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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說善兒嫁給誰都不如嫁給他。此時想來,是偷偷在心里想過許多回了,太隱晦,連自己都不明白,稍稍一冒頭又趕緊壓下去,自己覺得自己配不起,已經(jīng)有的夠多,再想伸手攬月入懷那便是所求太多。想到月亮當真入他懷中,肚里還懷了他的孩子,兩人就在凌宵閣上呆了許久,到底下宴散了,車馬從巷口出去,也還依偎在一起,隔日他就又要走了。下回再見得是中秋,衛(wèi)善想想便嘆一口氣,難得又噘起嘴撒嬌,小福子和沉香幾個都在閣上等著,抬頭就能見到漫天的煙火,偶爾四下一靜,便能聽見樓閣上傳下來的輕笑聲。兩人分離時各有事忙,到相聚才有一刻安閑,便顯得這相聚的時刻尤為珍貴了,衛(wèi)善越是不說留戀他,想讓他留下的話,秦昭就越是覺得愧疚。可看著軍戶越來越多,秦昭又覺得心中安定,撫著她細絨絨的鬢邊,和耳垂上掛的一對兒小葫蘆,輕聲道:“林先生寫信來問我,問我如此作為,可是有意天下?!?/br>秦昭幽暗的眼睛里映了一天一地的星火,遠處街市燈火未熄,游人提著燈籠在街上走,那一點點燈,好像一只只螻蟻,他還迷惑,到底手里要握著多少東西,才能保住王府,保住家。衛(wèi)善身子一怔,抬頭去看他,此時才方回神,自己做的每一步,既可以說是在保全秦昭,也可以說是在積蓄力量,上輩子不知秦昭是怎么走到那一步的,可這輩子自己會不會就是推手。草場馬匹美名金錢,日益壯大的勢力總有一天會讓朝廷無法坐視,到時候又要怎么辦呢?衛(wèi)善嚅嚅開口:“二哥想過嗎?”秦昭搖頭,誠實地告訴她:“沒有,從過去到此刻,我都沒想過,善兒呢?想過嗎?”衛(wèi)善答不上來,她知道是秦昭當了皇帝的,那是上輩子事,這輩子時移事易,早已經(jīng)跟上輩子不同,可她伸手去做的這些,卻依舊是因為心里知道他有一天能入主紫宸殿。衛(wèi)善抬起頭,眼睛盯著星辰:“我不知道?!辈皇菦]想過,而是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七夕的煙火亮了一整夜,兩人沒論出什么來,第二日該辦的事還是要辦,衛(wèi)善讓人把這那班吳地女人送進京城去,一路走一路唱,總有唱到京城的一天。初步辦完了在晉地要辦的事,衛(wèi)善便只等著孩子降生,忙的時候不覺得懷著身子難受,閑下來反而不舒服了,心頭日日反復想著林先生的話,找來了葉姨,問她道:“林先生是什么意思?”葉凝笑了:“他的意思從來只有一個,何不爭天下?!?/br>衛(wèi)善一時答不上來,帝位上是正元帝,若是往后換成承吉且還罷了,若是換了秦昰呢?葉凝一雙眼眸望著她:“三五年間確不至于到那一步,可等到三五年后再想這些就已經(jīng)晚了,這話他問過衛(wèi)王,衛(wèi)王不愿,結(jié)果如何?”衛(wèi)善心頭一凜,此時決斷,面前站著的就是秦昱承吉承佑,甚至還會有秦昰秦晏,所有正元帝的血脈,和所有可能登上大位的人,衛(wèi)善輕輕搖頭:“還遠遠沒到那一步。”葉凝看著她,輕描淡寫:“總會到那一步的,會比你想的,更快。”一面說一面笑,自覺這天下大半的烏鴉嘴,怕都是先知先覺的人,說中了人不愿意想,不愿意信的事,這才被人不喜。衛(wèi)善遲遲沒不能定奪,她其實比秦昭更能想像,因為曾經(jīng)見過;可她也比秦昭更難決斷,因為復得不易。還沒等衛(wèi)善想明白,中秋節(jié)之前,北狄散部再攻永寧縣,欲在草黃糧盡之前,搶上一波牛羊鹽浪,才剛建立的永寧衛(wèi)把首戰(zhàn)便把北狄打退。北狄散部不過百來人,只當耕田收糧的都是百姓,誰知個個能戰(zhàn),將近秋收,每到此時,總有外族來搶糧搶羊,甲衣兵刃就擺田地隴頭,村中鑼聲一響,人人披甲抵御,反搶下馬匹來。這事便當作軍戶首戰(zhàn)捷報送進了京城,正元帝立時嘉賞,又讓各地邊所都按永寧衛(wèi)軍戶為榜樣,建立軍戶,跟著又派下一位御史,前往永寧,督察軍事。作者有話要說: 給等更的妹子們一個么么噠今天實在累,被姨媽放倒給大家發(fā)小紅包吧咕嚕還在外面打架了在貓舍里打完大的又打小的一直以來都是我小看了它它披著傻子貓的皮竟然是一只社會貓明天要去給它收拾貓攤子☆、第247章御史監(jiān)察御史雖是八品的小官兒,身上職責卻不小,分察百官,巡按郡縣,糾視刑獄,肅整朝儀都是監(jiān)察御史的職責,雖是八品小官卻隨尚書侍郎之后入朝。凡有將帥戰(zhàn)伐,都由監(jiān)察御史審其功賞,辨別真?zhèn)?;屯田鑄錢也都由監(jiān)察御史來審功糾過;四時祭祀更由監(jiān)察御史來省查禮服禮器,有不修不敬者便要彈劾;尚書省的會議,百官燕會,都得監(jiān)察御史在場??偠灾痪湓?,雖是八品的微末小官,可從上到下就沒有他不管的,六部之中就沒有他不能參的。正元帝派個監(jiān)察御史來,于禮法上還真的半點兒錯處都沒有,晉王府里還沒動靜,劉刺史卻高興壞了,自從那個幕僚不明不白死在屋里,梁上還掛了那么只油耗子,就把劉刺史的膽兒嚇破了一半,正元帝派來的人,自然是替他說話的,好把他在晉地的苦楚上達天聽。衛(wèi)善算著日子,這御史這會兒來,路上走一個月還算是快的,等到了晉地也已經(jīng)九月底了,再呆上兩月,等道上好走的時候離開晉地,也有三四個月的功夫能跟他磨,倒也不急了。衛(wèi)善又送了一批食物衣服到永寧縣里,才打過勝仗,八月里又有中秋佳節(jié),衛(wèi)善便讓人做了許多團圓餅送到永寧去。甜的少,咸的多,一只團圓餅有干面餅子那么大,烘得薄些,咸的里頭塞rou碎,甜的里頭裹麻脂,成車成車的往永寧送去。秦昭領(lǐng)軍除非有戰(zhàn)功,尋常便是年節(jié)里也不許飲酒,可既是中秋,又才打退了一波敵人,便抬出幾壇子酒來,團圓餅全疊起來擺在營地正中,燃起篝火,燉豬烤羊,中秋這一天熱鬧了整整一夜。秦昭沒能回來,袁含之又在邊關(guān)土城樓上望著月亮作了一首詩,他的詩名越傳越廣,千里之外的讀書人都知道袁含之的名頭。秦昭趕不回來,衛(wèi)善自個兒在庭院中擺上桂花果酒賞月,沉香幾個做了雜果月餅,有印成兔子模樣的,衛(wèi)善一看便想起秦昭送給她的,擱在窗臺上那一對兒雪兔子,把這個收了一盒送到永寧去。還特意拎了一盒子送到竹院小屋去,林先生目不能視,可兩人卻依舊在小院里擺了小桌,滿捧的桂花泡茶,茶葉極淡,桂花香味卻極濃。衛(wèi)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