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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來找你的?!标懤厦鏌o表情地打斷了蕭驍?shù)脑?,又沉聲道:“關(guān)于你和蕭沖的事情,阿珍全都跟我說了,你們這簡直是……荒唐!”陸老吐出最后兩個字的時候,突然重重地拄了一下他手里的拐杖。拐杖與地板撞擊的聲音不大,可是他驟然冷戾的眼神還是嚇了蕭驍一跳。不等他搭話,老爺子又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心里對蕭沖他父母都有怨恨,當(dāng)年的事情是他們當(dāng)長輩的做得不對,當(dāng)然,也是我教女無方,你想要我們怎么補(bǔ)償你都不為過,只是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就算你把我們陸家弄得家破人亡,你的母親和養(yǎng)父也不可能活過來,何況這件事情蕭沖自始至終都是無辜的,你這樣做……”“不是的,我沒有利用蕭沖報復(fù)你們?!?/br>蕭驍本來想聽老爺子說完的,可是聽到一半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老爺子顯然和蕭母是一樣的想法,以為他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驍,以為他一直想要報復(fù)他們,他不是,可他該怎么解釋?被他這一插話,陸老的臉色更沉了,語氣也突然變得強(qiáng)硬起來,“我不管你是因為報復(fù),還是因為真的喜歡蕭沖才和他在一起的,別忘了,你和蕭沖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你們讀了那么多書,難道就不明白親兄弟這個詞的意思?難道就沒想過你們折騰出來的這件事有多傷風(fēng)敗俗?!”“其實我和蕭沖不是……”“退一萬步講,縱使你們之間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們兩個也不應(yīng)該在一起,蕭沖和我們的身份你還不知道嗎?你就算不為我和你父親的名譽(yù)考慮,也該為蕭沖想想吧,你自己說說,他最近在做的那些相當(dāng)于自毀前程的事情,有哪一件與你無關(guān)?難道你就那么希望他身敗名裂?”“不,我從沒想過要害他,蕭沖說他……”見他還敢頂嘴,陸老終于火了,怒聲斥責(zé)道:“聽說當(dāng)初是因為你想方設(shè)法的引誘,才使蕭沖誤入歧途的,這些日子他為了你甚至不惜和自己的父母翻臉,他們就算再有錯,好歹也是蕭沖的親生父母,他們就算再自私自利,也沒想過要害自己的兒子,你陷蕭沖于不孝,良心能安?”得,現(xiàn)在陸老這一連串的問題把蕭驍給問得徹底沒詞兒了。他想說他不是原來的那個蕭驍,可是面對眼前的這兩位,解釋與不解釋又有何區(qū)別?夏禹信他是重生之后的蕭驍,理解他和蕭沖的感情,并不代表別人也會信,也能理解。尤其蕭母和陸老爺子心里本來就對他存了偏見了。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信他是重生來的,可是他這身體和蕭沖依舊有血緣關(guān)系。luanlun這頂帽子就算不是他們的,可他們也沒辦法摘下來。如果有一天被曝光了,他就算有一萬張嘴也不可能解釋得清楚。所以不管怎么樣跟蕭母和陸老解釋,他們都不可能會同意他和蕭沖在一起的。剛才陸老爺子已經(jīng)強(qiáng)調(diào)過這一點了,他根本沒解釋的必要。此刻他除了選擇沉默,還能做些什么?把這對父女轟出去?他沒那個資格,也轟不走。蕭母看老爺子越說越激動,忙拍了拍他的背,“爸,你消消氣,別傷了身子?!?/br>隨即又轉(zhuǎn)頭對蕭驍冷聲道:“提醒你一句,蕭沖是我們家的獨(dú)生子,娶妻生子也是他的責(zé)任之一,如果你真要讓我們陸家斷子絕孫,那你就別怪我整天找你麻煩!”原本蕭驍覺得好歹是蕭沖至親至近的親人,就算是話不投機(jī)他也應(yīng)該給蕭沖一個面子,尊重陸老一下,可是此刻他突然覺得好累,不想再撐面子了。無論他怎么反駁都是枉然。可是蕭母和陸老羅列出來的這些罪名又根本不屬于他。他沒得選擇,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離開。深深吸了一口氣,蕭驍起了身,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語氣,“夫人,老先生,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還是想跟你們說一聲,在蕭沖和我在一起之前,我從沒主動勾引過他,也沒從沒利用過他來報復(fù)你們,我和他其實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親兄弟。我更沒有逼他愛我或者硬要他留在我身邊,我們相愛是自愿的,在一起也是自愿的,他現(xiàn)在在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我慫恿的,更不是我逼他的。你們卻硬把這些罪名全都按在我頭上,對我不公平。我沒辦法同你們爭辯,也改變不了你們的想法,可是這所有的一切蕭沖心里都一清二楚,他是個很明白事理的人?!?/br>此話一出,蕭母和陸老的目光同時冷嗖嗖地射了過來,像要把蕭驍生吃了一眼駭人。反正都大逆不道了,再怎么卑微討好,蕭母和陸老也不會認(rèn)同自己,蕭驍也有點豁出去的意思,“還有,我從沒想過要讓陸家斷子絕孫,也沒那本事,這罪名我擔(dān)不起,天下女子何其多,我不能替蕭沖續(xù)后,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可以,我沒攔過蕭沖,也沒阻過想為他生兒育女的人,一切都是他自愿的。而且我想說,蕭沖他不是替你們傳宗接代的工具,你們沒權(quán)利強(qiáng)迫他,當(dāng)然如果哪一天他不愛我了,‘想通了’要娶妻生子,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絕對不會死纏爛打?!?/br>他這番話把蕭母氣得不輕,憋得都快成噴火龍了,最終卻只噴出來兩個字:“無恥!”陸老爺子也是面沉如水,“我今天只是來提醒你的,你聽不進(jìn)我的話,我也沒辦法,至于蕭沖,我自然會找時間好好教育他,你不用cao這個心?!?/br>“那么兩位請自便,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二位了?!闭f著便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出了家門。出來后,蕭驍腦子就空了,剛剛一直繃著的那根弦終于繃斷了,所以愈發(fā)的心亂如麻。不管坐在哪里都始終平復(fù)不了心緒,于是他就那樣一直漫無目的地走著。D市六月底的天氣能把人熱得冒煙,現(xiàn)在又是下午四點多,蕭驍熱得汗流浹背,心里卻陣陣發(fā)涼,甚至還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怨恨,可他自己都不清楚,那點怨恨究竟是因誰而起的。事情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他能怪誰呢?怪蕭然還是該怪蕭沖?又或者該怪那個已經(jīng)不存在了的蕭驍?當(dāng)初要不是因為蕭然,他有可能就不會‘死’,也就不會重生遇到蕭沖,蕭沖那時如果沒有瞞著他,他與原來那個蕭驍之間是親兄弟,說不定他就不會喜歡上蕭沖了,如果原來的那個蕭驍沒來找過蕭沖他母親報仇,他們也不會認(rèn)識,更不會相愛,他也就不會重生到他身上來。兜來轉(zhuǎn)去,所有的埋怨卻還是只能發(fā)泄到‘如果’身上。可是‘如果’何其無辜。——正如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無辜’的一樣。蕭驍一路走一路想,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覺得又暈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