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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瞳里,竟然是勾人心魄的,就像他罕見地有了神采一樣。蕭辰慢慢地走過去,撫上蕭湛的半邊臉頰,他低聲道:“現(xiàn)在開心了嗎?”蕭湛任由蕭辰抱住他,乖乖地一動不動,甚至伸手回抱住了蕭辰。他可能還在笑,蕭辰想。他閉上眼,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蕭湛的頭發(fā):“一件件地討回去,你就肯愛我了么?”蕭湛聽不懂他說什么,但知道這個人肯哄他,便有了倚仗,像得了便宜就要蹬鼻子上臉的小孩,小心又賣乖地道:“可以吃糖嗎?”“可以,”蕭辰用袖子擦他臉側(cè)狼狽的血跡,“先上藥再吃。”這時一直在旁邊的德妃終于走上前來,小聲對蕭辰道:“臣妾見過陛下……北辰宮的偏殿,說燒便燒,臣妾覺得不大妥當(dāng)……”蕭辰正要給蕭湛擦下巴上最后一塊污跡,蕭湛一躲叫他擦了個空。蕭湛躲到他身后,小聲道:“我不想給她跪……”“不害怕,要跪也是她跪你,”蕭辰還未看德妃一眼,捏著蕭湛的手腕慢慢把他拉出來,讓蕭湛站在他身側(cè),“你不用跪任何人。”蕭湛驚訝地睜大了眼。德妃從方才就心里摸不準(zhǔn),眼下就是再反應(yīng)遲鈍也明白過來了。她立時跪在地上,放低了聲氣激動地道:“是臣妾不對,臣妾不知道公子的身份……”“那不是你能知道的,”蕭辰用輕淡的聲音打斷了她,“擅入北辰宮,罪同謀逆,德妃可知道嗎?”“臣妾,臣妾……”德妃懷疑自己聾了,她在張嘴說話,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么。明知是不敬的,又兩眼直瞪著蕭辰像被人釘住了關(guān)節(jié)動彈不得。蕭辰對著她笑了:“德妃喜歡跪著,那就先在這看著這火燒盡吧,只要剩一點(diǎn)炭火有半絲余溫,都不算燒盡啊……”德妃怎么都沒能成功地說出一個字來,她看著蕭辰拉著蕭湛遠(yuǎn)去,心里只剩下一個想法,皇上竟然這么寬容么……一大早,梁如雪還未梳妝完畢,宮女來報(bào)德妃到了。德妃由兩個宮女?dāng)v扶著,一瘸一拐,坐在椅子上才長出了口氣。她苦著臉,不住地嘶聲抽氣:“本宮來問昭儀一件事……皇上寵著的那位,究竟是什么身份?”梁如雪等宮女把步搖插上,對著鏡子細(xì)看片刻后,才慢慢地道:“娘娘好糊涂,跪了整整一天,還不知道么。臣妾倒是想問問娘娘,能讓皇上為他焚了北辰宮的人,娘娘為何要去招惹?”“本宮……”德妃還未說完,又哎喲了一聲,揉了揉膝蓋,低聲道:“看著是個傻的,這樣的人皇上怎么會喜歡?”梁如雪耐心地坐下:“原本是不傻的,那時候皇上便捧在手心里,護(hù)食一樣容不得別人看一眼,后來逼得太狠,這位公子不要命地跑出了宮去?;噬显賻Щ貋頃r,人就傻了。”她頓了頓,沒再說下去。他是傻了,可蕭辰的心反而死死地被他攥住了。蕭辰供著他,恨不得把整個皇宮放在他腳下。燒一座宮殿算什么,梁如雪甚至覺得,哪怕有一天他想坐到龍椅上,蕭辰都能親手把他抱上去。“你怎么不早說?”德妃急聲道。“臣妾怎么會料到您敢進(jìn)北辰宮,”梁如雪諷刺道,“娘娘真是福德深厚,沒被拉到午門外斬了?!?/br>“……”德妃倒沒計(jì)較,又低聲道,“那你們便甘心被壓一頭嗎。再說了,祖訓(xùn)上也沒有立男子為皇后的先例,難不成皇上還想立他為皇后嗎?”梁如雪早不想與她多費(fèi)口舌,她知道自己挑錯了棋子,但沒料到德妃進(jìn)宮沒多久,竟已有了皇后的野心,當(dāng)下怒氣直升。心思一轉(zhuǎn),又想到德妃還有可利用的機(jī)會,便按捺住,笑道:“皇上初登基時,便廢除了先帝傳下來的羽林軍名號,娘娘覺得皇上要立誰做后,前朝大臣們能攔得住嗎?而且,臣妾本就在娘娘之下,讓一讓不妨事……只是替娘娘有些不平罷了?!?/br>德妃絞著手絹,垂頭不知在想什么,接著站起來走了。蕭湛午睡醒來,翻了個身。他趴了一會兒,便看著大宮女端著金漆盤走進(jìn)來。盤中放了櫻桃羹,盛在兩個白玉碗里。御膳房送來時,便分了試吃的那份。大宮女端起其中一碗,先送到口中嘗了嘗,還未咽下去,便聽到蕭湛道:“那個哥哥呢?”大宮女趕忙咽了,拿衣裳給他披:“陛下還忙著,在御書房里?!?/br>“他不來了嗎?”蕭湛伸手讓大宮女給他穿上一只袖子,仰起臉問。“來的,忙完就來陪公子,”大宮女笑道。“昨天他還在的,我今天一天沒見到他啦,”蕭湛嘟囔道,揉了揉眼睛。“您睡了很久,陛下方才還來過呢……”大宮女扶他下床。紅紅的櫻桃羹散發(fā)著沁甜的味道,蕭湛拿起勺子,又想了想,把勺子放回了碗里。他把玉碗放回盤子里,拉著大宮女的手:“我想去找他,你可以帶我去嗎?”大宮女有些吃驚,她點(diǎn)頭:“奴婢陪您去?!?/br>她走出殿門,又吩咐門口的宮女:“收拾了吧,公子沒吃。”雖然蕭湛沒動過,但他吃的東西從來沒放過很長時間,一般都是御膳房現(xiàn)做了現(xiàn)吃,哪怕是多放一刻,就得撤掉。原封不動撤下的東西,大宮女也會分給伺候的宮人們,這倒讓北辰宮的宮人很感念心智不清的蕭湛。大宮女帶著蕭湛走了沒多久,永安公主來了,她身后的宮女捧著一個紅木盤,上頭盛著一疊糖酥餅。她對門口的宮人頷首:“勞煩幫我通報(bào)一聲?!?/br>宮人福身:“見過公主,陛下不在?!?/br>永安公主也不意外,她轉(zhuǎn)過身去,往回走了一步。她本也不是真心想來見蕭辰,只是蕭湛在這里。她在宮里無依無靠,想見一見他罷了,哪怕瘋了傻了,那也是她唯一能喊的哥哥。永安公主很快又轉(zhuǎn)過身來:“那……”后面的話沒說出來,因?yàn)樗@駭?shù)乜吹窖矍暗膶m女身子晃了晃,撲通栽倒在地上。永安公主張著口,半晌終于尖叫了一聲:“來人啊!”御書房,蕭辰支著下巴,把一本批完的奏折擱到了一旁。他眼角瞥見有人影,便抬頭朝門口望去。蕭湛探了個腦袋,露出一個笑容。然后扶著門框邁進(jìn)來,站到了書案前。蕭辰愣了下,既驚且喜,沖蕭湛又招了下手:“過來這里?!?/br>蕭湛聽話地過去了,還沒站定便被蕭辰一把拉過去,抱起來坐在他腿上。大宮女默不作聲地退出去了。“怎么跑來了?”蕭辰道。“我想找你玩,”蕭湛澄澈的眼睛直直地看著蕭辰,認(rèn)真地道。“玩什么,這可是驚擾圣駕,知道嗎?”蕭辰喟嘆。他看著蕭湛干凈純粹對他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