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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深究的,只能就這樣算了。 可恨還有那起子小人,在外編排說他們幾個近侍都是吃干飯的,干拿俸祿不干人事,連主子怎么生的病都不知道。 他們站著說話不腰疼,怎么能知道跟著一個心思深沉難測還偏又不愛說話的主子的難處。 過了一會兒,藥也煎好了端了進來,這時派出去找大夫的人還是一個也沒回來,趙繼達自知耽誤不得,只能信任李嬤嬤的醫(yī)術(shù),便又是照例自己先嘗過了,才小心翼翼的給謝睦灌進嘴里,他的牙關咬的死緊,趙繼達廢了好大力氣也才喂進去了一半,另一半還都撒了。 沒奈何,只得重新讓送了一碗過來,幾個人合力才成功。 這一折騰一個多時辰就過去了,藥也沒那么快見效,李嬤嬤就一邊守在那里等著病人的反應,一邊回憶著自己當初自宮中聽過的有關秘藥“似仙遙”的傳聞。 傳說這種藥是百年前一位姓谷的云游醫(yī)師所創(chuàng),他與其妻感情甚篤,一起游歷天下,過得好不快活,誰知中途他的妻子有孕,為了照顧孩子便無奈歸家,只能等到等到孩子長大一點,她才能放心伴夫出行,這時醫(yī)師生怕將來妻子再次懷孕而不能伴其左右,便想做出一種能使人避孕的藥物。 是藥三分毒,他愛妻甚深,自是不想讓妻子服用,便專心鉆研能讓男子不損行房能力,卻不易使女子有孕的藥物。 這人也當真是天縱奇才,居然真的研制成功了,還給這奇藥取名為“似仙遙”,因為在他眼中,能沒有小孩子打擾,和摯愛的妻子一起游遍千山萬水,可不正是像神仙一般逍遙自在么 事實上也只有他是這么想的,當時天下的男子但凡知道這種藥的,無不聞之色變,避如蛇蝎。 傳說中前朝皇室絕嗣,就是因為最后的皇室血脈末帝被他最寵愛的妃子下了這種藥,到死都沒能生出一男半女,這才沒有一絲血脈留下,也讓本朝大梁的開國沒有了后顧之憂。 這是宮闈秘事,連太醫(yī)都不一定聽過這藥,只有宮內(nèi)的一些老人才會多少知道一點,這才傳了一點到李嬤嬤的耳朵里??山裆隙家呀?jīng)是開國以來的第四位君主了,當年那些老人應該都不在了,怎么又會有這藥現(xiàn)世呢 這藥雖是那藥師憑著一片真摯的愛妻之心研制的,可一旦流傳出去就是無比陰險毒辣的禁藥,讓人毛骨悚然、避之不及。 當然這藥也有限制,那便是不能一蹴而就,若是短期服用,只能暫時避孕,需要連續(xù)服用整整整三年,中途不能斷藥超過三次,方才能永久起效,無法轉(zhuǎn)圜。而這時服藥的人左鎖骨下方就會浮現(xiàn)一條紫黑色的細紋路。至此,才是藥效完全發(fā)揮出來的時候,便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也為時已晚,不可更改。 李嬤嬤觀察剛剛趙繼達聽到子嗣之事時的臉色,便猜測他們可能已經(jīng)知道中毒之事,不需要旁人去提醒了況且即使人家不知情,她也不會去趟那趟渾水,反正既定之事無法更改,何苦多嘴去揭開真相,說不定還會平白被遷怒。 不過,看這謝睦身邊的下人日常對入口之物的謹慎,能三年連續(xù)不斷的對他下一種毒還沒被發(fā)覺,指不定就是深得他信任的妻子啊、愛妾啊、兄弟姐妹啊之類的人干的,這么一想,倒也確實令人憐憫。 接下來謝睦一直沒有明顯的反應,李嬤嬤被趙繼達求著只能守在床邊上,不停地把脈、灌藥,又過了好一段時間,床上的人臉色終于恢復了一些,手腳也漸漸回溫,摸摸心口處,熱度也算降下來了,除了人還未清醒過來,大致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 趙繼達激動地險些給李嬤嬤跪下磕頭要知道一旦謝睦有個三長兩短,他、謝宏還有這山莊里的每個人都逃不了,或許還要加上他們的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通通都要掉腦袋,而就算他們死一萬次,也不夠賠這一條命的。 李嬤嬤年紀也不小了,折騰了這幾個時辰到底有些累了,眼見謝睦已經(jīng)好轉(zhuǎn),就準備功成身退了,不想趙繼達卻不肯放她走 “好嬤嬤,我叫您親娘了成不成,你且略等一等,我們小爺和那幾個還沒把大夫帶回來,您就這么撒手走了,主子萬一再有什么不好,這就是要讓我急的去上吊啊” 這話說得很是招憐了,可惜李嬤嬤鐵石心腸,才不管他上不上吊呢。 她不為所動“不成,這么長時間沒回去,我們姑我們夫人該等急了?!?/br> “這么著,叫這位斂青姑娘回去報個平安,您就再等一小會兒。” 兩人正拉扯著,卻見下人來通報“趙爺,門外有位姓溫的女子,說是您的朋友,您看該怎么辦” 真是來的正是時候,趙繼達喜不自勝“快快請進來” 李嬤嬤聽了這些話,抬起的腳總算落了地,立馬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了下來。 容辭剛進了房門,便被趙繼達滿臉堆笑的引到座位上,又馬上端茶倒水好不殷勤,熱情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趙先生,我聽說謝公子病了,嬤嬤又這么久沒回去,擔心出了什么事,便假托是您的朋友,不請自來,你可別見怪?!?/br> 趙繼達忙道“您和這位李嬤嬤就是我們?nèi)舷碌木刃前?,什么見怪不見怪的,您別說是我的朋友了,就算說是我的祖宗都成” 容辭聽他說話都帶了一股透著機靈勁兒的喜氣,還能隨口開玩笑,便猜測謝睦那邊可能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不知謝公子如何了” 趙繼達便一邊領著容辭去瞧謝睦,一邊高興道“看著好多了,這位李嬤嬤真是妙手神醫(yī),在世華佗啊” 容辭忍不住被他夸張的言辭給逗笑了,同時既高興于謝睦的好轉(zhuǎn),又為李嬤嬤感到驕傲。 她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看謝睦的情況,見他呼吸還算平穩(wěn),臉色也不算難看,就放下了心。 她也不想看到這個昨天還以白梅相贈的人出什么事,那就太可悲了。 容辭看望過了謝睦,剛要提出告辭,突然聽到門外一陣喧嘩,接著就見謝宏提著一個人快步跑進來,緊接著身后跟著另一個男子,手里竟也提了一個人。 謝宏手里的人一落地就趴在地上,喘的好像拉風箱,一副爬也爬不起來的模樣,他的須發(fā)雪白,年紀得有六七十的樣子,衣著光鮮,可惜頭發(fā)散亂,發(fā)冠都不穩(wěn)了,一看就是一路被帶著快馬奔馳著趕過來的。 謝宏一邊扶他起來一邊說“我這一路都沒看見有醫(yī)館,只能一路騎回了京城,想著肯定來不及回回家了,便去了李大夫家里,萬幸他今日不當值” 那個李大夫可能是個太醫(yī),穿著都跟民間大夫不同,他這一路想來也遭了不少罪,可卻不敢有絲毫怨言,這么看來,謝睦可能真的是個皇室子弟,再不濟家世顯赫,非同一般。 另一人說“我是從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