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0
,又有圓圓常在身邊,便有些忘了這回事。 現(xiàn)在聽溫氏的話,這才想到圓圓來的極其巧合,即使容辭體質(zhì)特殊,要想再有孩子也有些難,但見溫氏提起這事便憂心忡忡,只得安撫道:“說不定是緣分份未到呢……再說了,還有太子在呢,也不用太著急?!?/br> 溫氏真情實意的擔心了起來:“太子雖好,可到底不是……女人么,總要有親生的孩子才圓滿……” 明明圓圓就是自己的親生骨rou,偏偏連對親娘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官鹽當做了私鹽買,這才是最令人無奈的事。 可是若是和盤托出,就要從萬安山說起,之后經(jīng)歷了一路的磕絆才到如今,又哪里是溫氏這種性情軟弱的婦人經(jīng)得住的,前世這一年正是她的大限之年,容辭實在不敢多說什么節(jié)外生枝,只能道:“話也不能這么說,您不就對盼盼視如己出么,做什么又要嫌太子不是您的親外孫呢?” 溫氏聽了欲言又止欲言又止,她雖面上對兩個女兒一視同仁,但只有自己心里知道“視若己出”的意思就是不是己出,表面上看沒什么差別,但心里又怎么能不分親疏。 在這事上男人還好些,女人卻是扎扎實實的經(jīng)歷了十月懷胎,分娩之痛才將孩子生出來的,不經(jīng)這一切,那孩子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似的,即使再疼愛也是無根無源,若她沒有容辭還好些,可是親生的庶出的都在跟前,在母親心里誰遠誰近連想都不用想,這血緣之親,有哪里是“視若己出”四字可以抹平的。 容盼是從生下來就抱給溫氏養(yǎng)的,以至于容辭自己有時候都忘了這個meimei與自己并非同母,容盼都尚且如此,溫氏便打心眼兒里覺得一個女人,若是沒有自己的孩子肯定不夠踏實。 “還有可惜了圓哥兒,眼看著都要養(yǎng)熟了,偏偏人家近親又尋了來接走了……” 容辭之前跟溫氏解釋圓圓的事,都是說他被親眷抱走了,溫氏現(xiàn)在提起來還有不舍。 這處處都是容辭當初不得已撒的謊,一個謊言要用一百個去圓,弄得她現(xiàn)在謊說的多了,想要坦白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能暫且走一步看一步。 * 許容盼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就在明年三月,這準備可比她jiejie這個要做皇后的時間長多了。 容辭這邊日子過得飛快,婚期在眨眼間已經(jīng)是迫在眉睫的事,饒是容辭對這事已經(jīng)算是淡定,也不免開始緊張起來。 等到了十七這天夜里,承恩伯府上上下下沒有一個睡的,紛紛忙的熱火朝天,腳不沾地,宮里也往這邊派了好些人手,但不管多少人,都像是不夠用似的,溫氏和陳氏為了調(diào)度人手、支應場面,喊得嗓子都啞了。 反倒是容辭這個要成婚的成了他們中最清閑的一個,不過閑也有閑的壞處,這樣看著旁人忙來忙去,那種緊張的感覺越來越重,額上竟然還有些冒汗。 李嬤嬤見了連忙替她將汗擦凈:“先去瞇一會兒罷,上妝還要等一刻鐘的功夫。” 容辭搖頭,“現(xiàn)在怎么能睡得著,嬤嬤,你去讓人將東西都擺出來,咱們先預備著,以防之后慌亂?!?/br> 李嬤嬤應聲而去。 這又是忙碌的一夜,不只是籌備婚事的人,連溫氏陳氏等人的好友,許訟的同僚都前來恭賀,其余那些久不走動的遠方親戚也紛紛現(xiàn)身,都被安排在前庭內(nèi)飲宴,若不是極其親近,是見不到新娘子的。 甚至靖遠伯府的人也到了,畢竟是骨rou至親,也不好完全不理會,便彼此客客氣氣的寒暄了一陣子。 郭氏已經(jīng)老得很,但還是被人攙扶著見了容辭一面,看著這個當初在自己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話都不敢多說兩句的孫女被一眾女官內(nèi)侍環(huán)繞,宛如眾星捧月一般,抬抬手就有數(shù)人伺候喝茶,讓人清楚的意識到今天過后她就要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郭氏百感交集,想要說什么又不知如何開口,最后只得在一群穿著高階官服的宮人漠然的眼光中上前拍了拍容辭的手,并沒有多說什么就退了出來。 她出門被扶著站在庭院中,看著深藍的近乎黑色的天空良久,最終也只是低嘆了一聲。 到底是她失了眼勁,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若要強求,說不定弄巧成拙,得不償失,反倒更添不美。 這人啊,總是要識趣的…… 來來回回等容辭被人翻過來覆過去的擺弄著上好了妝,梳好了頭,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首飾上了身,又一層一層的將大婚的紅禮服穿戴好,遠處的天色已經(jīng)隱約發(fā)亮了。 而容辭這才知道為什么不能早早地收拾好只等人來接——那個專門在帝后大婚才會帶的鳳冠真是太太太太重了,比之前二品的頭飾還要要重上不少,幾乎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恍悟道原來做皇后還是個體力活。 “娘娘不必擔心,”司禮的女官柔聲細語:“這冠一輩子只用一次,您是本朝第二個戴過的人,除了前頭太、祖皇帝的孝穆皇后,各位中宮娘娘們都是在宮外成的親,由太子妃冊封皇后,只需行封后大典,不需再經(jīng)一次大婚了.” “是么,”容辭小心翼翼的將頭抬起來,苦笑道:“那可真是幸事一樁?!?/br> 這時前門來報,冊封使和婚使已經(jīng)到了。 原來與皇帝已經(jīng)于太和殿升座,譴了使者來成禮。 接著宣讀圣旨,容辭的到?jīng)]什么不同,但封后的圣旨過后,溫氏便被封了魏國夫人的事才令人有些驚訝,畢竟推恩許訟夫妻也只是封承恩伯而已,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有道理,皇后在冊封之前就是郡夫人,冊封其母總不好比女兒之前還低。 溫氏被人無視了一輩子,現(xiàn)在總算有了誥命傍身,還是頂頭兒的一品誥命,可是她自己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要承受一次與女兒的分離之苦,不由得眼淚掛了滿眶。 不過這次與前次不同,當時與恭毅侯府結(jié)親時,容辭還沒嫁過去,溫氏其實已經(jīng)從顧府的行事上有了不好的預感,所以上次送女兒少花轎,擔憂恐懼不見喜色,這次才算是真正經(jīng)歷了嫁女兒的感覺,悲喜交加,喜大于悲。 容辭的頭上蓋了喜帕,已經(jīng)看不見溫氏的表情了,但在心里也已經(jīng)能感受到她復雜,母女倆雙手緊握,都不舍得松開,還是司禮官們怕耽誤吉時,一再催促,容辭這才與母親告別。 由堂兄許沛背她出了門,門外沸騰一片,鞭炮聲音震耳欲聾,過后又是無數(shù)嘈雜的人聲,容辭隱約聽見這個平時不怎么愛出風頭的兄長輕聲說道:“四meimei,你之前遇到了不少挫折,但壞運氣必定已經(jīng)用盡,往后的路一定平安順遂,處處如意,再無悲苦?!?/br>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可能還有一更,把婚禮寫完,但應該要在凌晨,兩三點以后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你們不要等,早上起床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