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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只想繼承你的遺產(chǎn)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久后許嘉辭便被放掉了,因為事情的處理過程中多少還是有不便宣揚之處,所以就連許嘉辭學(xué)校的人,也都不怎么清楚。

    安恬聽趙秀梅講完來龍去脈,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她想到那天下午在學(xué)校外面碰到的那個智障的流浪少年。

    他沖她傻傻的笑。

    于是她給少年買了包子。

    可是同樣的笑,被另一幫渣滓碰到,便向他發(fā)泄任性最黑暗的惡,給與一個智力障礙的流浪少年無盡的凌.辱和折磨。

    然后是許嘉辭。

    安恬倏地想起他一開始看她眼神里的那抹期待,然后她對他說了那些話。

    仿佛他才是什么令人厭惡的混蛋,惡魔。

    他或許對她來說的確是惡魔,但她并沒有資格把他想的低劣。

    安恬心亂得像一團(tuán)麻,懊惱不已。

    趙秀梅飯做好了,許嘉辭還是沒出來。

    安恬端了飯,又帶上了許嘉辭要擦的藥,去敲他房間門。

    門不開,房間里很安靜。

    于是安恬去找了備用鑰匙,把房間門打開。

    安恬從小便很少進(jìn)許嘉辭的房間,此時門一開,她便感到有空氣撲面。

    是許嘉辭衣服上的味道,然后還有一種,安恬也說不清,是他這個年紀(jì)獨有的少年的氣息。

    房間里黑漆漆的,沒開燈,窗簾也拉著,憑借從外面照進(jìn)房間的光線,安恬看到許嘉辭躺在床上。

    他沒蓋被子,一條腿還吊在床下,不知道睡著沒。

    安恬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

    她本來放下東西就直接轉(zhuǎn)身想走,然后看到床上不動靜的人,突然又停了下來。

    “啪”一聲,安恬按開許嘉辭的床頭燈。

    許嘉辭本來用手臂擋在臉上,似乎感到有光線漏進(jìn)來,于是放下?lián)跄樀氖直邸?/br>
    他沒睡,直接看過來。

    安恬抿了抿唇,似乎覺得有些難為情,然后還是指指他床頭:“吃飯了?!?/br>
    然后又指指她一起送進(jìn)來的藥:“你吃完之后把藥擦了吧。或者吃之前擦也可以。”

    許嘉辭依舊看著她,靜靜的,她看不透他眼神里的情緒。

    安恬在他房間躑躅了一會兒,終于,說了聲:“對不起。”

    床頭燈昏黃的燈光下顯得許嘉辭臉上的傷愈發(fā)駭人,安恬想起下午他質(zhì)問她,既然那么討厭他,看到他臉上會不會覺得很爽。

    安恬想說一點都不爽,最后又咬著唇,拿起她送進(jìn)來的藥水。

    “先擦藥吧,那個,我?guī)湍悴??!?/br>
    ……

    許嘉辭坐在床邊,雙手搭在床上。

    安恬站在他身前,用棉簽蘸了藥水,然后一點一點涂在他臉上。

    許嘉辭抬眸看她。

    少女神情專注,紅唇微微地張著,她眼睛一直凝著給他上藥的地方,從未有過的溫柔。

    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淺淺地打在自己的臉上,那種感覺,好像讓他每一根汗毛都輕輕的癢了起來。

    他怔然。

    “好了?!卑蔡窠K于給許嘉辭臉上涂完藥水,直起身。

    她這才感覺到許嘉辭貌似在發(fā)呆。

    安恬知道他身上肯定還有很多傷,只是她不方便,于是把藥水遞給他:“身上的,你就自己擦吧。”

    許嘉辭這才回過神。

    他低頭,看到安恬遞過來的藥水和棉簽。

    她衣袖往上躥了一點,纖細(xì)雪白的手腕上有一塊黑色的手表。

    那天晚上他也曾摸到過。

    許嘉辭緩緩伸手,安恬以為他是要接藥水,結(jié)果他卻把手伸到她手腕。

    她表戴的比較松,許嘉辭把表盤轉(zhuǎn)過來,看了看。

    第22章 

    黑色的表盤在臥室燈光下發(fā)著微微的光澤。

    許嘉辭按了按表盤右上的按鍵, 表盤變亮,顯示出現(xiàn)在的時間和日期。

    表盤上沒有明顯的logo,但是每個品牌的電子表表面的設(shè)計都會有其品牌的獨特性, 稍微了解一點的,并不難認(rèn)。

    安恬倏地從許嘉辭掌中縮回手。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許嘉辭看到她手上的手表時,她心里感覺莫名的很奇怪, 就像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讓他知道,不想讓他看到一樣。

    許嘉辭掌心一空, 倒也沒說什么。

    安恬轉(zhuǎn)身出去了。

    兩個星期后, 休養(yǎng)完畢的許嘉辭要重返校園。

    得知七班的校霸要回來了,七班,乃至整個學(xué)校, 似乎都籠罩在一種蠢蠢欲動的氣氛里。

    張培勝望著班上那群蠢蠢欲動難掩興奮幾乎快要坐不住從座位上躥起來的男生,又開始頭疼了。

    不過這次的事他后來也了解了個大概, 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從業(yè)二十幾年, 對這個年紀(jì)的學(xué)生內(nèi)心世界了解還是太少。

    然后終于在某一天早上,教室后排那個空了快一個月的位置,坐上了人。

    “辭哥你終于回來了!”不少男生圍過去,徐朝飛第一個發(fā)言,“你不知道你這段日子不在, 有些狗日的龜兒子說的有多難聽。”

    “什么那么難聽啊, 說出來讓老子聽聽?!痹S嘉辭抬抬眼皮,懶懶散散地靠在椅背上。

    當(dāng)然是說你在外面犯了事打傷了人被抓進(jìn)警察局要坐牢的事, 徐朝飛于是搓著手嘿嘿笑了兩聲:“好在現(xiàn)在你回來了, 看他媽的誰還敢傳謠。”

    萬睿附和:“今晚‘大世界’走起?咱們給您接接風(fēng)洗洗塵?”

    許嘉辭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憋悶了這么些天老子骨頭都快生銹了, 去打球?!?/br>
    眾人:“好,打球?!?/br>
    下午,學(xué)校籃球場上。

    已經(jīng)十二月多了,天空總是灰蒙蒙的,學(xué)生也都已經(jīng)在校服外面套上了棉服羽絨服。然而球場上的人打球時身上只穿一件長袖衫,外面再套一件球服,饒是這樣,渾身似乎也在還往外冒著熱氣。

    許嘉辭拿到球,身前展臂防守的對手,身子直接向后輕輕一躍,球出手,然后穩(wěn)穩(wěn)地落進(jìn)籃筐。

    “好球!”有人在喝彩。

    因為是冬天,籃球場空蕩蕩人不多,不一會兒才又來了一幫人,在隔壁場地。

    許嘉辭停下來去喝水,冰涼的礦泉水被他灌進(jìn)胃里,他順便往隔壁場地上看了看。

    他突然看見一個人。

    沈清越在隔壁場地打球。

    他打球時只是把外面羽絨服脫了穿著校服,也沒戴眼鏡,正沖隊友拍手示意傳球給他。

    他拿到球,帶球連過兩個防守,最后成功把球投進(jìn)籃筐。

    許嘉辭放下水,舌尖抵了抵左頰。

    球技不錯。

    他原以為是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球都拿不穩(wěn)的弱雞。

    只是比他那還差得遠(yuǎn)。許嘉辭心里想。

    “辭哥,上嗎!”徐朝飛正沖他喊。

    許嘉辭把水瓶精準(zhǔn)投進(jìn)幾米外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