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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義正辭嚴(yán)道,“光天化日,聚眾青樓,白日宣yin,實非國之棟梁者所為……”付青聽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幾個全是朝廷大員,官員私下結(jié)交偏好風(fēng)月場所,一來掩人耳目,二來人非圣賢。本也無傷大雅,但畢竟不好看,誰也不會擺到明面上,誰也沒想到蘇宣能捅到皇帝面前!“京城巡撫……視察京城民情的事都讓禁衛(wèi)軍做了,這個巡撫……”蕭辰笑道,“莫不如讓給蘇宣吧?!?/br>“陛下恕罪,容臣辯解,絕非這黃口小兒所言!臣等……”巡撫汗如雨下,滿面漲紅。“行了。你們幾個罰俸三月,回去閉門思過吧?!笔挸酱驍嗔怂?,他似乎對于事實如何并不關(guān)心,純粹帶著一種看笑話的寬容態(tài)度。付青握著拳頭,卻不敢放松。前一段時間,時不時有大臣上奏折參梁太傅,蕭辰?jīng)]怎么處理過,今日又如此敷衍了事,明明白白是在告訴別人他不打算收拾梁太傅,甚至這個本該丟官的巡撫,也是沾了梁太傅的光。付青正胡思亂想,蕭辰站起來,踱到了蘇宣面前,他仔細(xì)地打量著蘇宣,目光中甚至有種毫不掩飾的殘忍。接著付青聽到蕭辰問:“你知道污蔑朝廷一品大員是什么罪名嗎?”付青猛地抬頭。半晌,蘇宣低聲道:“末將知道?!?/br>蕭辰笑起來,轉(zhuǎn)身回到御案后:“那就好。宮廷中積雪還在吧?!?/br>日頭升到半空,雪都化了湯,一眾宮人站在一旁無所適從。臺階下,付青拿著把掃帚,嚴(yán)厲地盯著站在他對面的蘇宣,聲音聽起來有點(diǎn)咬牙切齒:“你到底想做什么?”“統(tǒng)帥不見蹤影,末將以為統(tǒng)帥去花樓澆愁,便前去尋找,于是恰巧……”蘇宣抱著掃帚,神情無辜地聳了聳肩,話音未落就挨了付青一掃帚,蘇宣“哎喲”一聲跳起來。“你以為個屁!”付青狠狠地把攪和著雪碴子的掃帚往地上一戳,“你有幾個腦袋敢往刀下湊?”蘇宣拍了拍腿上的雪水,悶頭把地上的雪水掃得嘩啦作響。掃開一條長長的路后,蘇宣忽然站定,輕聲道:“那你發(fā)什么愁?”付青皺眉:“沒發(fā)愁?!?/br>“你近日從不在禁衛(wèi)營多做停留,御書房前都快叫你踩出腳印了。”蘇宣道,他揚(yáng)了揚(yáng)眉,青澀未退的臉上咄咄逼人,“是因為殿下嗎?……不用找借口,我那天看見了?!?/br>付青是那種會把事情都悶在心里的人,他在皇城街道上看見受驚的馬會上前降住,接著一聲不吭地離開,也會在刺客刀尖送到咽喉前時面不改色。但這時他瞧著蘇宣,明知道不是個開口的好對象,卻松了口:“……我后悔了?!?/br>“……后來我覺得,要是那天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也不會怎么樣……一個破簪子藏了那么久,哪里來的本事再去找第二個,”付青道,他靠在漢白玉的欄桿上,被光晃得皺著臉,用腳踢了下地面,“你知道他從前什么樣子的,可那天卻在求我,求了我很久……前幾天差點(diǎn)沒命了……”蘇宣看著地面一層水上映出兩人灰色的影子,輪廓被雪碴子劃分得扭曲,他輕聲道:“我不知道?!?/br>“你說什么?”付青道。蘇宣從欄桿上滑下來,站直了,正在抽條的身體比半坐著的付青看起來還要高,他懶洋洋地道:“我說,統(tǒng)帥這后悔毫無真心實意可言。你之前在沉月宮,不就是陛下那一邊的么,后悔有屁用。用老百姓的話,這叫當(dāng)了那啥立牌坊……但你想立也可以,把那地方一把火燒了,萬事如意?!?/br>這想法太過不要命,付青一時沒說出話來。“當(dāng)然不是你我,愿意燒的人多了去了,譬如蘇婕妤,”蘇宣道,他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別這么看我,我只是跟她一個姓而已。她沒有什么實際用處,你覺得陛下會讓姓蘇的妃嬪得寵嗎?”第三十六章掛著大鎖的朱紅雕花門前,兩個輪休的守衛(wèi)齊齊彎腰:“副統(tǒng)帥!”“我代替統(tǒng)帥過來,你們先下去吧,”蘇宣神情冷淡,眼睛停在那一把胳膊粗的大鎖上,伸手攥著那冰冷的鎖身,回身道,“鑰匙。”守衛(wèi)一愣,但還是從腰間拿出一串鑰匙雙手奉給了蘇宣。鑰匙插進(jìn)鎖孔,咔噠一聲便脫開了。蘇宣凝視著屋中,頭也不回道:“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有人靠近向我稟報。”說罷便邁了進(jìn)去。他繞過山河秀深的屏風(fēng),撥開厚重的帷幔,借著兩旁宮燈的光看到了緊閉的門。蘇宣輕輕地推開門,眼前不見五指的黑暗讓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轉(zhuǎn)身取下來宮燈,隨后毫不猶豫地走了進(jìn)去。茜紅地毯厚厚地鋪著,墻邊靠坐的人察覺到動靜,明顯地縮了縮身子。他頸上的鎖鏈發(fā)出輕微的響聲,眼睛被蒙著,所以看不見表情。蘇宣太過驚訝與不可置信,在原地立了許久后,才慢慢地走過去。他的手差幾寸要碰到蒙眼的布條,又收了回來。蘇宣打量著有些不安的人,輕聲道,“……殿下,你后悔嗎?”蕭湛似乎是愣住了,并沒有反應(yīng)。“被鎖在深宮里,失去自由,成為一只漂亮又可憐的籠中鳥,與當(dāng)日死在將軍的刀下相比……殿下一定會選擇后者吧,”蘇宣臉上帶著微笑,神色平常,眼中并沒有什么情緒。蕭湛的臉轉(zhuǎn)過來,張了張口,卻沒發(fā)出聲音。“很驚訝嗎,為什么我知道你還活著,”蘇宣的眼神落在蕭湛頸上,粗黑的鐵鏈把蒼白的皮膚磨出了紅痕,明顯被虐待的痕跡讓人產(chǎn)生某種猜想。蘇宣停頓了下,接著道,“永安公主也知道……”蕭湛突然掙扎起來,卻被鐵鏈拉著不得不靠在墻上。“公主本來應(yīng)該回到皇城了,卻被陛下攔在了五臺山。殿下也明白,陛下并不僅僅想把她留在五臺山……”蘇宣有些苦惱地道,“我雖然想保護(hù)公主,但蘇家軍根本回不到從前,朝中其他勢力更是得益于陛下的縱容愈發(fā)打壓蘇家,所以才來打擾殿下啊……”“副統(tǒng)帥!”隔著重重屏障,守衛(wèi)的聲音傳來。蕭湛仍一言不發(fā)。蘇宣最后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把門關(guān)上,整了整衣裳快步走了出去。還未走到門檻前,蘇宣腳步一頓。付青正站在太陽底下,冷冷地看著他,看得出來已經(jīng)在壓抑著怒氣了。蘇宣若無其事地邁出去,轉(zhuǎn)身,鎖門,把鑰匙遞給守衛(wèi)。“過來!”付青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到宮墻的轉(zhuǎn)角處,付青停下了,蘇宣小心地跟他維持著一臂的距離,也停下。“進(jìn)去做什么?”付青問。“我慫恿了蘇婕妤,總得跟殿下打聲招呼,叫他到時候躲一躲,”蘇宣睜大眼睛道,“不然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