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到她剛才那句蒼白無力的解釋。 那樣就……算哄過了嗎? 半晌,安恬才低頭看著兩人的鞋面說:“許嘉辭,你好好哄哦?!?/br> 好哄到令人心疼。 許嘉辭一笑,低頭對她說:“我這么好哄,以后就不要因為我好哄欺負(fù)我,我會傷心的?!?/br> 安恬使勁點了點頭:“嗯?!?/br> *** 高三年級開完高考倒計時白日后的時間過的飛快,幾乎是轉(zhuǎn)眼間,曾經(jīng)的高三畢業(yè),以前的高二變成高三。 安恬保送后便成了班上最閑的人,經(jīng)常幫班上做做值日,幫老師批改試卷。 許嘉辭定下的目標(biāo)并沒有改變,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像這樣因為一個目標(biāo)努力過,徐朝飛那群人看著許嘉辭一副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樣子,最后竟然也開始在教室里默默做起了題。 高三的大考小考多如牛毛,一模二模三模,一診二診三診,就連過年寒假也只放了短短一個星期。 當(dāng)別人都在哀嚎過年假期短的時候,安恬在默默慶幸,假期越短,許嘉辭就不用在他那個家多待。 高考倒計時一百天。 許嘉辭在迎接高考倒計時一百天的那次考試?yán)锟嫉侥昙壡笆?/br> 四中每年上T大P大的人數(shù)就是十個左右。 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 安恬看到成績放榜出來,知道許嘉辭沒有騙她。 他說過目標(biāo)是T大,就是T大。 高考倒計時正式只有兩位數(shù)了。 許嘉辭的生日在四月初。 這是一年中最明媚的一段日子,春天的時節(jié),草長鶯飛,天氣和暖。 十八年前,他在一年中最明媚的日子里來到這個世界上。 許嘉辭之前不怎么過生日,小時候趙姨會給他買蛋糕,會讓他邀請學(xué)校里的朋友來家里作客,但每次許嘉辭都是默默,不會吃蛋糕,也不會邀請朋友。 安恬后來知道,他以為自己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他的到來并不受祝福。 所以許嘉辭曾經(jīng)向她討蘋果,要圍巾,卻從不要生日禮物。 今年是十八歲,安恬早早開始給許嘉辭準(zhǔn)備禮物。 告訴他至少有她,無比高興,十八年前的這一天他來到這個世界上。 許嘉辭生日那天是周六,剛好放假,安恬本打算和趙姨跟他在家里過,趙姨問起許嘉辭那天想吃什么菜,許嘉辭卻沉默一陣,還是說出他那天不會回來。 他有一個十八歲生日宴,成人禮,在“家里”。 誰也沒有提前問過他,誰也沒有考慮過他,甚至連他自己,也是被管家通知,自己會有一個生日宴。 賓客名單已經(jīng)替你擬好了。 許家在海城很有名,孩子的成人禮,自然是隆重。 安恬也不知道許嘉辭的生日宴成人禮邀請了誰,反正沒有邀請她和趙姨,也沒有邀請班上任何一個同學(xué)。 只是安恬想到許嘉辭爸爸的夫人,想到許嘉辭的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以及那個長的像野獸的表哥。 當(dāng)許嘉辭的父親在場時,他們表面或許是接納,但從心底里,送上的可能是唾棄和詛咒。 安恬不想許嘉辭的十八歲,竟然在這樣的場面下度過。 可惜她毫無辦法。 許嘉辭抱了抱她,說:“沒事。” 第43章 周六, 家里很安靜。安恬有些落寞地看著餐桌上的蛋糕。 翻糖蛋糕,蛋糕呈半球形,通體淡藍色, 用糖霜來點綴銀色的云朵和繁星。 蛋糕上站著住在這612星球的小王子, 身旁是他所摯愛與思念的玫瑰。 安恬記得許嘉辭小時候不怎么喜歡看書,但一直很愛翻她的一本。 這是安恬到蛋糕房親手跟師傅學(xué)做的, 許嘉辭的生日禮物。 安恬原想他晚上有生日宴會, 那么她就早上給他過生日, 可哪想許嘉辭昨天下午一放學(xué),便被人用車子帶走了。 趙秀梅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凍冰箱里吧恬恬, 明天等嘉辭回來再吃?!?/br> “好?!卑蔡褚酪啦簧岬乜粗案馍系男⊥踝?,還是把蛋糕凍到冰箱。 她看了會兒書,書桌上的鐘表時針一直從下午六點走到晚上九點。 安恬給許嘉辭微信上發(fā)了生日祝福, 他一直沒回。 趙姨已經(jīng)睡下了,安恬又支起手機, 看最近上線的綜藝。 綜藝的笑點略顯無聊老套, 安恬瞅了沒幾分鐘便沒有心思再看下去,關(guān)掉綜藝,看著通訊界面許嘉辭一直沒有回的消息,心一直懸著。 許嘉辭要是看到了一定會回她消息的,沒有回消息,只能證明他還沒有看到。 所以到底是什么樣的生日宴會,發(fā)生了什么,他連手機都看不了。 她之前怎么忘了叮囑,讓許嘉辭今天暫時忍一忍, 不要去跟那些人起沖突。 安恬眉頭緊蹙,懊惱地抓了把頭發(fā)。 然后把蛋糕的照片給許嘉辭發(fā)過去, 說明天回來我們再補辦一個生日,讓他不要跟那些人起沖突,忍一忍。 發(fā)出去的消息宛如石沉大海,安恬一直靜靜盯著自己毫無反應(yīng)的手機。 直到最后,當(dāng)夜已深,時針已經(jīng)指向十一點,當(dāng)她覺得今天可能等不到許嘉辭回復(fù)的時候,手機突然嗡嗡地震起來。 安恬頓時清醒過來,拿起手機,來電顯示是許嘉辭。 她幾乎是有些慌亂地劃開鎖屏接起電話,說了聲“喂”,然后屏息,等待那邊人的回應(yīng)。 許嘉辭略微沙啞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睡了嗎?!?/br> 安恬瞄了一眼表。十一點了。 她說:“沒睡。” 安恬握著手機,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輕快一點:“許嘉辭,生日快樂?!?/br> 許嘉辭聽后低低地笑,他說:“謝謝?!?/br> 安恬盡量顯得活躍,想讓他也跟著寬心一些,可是最后聽出他聲音中的疲累和低落,于是低垂了眼眸,沒有去問他宴會上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輕輕問:“你還好吧?!?/br> 許嘉辭:“還好?!?/br> 兩人然后都沒有說話,互相聽著電話里對方的呼吸聲。 他說還好,可是安恬知道他過得不會好。她突然找不到該怎么安慰。 就這么過了一會兒,許嘉辭吐了口氣,低低道:“你跟我說會兒話吧?!?/br> 真心的,沒有諷刺的話。 “好?!卑蔡駪?yīng)著,“你想說點什么?” “說……”許嘉辭站在陽臺上,望著天空的月亮:“說我有一點想你。” 安恬聽見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 她一字一句地說,咬字清晰:“我很想你?!?/br> 安恬又小心翼翼地問:“許嘉辭,你的生日會,結(jié)束了嗎?” 許嘉辭“嗯”了一聲:“結(jié)束了?!?/br> 剛結(jié)束,樓下的正收拾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