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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自己沒有那么多力氣。他只能感覺到厲劍一步步地走到了手術(shù)臺邊,然后,和自己對上了雙眼。那是一張兇神惡煞的面孔,惡狠狠地瞪著自己,那樣子就好像有說不盡的悲傷與憤怒,卻不能發(fā)泄。“是我……逼祁飛的……跟他……沒關(guān)系……”肖必行很努力地想要解釋其中的誤會,可他卻有些乏累。他想要閉上眼睛,還想休息一會兒。忽然間,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飄到了肖必行的耳朵里,讓他剛要閉上的眼睛又吃力地睜開了。模模糊糊地望著眼前的厲劍,他竟已經(jīng)捂住了嘴,哭了起來。那是多么壓抑的一種哭喊,就連意識沒有完全恢復(fù)的肖必行也感受到了其中的悲切。厲劍的喉嚨里發(fā)出了幾記不成聲的哽咽,然后退后了幾步,掩面靠著墻,癱坐了下來。第83章沒有幾個能看到自己的愛人血淋淋地躺在自己的面前還保持冷靜,厲劍更是如此。待肖必行能夠活動身體的時候,厲劍的情緒終于稍稍平靜了一些,可他的眼神始終異常硬冷,好似收到了巨大的刺激。肖必行也是,面對厲劍如此激烈的反應(yīng),他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去回應(yīng)。此刻厲劍的沉默,反倒讓肖必行有了一絲回避的空隙。祁飛和厲劍幾乎就是架著肖必行上車的。祁飛告訴厲劍,現(xiàn)在的肖必行動起來一定要小心,因為一旦動作過于劇烈,他身體中的袋子就會有可能破裂,從而導(dǎo)致生命危險。上車后,肖必行被安排在了副駕駛座躺著,祁飛則坐在后座休息。肖必行知道,這是因為厲劍不放心自己,希望自己能被控制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幾個小時的車程無疑是漫長的,尤其是在這樣一個空氣凝滯的車廂里。肖必行就這么躺在座位上,系上了保險帶一動不動。窗外的天氣陰沉沉的,這讓肖必行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口仿佛在隱隱作痛,馬上就要裂開似的。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過關(guān)的時候,車廂里才傳進(jìn)來外面的一點點聲音。由于檢查的關(guān)系,過關(guān)的隊伍排得極長,輪到他們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小時。那檢查的警察查了后備箱,又看了看車廂的座位里面,甚至連車底也有警犬在盯梢??吹竭@架勢,三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肖必行這么干,興許他們的這次運(yùn)輸,真的會被查出問題。待順利過關(guān)之后,肖必行發(fā)覺,厲劍那張緊繃的臉上,看起來似乎較剛才在祁飛家里,稍稍緩和了一些。“這就是你要的?”突然間,沉默不語的厲劍開了口,他的眼神目視前方,似乎是不愿意看肖必行。感受到這沉默的氣氛里有了一絲松動,肖必行便扭過頭,怔怔地望著厲劍。此時此刻,他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語言去回應(yīng)厲劍的問題——自己又要說是為厲劍好?這好像聽起來既浮夸又虛偽。畢竟,肖必行是有私心的,他這般破釜沉舟的行為為的就是給厲劍一個巨大的壓力,根本沒有管他自己這番逼迫的行為會讓厲劍承受多大的痛苦。“你不必做這些我也會收手的?!币娦け匦幸谎圆话l(fā),厲劍的聲音竟變得愈發(fā)壓抑。他猛踩了一下油門,目光始終望著那前方的路面,“有事好好商量,何必要這樣傷害自己?”聽到窗外傳來的那一聲巨大的引擎聲,后座的祁飛忍不住了,他沉聲對厲劍命令道,“別意氣用事,把車開慢點。”祁飛這般中肯的提醒頓時起到了作用,厲劍那飛升的車速一會兒便漸漸緩了下來。見厲劍肯聽勸,祁飛的態(tài)度便也緩和了一些。他在車后座端坐著,聲音聽起來既穩(wěn)重又沉著。“有什么事,等我把他身體里的東西取出來了,你們倆再慢慢說?!?/br>厲劍沒有回應(yīng)祁飛,只是一眼不發(fā)地駕駛著汽車。肖必行打量著厲劍那張冷硬的側(cè)臉,想了想,終于還是慢慢吐出一句話,“厲劍,你跟我說好的事情,希望你都能遵守?!?/br>聽到肖必行好不容易開口只說了這么一句,厲劍只能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他扭頭瞥了肖必行一眼,然后,又重新集中精神開起了車。待到了交接地點,兩人又小心翼翼地把肖必行帶進(jìn)了手術(shù)室。那是一個高檔的私人會所,里面有秘密設(shè)立的手術(shù)設(shè)備。看到身上還在滲血的肖必行,厲劍雖有一百個不情愿,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祁飛把肖必行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里。第84章手術(shù)很順利,由于麻醉的關(guān)系,肖必行幾乎都沒有感覺到痛。待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躺在了一張干凈的大床上,而厲劍就坐在床沿,等著他醒來。看到外面已經(jīng)天黑,肖必行不禁輕聲問了一句,“睡了多久?”“已經(jīng)凌晨四點了。”厲劍的臉埋在陰影里,叫肖必行竟一點兒都看不清楚。凌晨四點?這么久?之前到交接點的時候才剛下午,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天。“不看到你醒來,我不放心,”厲劍的表情里帶著一種鄭重其事的嚴(yán)肅,“這里是交接的地方,東西都很齊全,你可以在這里安心養(yǎng)傷,等傷好了再走?!?/br>“嗯?!毙け匦刑稍诖采希⑽⒌攸c了點頭,欲言又止。剛剛自己在車上沒跟厲劍說上幾句話,肖必行的心里一直不踏實,此時此刻,他們倆終于有機(jī)會和厲劍好好聊聊,他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了。“我先說吧。”不待肖必行說話,厲劍倒領(lǐng)先一步開了口,他凝視著床上虛弱的肖必行,一邊伸手幫他捋了捋粘在額頭上的頭發(fā),“我有件好事,要告訴你?!?/br>“說吧,”肖必行的嘴角微微上翹著,似是好奇厲劍嘴里的好事是什么,“什么事?”打量著厲劍那張嚴(yán)肅的面孔,肖必行發(fā)覺,厲劍那張那冷峻的臉上有了微妙的變化。他的臉部肌rou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嘴唇也是一張一合,看起來就仿佛是喜悅和悲傷被捏在了一起,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這件事你聽了,一定……會高興的……”厲劍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他看著肖必行,擠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究竟怎么了?”看到厲劍這般模樣,肖必行輕輕笑了一下。他把蓋在被子下的手伸了出來,緩緩拉住了厲劍擺在床沿的掌心,“不是說是好事,怎么還那么說不出口?”觸摸到肖必行那冰涼的手指,厲劍的情緒終于慢慢穩(wěn)定了。他定了定神,望著肖必行那溫柔的雙眸輕輕說道。“你做手術(shù)的時候,祁飛……特意幫你檢查了一下肝部,”說到這兒,厲劍頓了頓,他抬起了頭把視線投向窗外,似乎是在遮掩著自己升騰起的情緒,“他說……你身上的腫瘤是良性的,不會危及到生命?!?/br>自己的身體……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