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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我活下去,可是他不聽,執(zhí)意求死,程規(guī),你說,十一死之前倒是喜歡我,還是在怨我?!?/br>李程規(guī)對夏靖戎與十一的事情,無法發(fā)表任何評價,這兩人糾纏數(shù)十年,如今十一身死,看似一切都結(jié)束了,殊不知對于被留在世上的夏靖戎來說,一切才剛剛開始“王爺…您怎么了?”夏靖戎嘆了口氣,他換了個話題“程規(guī),你和我說說,當(dāng)你告訴十一,陸青戈就是夏靖戎的時候,他到底是個什么樣?”這句話夏靖戎問了他許多遍,李程規(guī)也答過許多遍,夏靖戎一遍遍的問,他明明知道,可就是固執(zhí)的要讓李程規(guī)一遍遍的講給他聽,李程規(guī)勸慰道“王爺…十一少爺已經(jīng)死了,無論我再說多少次,十一少爺也不會再回來了?!?/br>夏靖戎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但我想聽,程規(guī),你就再說最后一次。”李程規(guī)沒辦法,說起了那段他說過了無數(shù)次的說辭“十一少爺那日拿著書信笑的很開心,所有的歡喜與雀躍在他的眼中凝成一道光,他捂著臉又哭又笑的,雖然有些奇怪但我明白他心中是高興的,他說想來見你,想告訴你無論你是夏靖戎還是陸青戈,他都喜歡你。十一少爺策馬遠(yuǎn)去的背影,如同落日下的一抹霞光,夢幻又瑰麗,即使只是一個背影,卻也能看得出來他是笑著的?!?/br>本應(yīng)到這里就結(jié)束,不知怎么的,李程規(guī)突然想起了那日十一眼的光,他眼中的光,連天邊的晚霞都無法與之媲美,他原本以為十一可以和夏靖戎從此高高興興的在一起,可沒想到真的應(yīng)了那句世事弄人,李程規(guī)想到這里,又加了一句“無論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但我想,那一天的十一少爺,心中一定是高興的?!?/br>李程規(guī)說完,走到夏靖戎身邊想要把窗戶關(guān)上“王爺,您累了?!?/br>夏靖戎?jǐn)r住他“程規(guī),我這幾日一直在想,如果我從一開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十一,是不是現(xiàn)在他還會活在這世間,如果我沒有自以為為他好而推開他,而是將他留在身邊帶著他一步步的長大,一切是不是又會是另外的樣子?十一說的對,我明白都已經(jīng)太遲了,可笑我一廂情愿的付出,最終卻害了他,我以為能好好的保護(hù)他,殊不知是我不自量力。”李程規(guī)道“這些事情也不是王爺希望看到的,王爺為十一少爺付出的已經(jīng)夠多了?!?/br>夏靖戎淡淡道“程規(guī),我本想十一死后我也就跟著他一起走了,可我總要替十一,替小云報仇,那兩個jian污小蕓的獄卒被人藏起來了,無論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們,明明只是兩個獄卒而已,如今我連找誰去報仇都不知道,去找皇兄嗎?還是去找長平鎮(zhèn)中的人?我從前只知道逍遙于山水間,總覺得權(quán)勢只能引來一些蛇蟲鼠蟻,與那些蛇鼠相處起來便是自甘墮落,真是天真。我如今什么也不在乎了,只要能夠報仇,不管對方是誰,不管要用何種手段,去吃人rou也好要去殺人也好,我都無所謂,我已然墮入泥沼之中,再如何的掙扎都是無用功,要我放任那人快活逍遙一輩子,我怎么想都……”“不甘心?!?/br>皇城西邊原本有一個荒廢了十幾年的大宅子,最近那宅子里又被重新翻修,還有人住進(jìn)去了,附近的百姓們都好在奇里面住的是哪一個大官,亦或者是哪里來的富商,可人住進(jìn)去好幾天了,愣是一次都沒露面。宅子里有一個身穿白衣的人正拿著把小剪子修剪著一盆長的歪七扭八的盆栽,一名黑衣服從手上提著兩個人走進(jìn)來,他把手上的人摔倒地上,兩人發(fā)出嗚嗚的哀嚎聲,白衣人沒回頭“人帶來了?”黑衣人道“是?!?/br>白衣人又問“他們在城中的親眷呢?”黑衣人答道“都安排好了,給了一筆銀子,昨天夜里就離開?!?/br>咔擦咔擦聲,那盆盆栽被白衣人修的七零八落,丑巴巴的,白衣人的手指敲了兩下桌子,黑衣人心領(lǐng)神會,將那盆盆栽抱走“華太醫(yī),可還有其他吩咐?”十一擺擺手“沒了,你下去吧?!?/br>他轉(zhuǎn)過身,笑容可掬的看著兩個趴在地上的人,向他們問好“兩位,許久不見了?!?/br>其中一名獄卒哆哆嗦嗦的伸出一根手指,拿手指著十一“你……你…你明明!明明!”十一掏出一根銀針,插在了那名獄卒的xue道上,那名獄卒動彈不得,十一握著那名獄卒的手指,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慢慢將它掰斷“兩位,我和你們說過,你們膽敢碰小蕓一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如今。我來兌現(xiàn)我的諾言了,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第52章十一將針扒出來,那兩名獄卒卻依舊一動不動,十一興味盎然的走上前拍了拍他們的臉,那兩人便像兩灘爛泥一樣的癱倒在了地上,他們是尚不知十一要對他們做些什么,卻發(fā)自內(nèi)心的迸發(fā)除了一股恐懼看,十一不輕不重的嘖了一聲,抬腳踹了下“怎么?被嚇傻了?不說話了?”兩人還是沒有反應(yīng),預(yù)想之中的嚎啕大哭與哀求并沒有出現(xiàn),這讓十一覺得有些掃興,他開始后悔那么早就讓人把盆栽端下去了,現(xiàn)下沒什么可用來把玩的,十一只能拿著那把小剪子修剪著自己的指甲。其中一名獄卒突然撲到十一的腳邊,緊緊的抱著十一的腿,嘴唇蠕動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他撲過來時十一毫無防備,剪刀刺進(jìn)了手指中,十一嘶的吸了一口冷氣,他有些不悅的一把把那名獄卒踢開,那名獄卒不死心的爬過來,抱住是的腿,哆哆嗦嗦的說著什么。十一用剪刀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劃了個小口子,柔聲問道“你說什么,我沒聽清,煩請?jiān)僬f大聲一些。”那名獄卒顧不得擦臉上的血,他的鼻涕眼淚流了滿臉“我求求你…我還不想死,我才三十多歲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我家中的老母親還在等著我回去,我不能死在這里,我不能…”十一厭惡的躲遠(yuǎn)了些,他手上晃著剪子,對著空氣咔擦咔擦的剪著,十一喝了口茶,茶水已經(jīng)涼了,他皺了皺眉也沒找人來添熱水“你知道怕了?如果你只是怕死的話,你大可安心,因?yàn)槲沂遣粫屇氵@么輕易的就死去的,你知道嗎,除了我之外,夏靖戎也在派人在找你們,就是你們口中的王爺,不過他的動作比我慢了一步,其實(shí)我大可直接將你們交由他處置,這樣對我來說還省事一些,不過他的心腸太軟了,即便是抓到你們,能想到的不過就是把你們殺掉而已,他是想不出什么新的花樣來折磨你們的,既然是這樣,我有什么理由把你們交給他?,我怎么會舍得讓你們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就死去?!?/br>幽暗的地牢之中燃燒著的凄凄的蠟燭,小蕓的哭喊從前半夜一直持續(xù)到黎明,十一每晚都睡不著,他一閉上眼總能想起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