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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皇貴妃,她問的這樣理所當(dāng)然皇帝也找不出搪塞的話,況且十一和皇貴妃長得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瞞也瞞不住的,于是皇帝道“他就是當(dāng)年的那個孩子?!?/br>皇貴妃哦了一聲,沒說什么。皇帝挑了挑眉“怎么了?舍不得你兒子?”皇貴妃手下的動作停都沒停,她加了筷rou塞到皇帝嘴里,眼珠輕轉(zhuǎn),嗔怪道“皇上說什么胡話,臣妾只有長生一個女兒,什么時候有過兒子了。”兩人說說笑笑的,過了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次太后沒跟著一起來,說是身子不舒服,太后不在皇帝也不好在外面呆的太久,再者就是皇帝也有心讓十一與夏靖戎兩人有時間相處,久別重逢,意中人死而復(fù)生相比他這個弟弟一定很高興。十一之后打算做什么皇帝是知道的,他心中輕輕嘆息一聲。夏靖戎看著自己面前的十一,以為是自己的心上人死而復(fù)生,殊不知回來的根本不是從前的十一,而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只可惜他反應(yīng)遲鈍現(xiàn)在還不知道,等到他發(fā)現(xiàn)的那一日,他這個弟弟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說來也奇怪,他與夏靖戎是親兄弟。皇帝是寵愛他唯一的弟弟的,夏靖戎在江州的時候,隨行的侍衛(wèi)說他得了風(fēng)寒皇帝都要八百里加急送幾根老參過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變得以折磨夏靖戎,去摧殘夏靖戎的精神為樂,而他這么做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皇帝早已經(jīng)記不清了。他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他一定要看到夏靖戎崩潰又絕望的模樣。皇帝又喝下一杯酒,他有些醉了,夏靖戎看著十一時亮晶晶的眼睛,恍惚之間讓他看到了當(dāng)年才四五歲的夏靖戎,他撐著頭,朝秦公公擺擺手,秦公公心領(lǐng)神會,浮塵一掃“皇上起駕——!”所有人都跪了下來,皇帝被貴妃扶著搖搖晃晃的坐上了龍攆,路過十一的時候停下來說道“華太醫(yī),王爺身子不好,你醫(yī)術(shù)高超,過一會兒你替王爺看看?!?/br>十一低著頭,說了聲是。皇帝走了,其他人也沒必要再留下來,都漸漸散去,大廳之中總算是只剩下夏靖戎和十一兩個人了。人都走了,兩個人卻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夏靖戎心中有很多話想問十一,他想問十一為什么會死而復(fù)生,他想問十一為什么會說師承華妙手,他想問十一為什么不來找他,他還想問十一知不知道他這一個月是如何過的,如果不是今天在宴會上遇見了,十一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他自己還活著。但夏靖戎什么都沒說,他不問,十一自然也什么都不會回答,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夏靖戎,夏靖戎最先受不住這樣的僵持,開口問道“十一,這一個月,你過的還好嗎…?”十一點點頭“挺好的?!?/br>兩人又沒話說了,夏靖戎張了張口,想問的他一句都沒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夏靖戎又問“你之后打算在京城久居?”十一并不回答夏靖戎這個問題“不勞王爺費心。”十一突然伸手抓住夏靖戎的手腕,夏靖戎被十一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說十一是在替他把脈,大約過了一刻鐘的功夫,十一收回抓著十一的手“王爺沒什么大病,只是有氣郁結(jié)于胸,只要把這股氣散開王爺?shù)纳碜幼匀痪秃昧?,脈已診過,在下告辭。”“十一。”夏靖戎突然叫住他“你說我有氣郁結(jié)于胸,卻不打算替我開藥嗎?”十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王爺是心病,無藥可醫(yī),一切只能靠王爺自己。”夏靖戎看著十一的背影“若我說,有藥可醫(yī),這藥就在你手里,就要看你肯不肯給?!?/br>“王爺,自重?!?/br>夏靖戎不甘心,追問道“十一,你知不知道這一個月我…”十一打斷夏靖戎的話“我不想知道?!?/br>十一握緊雙拳,他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變得和從前不一樣,沒想到卻是一點沒有長進(jìn),只要聽到夏靖戎的聲音,無論他說什么,十一總會不自覺的沉淪其中。十一眸色一沉。如今,他不需要感情這種多余的東西,如果夏靖戎是他復(fù)仇路上的絆腳石,那……十一從袖子里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手,然后丟給在王府門外等著他的黑衣人“燒掉。”如果夏靖戎是他復(fù)仇路上的絆腳石,那就把夏靖戎也丟掉就好。第56章十一向皇帝告了假,帶著小童出門游歷去了,那么小童給自己起了名字,叫華杏林,即是他自己取得名字十一自然沒什么意見,只是將華杏林的名字在嘴里反復(fù)咀嚼了即便,漸漸的品出味來了,十一在心中冷笑一聲,他這次出門原本并沒有打算帶著華杏林一起,卻臨時改變了主意,給了兩天的時間讓人教華杏林騎馬。華杏林人很聰明,天生就該當(dāng)個大夫,他對藥材很敏銳,很多時候只要摸一把藥材再聞聞味道,就能將藥材的名稱記下,美中不足的便是華杏林實在是太貪玩兒了些,府里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好幾次發(fā)現(xiàn)華杏林偷偷跑出去玩兒了,十一對此沒什么表示,他就當(dāng)做不知道一樣,他每次看著華杏林在吃飯時沾沾自喜的表情,就不忍心戳穿他。等時間長了,華杏林也不怎么怕十一了,十一總是兇他,動不動就威脅他要把他趕出府,一開始華杏林還真的害怕被十一趕出去,會乖乖的安分一段時間,日子一久他摸清楚了十一的秉性,便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他總能從他人的言談與深情之中知道那人究竟是在高興還是在生氣,小小年紀(jì)能做到這樣,實屬不易,十一看著他時常在想是不是仁心小時候也是這樣,小心翼翼的揣摩著師父的神情去觸碰師父的底線。十一與華杏林在京城郊外的一座小山坡上佇立,這里的風(fēng)景并不好看,遠(yuǎn)處是一些茶鋪和酒樓,在空中飛舞的黃沙,還有勞碌的人,十一在這里站了很久,華杏林到底還是孩子,只看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就覺得無聊了,他不敢去惹十一,偷偷的靠著柱子又撐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師父,你在看什么?”十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不準(zhǔn)叫我?guī)煾浮!?/br>華杏林從善如流的改口問道“華大夫,你在看什么?”十一答道“我在等一個人。”“那個人是誰?”“夏靖戎?!?/br>聽到夏靖戎的名字,華杏林神情一變,他對夏靖戎說不出來是什么情緒,當(dāng)年他和大哥差一點餓死在街邊,是夏靖戎將他們帶回王府,供他們吃喝,還請先生教他們讀書寫字,可恰恰也是夏靖戎,令他與兄長分離,如今雖然兩兄弟都在京城,可見面的機會到底是少了許多,十一察覺到華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