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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吵,所以才不待見她,當(dāng)即氣的眼前一黑:“你、你就是這么跟本宮說話的嗎?以下犯上,好大的膽子!” 容辭挑了挑眉,并沒被這一聲呵斥嚇得請罪,反是韋修儀忍不住笑出了聲,得到呂昭儀轉(zhuǎn)身的瞪視才停下,好笑道:“行了,你哪里來的機(jī)會和太子殿下朝夕相處,統(tǒng)共跟那孩子也沒說過兩句話,端陽夫人說的不可能是你,快消消氣吧。” 呂昭儀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繼續(xù)對著容辭斥道:“本宮身為后妃你都敢頂撞,現(xiàn)在就這么不知尊卑,等你進(jìn)宮了怕要……” “行了,”一直冷眼看著兩人沖突的德妃總算開了口,打斷了呂昭儀的話:“這是太妃娘娘的生辰宴,你少說兩句不行么?” 呂昭儀其實(shí)剛才就自知失言,只是一時抹不開面子罷了,此時也只得悻悻的住了口,德妃說完了她,又轉(zhuǎn)過來對著容辭道:“呂昭儀心直口快,是個直率人,你別放在心上?!?/br> “娘娘,話可不能這樣說”,余才人在一旁笑著道:“昭儀娘娘怎么說也是上殿,端陽夫人出言無狀,怎么能說是娘娘的錯呢。” 余才人對著容辭語重心長道:“夫人,你是陛下封的郡夫人,一定要恪守尊卑禮節(jié)才不負(fù)圣上隆恩,呂昭儀為尊,你為卑,她為君、你為臣,怎么能出言頂撞呢?今天她看在德妃娘娘的面子上不計(jì)較,改天你再沖撞了其他主子,又怎么好呢?” 她說話時帶著微妙而含蓄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嘴里說的是什么好話呢:“今日你就跟昭儀娘娘磕頭道個歉,請她原諒,全了你們的君臣之禮,豈不皆大歡喜么?” 德妃聽了若有所思,一時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竟沒有制止。 這是容辭第一次直面后宮妃嬪的惡意,她如論如何也不可能退讓道歉的。 容辭瞇著眼直視這個好像是心懷善意的余才人,打量了好半晌,直到她臉上虛偽的笑意微微僵硬了才收回視線,用手揉了揉額角,像是困惑道:“請恕臣女無知,不知您是哪位?” 余才人的臉徹底僵了下來,“我、我是余才人。” “哦,”容辭點(diǎn)點(diǎn)頭:“我不過是鄉(xiāng)野之人,不通禮儀不辨尊卑,實(shí)在不知該怎么稱呼您,是應(yīng)該稱‘才人娘娘’么?” 鄭嬪細(xì)聲細(xì)語的插了一句:“四品嬪位及以上才能稱作‘娘娘’,余才人是六品……” 其他人都以袖遮嘴,用以掩飾笑意。 容辭也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那便是余才人了?!?/br> 余才人抿著嘴沒有應(yīng)聲。 “余才人好為人師,便教教臣女剛才究竟說了什么冒犯了呂昭儀,以至于竟逾越了君臣之禮?!?/br> 余才人張了張嘴:“你說……” 接下來竟然辭窮了,余才人也不過是想趁著呂昭儀的余威給容辭一個下馬威罷了,連前因后果都沒聽明白就想以勢壓人,想要嚇住容辭,使她當(dāng)場道歉丟盡臉面。 她那番義正辭嚴(yán)的話其實(shí)也禁不住推敲,一是容辭剛才的話并不是什么僭越之詞,二就是呂昭儀算不得臣下的“君”,在一國之中,君臣之別嚴(yán)格意義上來講只是指皇帝與大臣的地位之差,皇后也可以勉強(qiáng)稱作君上,但呂昭儀只是妃妾,實(shí)在不能與君王之妻相提并論。 順太妃本就不滿這些妃子借著自己的地方打機(jī)鋒,看余才人吃癟也隱有快意,可身為主人不能任氣氛繼續(xù)僵化,只得打圓場:“余才人喝了兩盅酒,怎么就醉成這個樣子了,不若快些送回宮去吧。” 余才人給人家下馬威不成,反自己丟人,看著其余妃子嘲諷的眼神,一邊暗恨她們之前明明也不滿許氏,到這時候竟然跟著落井下石,甚至連呂昭儀都沒幫自己說話,一邊也覺得再待下去更丟臉面,干脆順著太妃的話做出醉酒的樣子,任宮人將自己扶了下去。 順太妃繼續(xù)跟容辭寒暄,讓她不必跟個醉酒之人一般見識,容辭也像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似的,若無其事的跟她交談。 其余宮妃這時候倒是知道端陽夫人并非傳言那般任人欺凌,軟弱可欺了,也不知道她在龔毅侯府是因?yàn)槭裁床胚^的那么慘,按她現(xiàn)在這個表現(xiàn),也不至于被擠兌的有家不能回,到頭來還被休棄的地步吧? 又過了一會兒,時間便差不多了,眾人一起跟太妃告辭,妃嬪們先走,永康公主正在跟容辭說話,便多留了一會兒,等眾人走完了,才與容辭向攜離去。 永康公主說話風(fēng)趣不擺架子,又是謝懷章的親meimei,容辭和她一道走倒不覺得難捱,兩人說笑著剛走出寧壽殿不遠(yuǎn),就看到趙繼達(dá)正等在路中央,像是一直沒走的樣子。 這是皇帝面前的大內(nèi)總管,永康公主不敢怠慢,便上前道:“公公已經(jīng)回去復(fù)命過了嗎?怎么不進(jìn)去坐坐,也吃些酒水?!?/br> 趙繼達(dá)沖她略彎了彎腰:“不敢叨擾太妃?!?/br> 接著扭頭飛快的跟容辭道:“夫人怎么才出來,太子殿下說幾日不見,很是想念您,請您跟奴婢走一趟吧。” 現(xiàn)在去見太子?永康公主突然想——太子現(xiàn)在在陛下的紫宸殿里啊,那端陽夫人不是要去…… 容辭也有些意外:“好,等我先與公主道別……” 要是剛才,永康公主說不定還對趙繼達(dá)的鬼話深信不疑,可經(jīng)過了那盤據(jù)說是“她母親喜歡吃”的紅燒魚之后,她就開始本能的對這些話起了懷疑。 這真的是太子的命令么? 她一個激靈,再不敢耽誤容辭的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跟她告了別之后就飛快的走了。 不得不說永康公主的直覺準(zhǔn),事實(shí)就是謝懷章假借圓圓的名義來叫的容辭。 紫宸殿是皇帝辦公起居的地方,本來就是大明宮除了前兩殿之外最大氣雍容的宮殿,經(jīng)過數(shù)代帝王的完善修葺更是精致堂皇。 容辭不為這地方的富貴驚訝,只是對謝懷章和圓圓住的地方有些好奇,無論她之后會對這里多么熟悉,這畢竟是她第一次踏足紫宸殿。 紫宸殿的宮人們都被通了氣,見到陌生的女子近來絲毫不露驚色,對著容辭極盡恭敬,拿出伺候皇帝和皇太子的精神來招待她,引路的時候腰都比平時彎的弧度大些。 容辭進(jìn)來時謝懷章正斜坐在羅漢床上看折子,見她上前便放下手里的東西朝她伸手:“阿顏來了?!?/br> 容辭握著他的手,左右看了看:“圓圓呢?” 謝懷章微微一笑:“午睡呢?!?/br> 容辭道:“是我想多了么,之前你見我時總是帶著孩子,但自從獵場回來之后,好像你帶他的次數(shù)就少些了,圓圓知道我要來,是絕不可能睡的,莫不是你沒跟他說吧?” 今時不同往日,謝懷章暗道,之前的情況下要是沒有圓圓跟著,阿顏根本不可能見他,現(xiàn)在兩人好不容易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