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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xiàn)在的蕭驍對于蕭然來說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但他對蕭然倒不像對柯文肅那樣充滿戒備,過陣子都要走了,現(xiàn)在有機會多看兩眼,蕭驍自然是不會拒絕的。車子駛出收費站,上了高速便飛速馳騁起來。蕭驍沒想到他們吃頓飯還要出市區(qū),下意識地問道:“不可以就在市里吃嗎?”蕭然減了些速度,轉(zhuǎn)過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怕我把你賣了?還是擔(dān)心回去晚了蕭副局會生氣?”蕭驍神情一愣,“不是,我只是覺得可以不用這么麻煩的?!?/br>蕭然顯然不打算聽他的建議,轉(zhuǎn)過頭將車再度加速,“看你滿臉疲憊的樣子,昨晚沒睡好么?要不你先睡會兒,到了我叫你?!?/br>看著路邊一晃而過的路燈,蕭驍知道他的反對已失效,也沒再堅持,摸著手機準備給蕭沖打個電話,結(jié)果竟然沒信號,他拿著晃了兩下還是沒信號,不禁有些疑惑,“蕭先生你的手機有信號么?”蕭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有啊,你手機是不是壞了,要打給蕭副局么,用我的打吧?!?/br>其實蕭驍以前也有聽過手機信號屏蔽器之類的玩意兒,但顯然此刻他想不到那么深,對方?jīng)]動機也沒必要,而且他倆都在一個車里,如果是屏蔽器,為什么他的手機沒信號蕭然的卻有信號?再說對方是他親弟弟,蕭驍潛意識里就對蕭然沒防備。接過蕭然的手機,撥了蕭沖的電話號碼,意料之中的,無人接聽。蕭然明知故問:“怎么啦,他不接?”蕭驍搖搖頭,“他手機設(shè)了防火墻的,陌生人的號碼打不進去?!?/br>蕭然似乎很好心,還在不停地幫他出主意:“那你把你的SIM卡拆下來上我手機上打吧?!?/br>他那真誠的眼神讓蕭驍心里一暖,“沒事,用不著那么麻煩,萬一換了電話卡那會兒恰好有重要電話找你呢,說不定等會我手機就有信號了,就跟他報個平安而已,不急著這一時?!?/br>蕭然自然是不會再勸了,“那好,我給你調(diào)下座椅,你睡會兒吧。”語畢便給蕭驍重新調(diào)了座椅高度,又換了首節(jié)奏舒緩的輕音樂。如此細心地服務(wù)讓蕭驍心里一陣感慨。曾幾何時蕭然其實也是跟現(xiàn)在一樣對他體貼入微,還很善解人意。后來交了女朋友,不知道為什么,蕭然的脾氣就越來越大,對他的態(tài)度也是忽冷忽熱的,似乎有心事瞞著他,但無論他怎么問,蕭然都不肯告訴他,有時問到他煩了,還得遭頓吼。那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他被撞見和男人‘滾床單’那晚。因為從那晚之后,蕭然對他的態(tài)度就直接轉(zhuǎn)變成了厭惡。直到現(xiàn)在蕭驍都覺得他弟弟心里應(yīng)該還在怨他,不然昨天他就不會那么淡定。這會兒對他這么好,肯定也是在為他女朋友扇了他一耳光的事情而內(nèi)疚罷了。蕭驍昨晚想他和蕭然的事情想到徹夜未眠,今天白天又忙碌了一整天,這會兒被那舒緩的節(jié)奏和空靈的旋律洗滌著神經(jīng),感覺身體里的疲憊一下子全涌了出來。自顧自腦補了一會兒,不知覺中竟然睡著了,等到了地方,他都還沒醒。蕭然也沒叫醒他,打開車窗,點了根煙,用手支著下巴,細細地打量著他。不知是因為煙味太過嗆鼻,還是蕭然的視線太過赤裸,蕭驍很快就醒了,一掀眼簾就對上了一雙幽深似潭的漆黑眸子,蕭驍不由眉毛一抖。更加成熟的打扮讓蕭然現(xiàn)在的五官顯得比原來還要立體深刻,尤其是眼部輪廓。當他很專注地盯著人看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含情脈脈的深邃錯覺。平時被路人這樣盯著看,蕭驍覺得他們只是在盯他這副軀殼,其實與他無關(guān),但這會兒被自己親弟弟這樣深情地注視著,他就有些不自在了,“你怎不叫醒我?等了很久了吧?”男人笑容很溫柔:“其實才剛到,看,我一支煙都還沒抽完呢,下車吧,咱們先去吃點東西。”進大門的時候蕭驍睡著了,看這裝潢設(shè)計像是在酒店,不過周圍沒標識牌也沒看到易拉寶,他不知道這里具體是什么地方,心中有疑問便順口問了一句,“這里是什么地方?”蕭然轉(zhuǎn)過頭饒有興味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除了蕭副局,你對誰都這么防備?”蕭驍被他噎得一怔,這回他還真不是在防備誰,只是因為習(xí)慣成自然——以前跟蕭然走在一起的時候,他有什么不懂的就喜歡揪著蕭然問個沒完,剛他也就那么下意識的一問而已。回過神來,蕭驍忙解釋,“我沒有防著你?!蹦闶俏矣H弟弟,我防你干什么?蕭然看他一臉緊張,臉上重新掛上笑意,熟門熟路地帶著人進了餐廳。整個餐廳就只有他倆,這里的經(jīng)理似乎跟蕭然很熟,看見蕭然時笑瞇瞇地與他調(diào)侃了半天。菜一道道上來,陸續(xù)擺了一桌。蕭驍覺得自己可能就天生窮人命,享受不來富人們貴腐甜酒般的奢侈生活,每次一到這種高檔地方吃飯他就渾身不自在,跟屁股上長了痔瘡似的坐立不安。別人口中美味佳肴到了他嘴里似乎也沒比粗茶淡飯好吃多少,蟹粉魚翅跟粉絲一個味兒,冰鎮(zhèn)鮑魚的味道比鮮蘑菇好了那么一點點,除了那道麻辣鯰魚,他對別的菜都燃不起吃的欲望。蕭然用方巾擦了擦嘴巴,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眸光柔和地看著蕭驍:“你真像我哥?!?/br>蕭剔魚刺的手一頓,抬眼看著他,心跳突然快了一個節(jié)拍,試探道:“長得像?”蕭然搖搖頭:“不,習(xí)慣像。”他哥從小就特別喜歡吃麻辣味的東西,而且吃魚得把魚刺完全剔干凈了才敢往嘴里放。這點習(xí)慣,眼前這個人跟他哥一模一樣。昨天在別墅里聊天的時候,這家伙就一直在偷瞄他,那種小心翼翼又矛盾糾結(jié)的眼神跟他哥以前看他時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還有他說話的語氣、吃飯的動作、其他一些小習(xí)慣都特別想像。他們都叫蕭驍,還都在G市呆過,要不是這騙不了人的身材和面貌,還有當年親自送他哥去火葬場的經(jīng)歷,以及那份身份檔案在提醒著他,他真的會以為眼前這人就是他哥。蕭驍聽到蕭然終于肯提起自己了,心里不禁又燃起了希望,為了掩飾太過激動的心情,他一邊剔魚刺一邊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你哥也在這個城市工作嗎?”可是蕭然只說了兩句就不愿再透露更多了,看著蕭驍又想把魚rou往嘴里送,溫聲提醒道:“別吃那么飽,這邊的藥浴還不錯,等下去泡會兒,吃太飽對身體不好?!?/br>蕭驍一聽他這話心里瞬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