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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班的課也是從開學(xué)第一天就開始了,晚自習(xí)上,許嘉辭無聊地轉(zhuǎn)著筆,然后看到安恬跟徐智先抱著書離開去精英班上課。 他停下手中轉(zhuǎn)筆的動(dòng)作。 下課自習(xí),安恬從精英班教室里出來,發(fā)現(xiàn)許嘉辭站在外面。 安恬往左右看了看。 應(yīng)該是等她的。 許嘉辭很高興安恬是一個(gè)人出來的,他沒有在她身邊看到沈清越的身影。 安恬有過前兩次被許嘉辭直接拖走的經(jīng)歷,心里有些發(fā)憷,她看了眼許嘉辭,繃住嘴唇,直接從他身旁走過。 在經(jīng)過他身邊時(shí)心里最緊張,生怕他突然又伸手,把她往無人的地方拖。 不過幸好許嘉辭沒有伸手,安恬從樓梯下樓,發(fā)現(xiàn)許嘉辭提步一直跟在她身后。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直靜靜在后面跟著,兩人一前一后,大概隔兩三步的距離。 從教學(xué)樓到宿舍這一路路上的人數(shù)遞減,安恬等周圍沒什么人了,終于停下來。 她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許嘉辭,說:“你干嘛跟著我。” 許嘉辭:“下課送你回宿舍?!?/br> 安恬擰眉頭,從教學(xué)樓到宿舍不過幾分鐘的步程,她說:“我用不著人送?!?/br> 許嘉辭也不置可否,走上前:“我假期作業(yè)都寫完了?!?/br> 安恬“嗯”了一聲:“我知道?!彼粗麑懙?。 “這樣。”許嘉辭吐了一口氣,雙手揣在校服褲兜里,他微微俯身,問安恬,“都寫完了,有什么獎(jiǎng)勵(lì)沒?” 安恬有些無語,一言難盡地看他,嘀咕道:“這不本來就是你應(yīng)該寫的嗎?!?/br> 許嘉辭:“不是,我是因?yàn)槟悴艑懙?,看的你的面子,所以你?duì)我就沒有點(diǎn)表示?” 安恬被這人的歪理給震驚了,不想說話,轉(zhuǎn)過身想走。 許嘉辭又快她兩步,擋到安恬身前:“還討厭我嗎?” 安恬本下意識(shí)想點(diǎn)頭,但對(duì)上許嘉辭一臉期待的樣子后又悶著搖了搖頭。 有些敷衍。 不過許嘉辭很高興,他立馬從褲兜里摸出什么東西,塞到安恬手里:“給你?!?/br> 安恬往手中看去,手里竟然是一疊整齊百元鈔票。還簇新簇新的。 她立馬嚇了一跳,像是拿著什么燙手山芋:“你給我錢做什么!” 許嘉辭躲過安恬伸過來還錢的手,說:“這不是給你的。” 安恬:“嗯?” 許嘉辭說的理所當(dāng)然:“是讓你拿去給我買禮物的?!?/br> 安恬聽得糊里糊涂:“什么意思?” 許嘉辭:“我看你的面子寫完了作業(yè),你就拿著這些錢,表示一下,去給我買個(gè)禮物?!?/br> 他接著說:“別的什么就算了,去給我買條圍巾吧,我剛好缺一條?!?/br> 安恬望著手里的錢:“拿你的錢,去給你買禮物?” 許嘉辭:“不可以嗎?” 安恬不知道許嘉辭到底是怎么想的,吐了口氣:“還有,這都馬上春天了,買什么圍巾?!?/br> 許嘉辭不知為何有些任性:“春天又怎么了,我就要圍巾?!?/br> 安恬又捏了捏手里的錢:“就算是買圍巾,也用不了這么多錢?!?/br> 許嘉辭:“我這不是怕你不夠?!?/br> 安恬不知道許嘉辭這是怎么了,突然任性到有些幼稚,不過好在他的要求并不出格也不難,她有些無奈地鼓了鼓腮,然后把錢遞給許嘉辭:“拿去?!?/br> “好,我給你買就行了,你用不著給我錢?!?/br> 許嘉辭不肯收:“你拿著吧,快點(diǎn)買啊,我等著呢?!?/br> 他轉(zhuǎn)身走了。 安恬看著手里的錢,無語。 她想把事情快點(diǎn)了結(jié),第二天,就去學(xué)校外面精品店買了一條。 精品店里沒有商場(chǎng)里的貴,很便宜,連一張一百塊都沒花完。而且可能是因?yàn)榭齑禾炝?,店里沒有進(jìn)新貨,剩下的都是冬天里賣剩的,款式也灰不溜秋的,并不怎么好看。 安恬只好挑了相對(duì)好看的一條,把圍巾還有剩下的錢都放在袋子里,放到許嘉辭座位上。 許嘉辭一進(jìn)教室,就看到放在自己凳子上的袋子。 經(jīng)常會(huì)有女生給許嘉辭送禮物,其余的人見怪不怪,徐朝飛手快,搶先拿過去:“又誰送的,什么東西啊?!?/br> 他往里看了一眼:“圍巾?這他媽都快春天了送什么圍巾,臥槽哈哈哈哈有毒吧。” 平常許嘉辭是根本不在意這些出現(xiàn)在他座位上的禮物的,別人送他的東西基本上轉(zhuǎn)手就被他扔給了周圍其他人,但今天不知是什么了,一聽是圍巾,立馬就惱了,把袋子從徐朝飛手里奪過來:“滾。再說一句信不信老子揍你。” 徐朝飛手里一空,周圍的人也全都愣住。 許嘉辭把圍巾從袋子里拿出來,微笑著放在手里寶貝地?fù)崦?/br> 眾人面面相覷。 許嘉辭摸夠了,直接把圍巾圍在脖子上。 安恬回教室,發(fā)現(xiàn)圍巾已經(jīng)在許嘉辭脖子上圍著了。 許嘉辭即使時(shí)最冷的時(shí)候衣服都一直穿的很薄,現(xiàn)在脖子上多了條圍巾,還是有點(diǎn)丑的圍巾,突然顯得有些詭異,很不搭。 不過安恬也沒說什么,想他開心就好。 然而在接下來的日子,那條圍巾便跟生了根似的,像長(zhǎng)在許嘉辭脖子上了一樣,一直沒有拿下來過。 立春了,冰雪消融,天氣越來越暖,大家都開始減衣服了換上春裝了,只有許嘉辭,脖子上還圍著條冬天的圍巾。 他自己若無其事,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周圍的人也都不敢說什么。 連葛萱都忍不住悄悄跟安恬吐槽:“你說許嘉辭是不是脖子有什么問題,要戴個(gè)圍巾遮住?!?/br> “可是我體育課看他把圍巾摘下來,沒什么問題啊,我都想穿單衣了,他還戴圍巾,他不熱嗎?” “而且他要戴也不用戴條這么丑的吧,簡(jiǎn)直浪費(fèi)顏值?!?/br> 葛萱說著說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臉: “臥槽這不會(huì)是他喜歡的女生送的吧,夠深情啊?!?/br> “我就說,許嘉辭從唐芷姣之后好久都沒有交女朋友了誒,原來是因?yàn)檫@個(gè)!”“不過這女生怎么感覺審美不太好的樣子,送的圍巾好丑?!?/br> 安恬聽得直皺眉,手里的作業(yè)也寫不下去了。 “沒有?!彼D下筆,說。 葛萱:“沒有什么?” 安恬:“沒有什么喜歡的女生。” 葛萱:“你怎么知道?又不是你送的?!?/br> 安恬:“………………” 周五放學(xué),她找到許嘉辭。 艷陽高照,春暖花開,許嘉辭脖子上還圍著圍巾。 安恬皺著眉:“你不要戴了?!?/br> 許嘉辭:“什么?” 安恬:“圍巾,你不要戴了。” 許嘉辭笑了一下:“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