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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聲“我怎么了?你覺得我不正常了嗎?一個人又應該如何做才能算得上是正常人呢?滿足你的所想,像個木偶一樣被你cao縱,你讓我在哪里我便應該在哪里一動不動的等著你過來嗎?你所可以依仗的不就是我喜歡你這一點?靖戎,只憑著這一點你便為所欲為毫不顧忌我的感受,你是認定了我舍不得你是不是?靖戎,你這樣是不是太卑鄙了些?”夏靖戎搖搖頭“我從未這樣想過,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事出有因,待到實際成熟我自然會告訴你?!?/br>十一半個字都不相信他,他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萬事如意四個大字,還刻著夏靖戎的私章,這張紙已經有些年頭了,有些微微的發(fā)黃,但即便如此,卻還是能看得出來主人將它保存的很好,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褶皺,華銀針將這張紙擺在夏靖戎面前“我等不了了,靖戎,幼時你教我讀書習字,你說你愿我萬事如意,事事隨我心意,如今我想問你,你這話還算不算數?”夏靖戎嘆了一口氣“你想如何?只要我能做到我自然盡量滿足你?!?/br>華銀針笑了起來“靖戎,我要你做的并不是什么難事,只要你愿意,你會做到的,我總是信你的,我知道,你或許有什么苦衷或許是受了誰的逼迫,只要你現在隨我離開,我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br>夏靖戎沉默著,將那張紙疊好,推回十一面前。十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此時剛剛如冬,廳里的窗戶大開,風吹的那些窗戶一下一下的吱呀作響“看樣子,你是不愿意和我走了?!?/br>夏靖戎呵出一口白氣“你所求的,就是讓我和你一起離開?”“是?!?/br>“萬事如意,事事隨你心意……十一,這樣的話,我記得你也曾說過?!?/br>“……我從未想過,這樣的話會被你在這種時機說出口?!?/br>“十一,不止你,我又何嘗想到過?!?/br>十一哈哈大笑起來,他像是瘋了一般笑個不停,冬天的風總是冷的,可十一的心卻是比吹來的這陣風更冷,他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夏靖戎,我發(fā)現你總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些冷酷又絕情的話來,當初是你說讓我不要再出現在你面前,我依約而行好好的遵守了,可你卻偏偏又要來招惹我,你將我招惹完,現在又和另一個女人成親,我想不明白了,不防由你來告訴我,你究竟是個什么意思?”只這一瞬間,夏靖戎幾乎要撐不住將所有的事情都向十一和盤托出,可是他不能,他只能故作冷酷,背對著十一“有些事情,你所見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十一,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但是現在不要在這里胡鬧?!?/br>這樣寒冷的風,和十一在小鎮(zhèn)的地牢中有些相似,他手臂上的一道道傷痕開始叫囂,又癢又麻,一碰又隱隱開始作痛“胡鬧?你說我是在胡鬧?夏靖戎,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在地牢中,那些人每晚將我迷暈,在我的手臂上割除一道道的傷口。他們喝我的血,還想著要將我處以火刑。你知不知道,我從未懷疑過你,在地牢之中還在擔心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險急之事。甚至在我死去前,我想的仍是,未曾與你說一聲珍重。這些話十一都沒有說,他只是看著夏靖戎的背影說道“呵,你說的這樣好聽,可是自己也明白的,你答應我的事情你永遠都做不到了?!?/br>夏靖戎閉上眼,輕輕嘆出一聲“十一……”十一聽著夏靖戎的這聲嘆息,他仿佛知道了什么,開口道“我記得我剛來王府的時候,什么都不會,是你一點點的教我,直至如今,仍是你一直教導著我,你教會了我如何去笑,現在又要教會我如何去哭,靖戎,這些就是你想讓我學會的人的感情嗎?”夏靖戎捂住臉“不要說了?!?/br>十一視若罔聞,繼續(xù)道“若早知道有今日,當初我就不應該與陸青戈結交,只要我不與陸青戈結交,我就仍是哪個華大夫?!?/br>夏靖戎猛的一個轉身,抓著十一的手將他按在墻上,雖是兇狠無比的動作,可左手卻貼在十一的后背上,十一看似是毫無預兆的被按在了墻上,實則一點都不疼,夏靖戎微微彎腰,和十一只有一個手指的距離,他的臉在十一眼前被突然放大,夏靖戎捂住十一的耳朵“不要再說了。”十一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他可一點都不怕夏靖戎“你不愿意聽嗎?你不愿意聽我卻偏要說,若是知道有今日,讓日你就不該將我?guī)Щ貋恚瑹o論我是誰,無論我變得如何,總好過現在這樣,我甚至寧愿,寧愿我在鎮(zhèn)中…”寧愿我就那樣死在鎮(zhèn)中。若我就那樣死在鎮(zhèn)里,縱然有遺憾,可至少不會知道你在皇城中舉辦了這樣盛大的一場親事。你分明就是喜歡我,若我就那樣死在鎮(zhèn)里,待你知曉我的死訊,靖戎,不知你會合作表情。夏靖戎松開抓著十一的手,皇帝就快到了,他不再和十一多說“管家,把十一帶到后堂去休息?!?/br>十一無所謂的笑了笑,他活動了一下被夏靖戎抓著的手,此時他雖是笑著,眼淚卻止不住的向下滴,十一吸了吸鼻子,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靖戎,我記得你從前問過我,如果華仁心和華妙手是同一個人,我該如何,現在你為什么不問問我,如果陸青戈和夏靖戎是同一個人,我又該如何?!?/br>第41章夏靖戎沒說話,十一也知道夏靖戎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老管家看著兩人就這樣僵持,嘆了一口氣,他早料到會有這樣一天,此番與十一重逢,對夏靖戎來說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老管家咳嗽一聲“十一少爺這么久沒有回來,一定想家了,十一少爺,我?guī)闳ズ笤盒菹?,你的房間還是和以前一樣,你看到一定會很高興,我記得你從小就喜歡吃白糖糕,我已經讓人準備好放在房里了,十一少爺,我們走吧?!?/br>十一從幼時起就很喜歡一些甜的東西,對白糖糕的偏愛更甚,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幼時王府里有個廚娘姓江,大家都叫她江嬸,江嬸對十一很好,白糖糕就是江嬸教給十一做的第一樣糕點,他十年沒有回到皇城,他也很想念江嬸,不知道江嬸還記不記得他,十一點點頭,沒有再理會夏靖戎,跟著老管家走了。夏靖戎一個人站在那里,他知道十一走了,可他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不動,他稍稍低頭,看著門口的光,突然快步向前伸手一抓。門口空無一人,只有冷冰冰的空氣,夏靖戎什么都沒有抓到,可他毫不在意,他維持著那個動作,就是十一還站在這里,而他抓著的就是十一一樣,低聲說道“十一,我沒有故意不去找你,這場婚事也不是我愿意的?!?/br>“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