎腰施禮:“多謝嫂嫂?!?/br>在秦昭的面前不敢稱我,到了衛(wèi)善跟前,叫嫂嫂倒叫得很順口,還從掏出個波浪鼓來,說是送給承燁的,衛(wèi)善一見便笑:“事兒成了?”秦晏撓了臉,臉上的歡喜掩都掩不住,又想往徐家跑,這回就能給她送東西了,花釵帕子,她可不能不上了,因是送給表妹,問母親很有些不好意思,干脆就衛(wèi)善:“嫂嫂知不知道給姑娘家送禮,送些什么好?”衛(wèi)善讓沉香取了一匣子胭脂過來,玉盒嵌了金邊,上頭雕著兩枝并蒂蓮:“拿這個送去罷,這是上造的桃花色,抹出來又輕又勻,我記著她生得很是白凈,用這個正合適?!?/br>秦晏急巴巴趕出宮去,依樣畫葫蘆把衛(wèi)善的話學著說了一遍,徐姑娘一聽便明白了,既是從皇后妝臺上拿來的胭脂,那就是已經(jīng)應允了婚事。臉上哪里還要搽胭脂,一團團紅暈攀上來,秦晏瞧見了還看了一眼,心里怎么想,嘴上便怎么說:“你臉上使的這個,也好看?!?/br>等秦昭回來難免感嘆幾句:“原想著給他指一個孔家的姑娘,到了魯?shù)夭藕蒙斓瞄_手腳,不意他自個兒瞧中了,還有膽子到我跟前來說?!?/br>衛(wèi)善這些日子胃口大開,肚子比原來大得許多,懷哪一個的時候都沒這么白胖過,身上的衫子又松又寬,若不是個子高挑,實是圓得似個球了。她聽見秦昭這么感嘆,便道:“你待晏兒越來越寬忍,是不是因著他長得……越來越像大哥了?”秦昭聞言一怔,跟著搖頭便笑:“什么都瞞不過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