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國外訂了婚又分手了,那姑娘這會兒回了國在九峰呢,沒什么特別的,都說了叫你別瞎想?!?/br>我瞎想了。九峰到南益四個多小時車程,我看了下油碼表,又找小梁問清楚了預(yù)定的賓館房號,惡狠狠一踩油門就出發(fā)了。什么私事兒能瞞著公司瞞著我,還扯謊說是陪老同學(xué)呢?忒貓膩了。一路上我心情苦逼,車載廣播里還放著要人命的酸曲兒。有個男人要死不活地唱著歌,他說青春的人兒啊……想象一個人的十年會怎樣……足夠讓許多選擇發(fā)生,許多人事來來往往…………此刻你深愛著的啊,是那多少個十年后的少年……他是否依舊那么年輕……是否依舊那么熱情……透過窗外夜色的迷霧,和絲絨般光滑的肌膚……我深深地親吻著你在這夜色不安的城市里……我一抖,差點(diǎn)兒就要把電臺給擰上了;它不可遏止地讓我想起在海南那個很香艷的晚上,平日里那么高高在上的喬謙山那時候那么溫柔乖順,任人索取。我腦子里一向理智著的某一根兒神經(jīng)在那時候一下子就斷掉了,整個人不管不顧地胡鬧起來。我伸出手去窸窸窣窣摸到他衣服里,觸手可及的柔韌與溫度讓我像是瘋了一樣。……和你在一起我已經(jīng),快什么都已忘記……每一個甜蜜的瞬間我只想這樣擁抱著你……和你在一起我已經(jīng),把什么都已忘記……每一個短暫的瞬間想象著我們永不分離。這是我們的秘密……喬謙山哼哼著說陸路你野豬變的啊,不帶這么用勁兒的。我不正經(jīng)地一笑,窸窸窣窣摸上他后腰,說用勁兒的地方還在后頭呢。喬謙山背都硬了:你干什么?我嬉皮笑臉:你說我干什么。喬謙山有些慌了,掙扎幾下?lián)纹鹕碜觼恚宏懧肺腋嬖V你你少亂來啊。不是啊你都讓我亂來這么久了……喬謙山臉色一變,嘩地一下又把我整下床去了。……我已不再那么年輕,也不再那么熱情……臆想中的我,是那么出色地,贏得你的歡心……我眉毛一挑,啪一下把歌兒給關(guān)了。到九峰市天星賓館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過。我下了車在賓館門口買了個鍋魁啃上,直奔1018號房。摁了幾通門鈴沒人應(yīng)門,我更郁悶了。我東瞅瞅西看看,最后只好到大堂的咖啡廳里坐著等人??Х葟d的服務(wù)生對我大晚上就著咖啡啃鍋魁的舉動很是驚異,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次;最后看得我都要暴躁了,只能去取了份報紙裝模作樣地看著,并不時把頭擰向一邊的落地窗,注意著賓館外面的情勢。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是晚上九點(diǎn)半的樣子,喬謙山回來了。喬謙山坐了輛灰撲撲的小車,臉上的笑容很模式化;我不禁皺了皺眉,仔細(xì)一看那開車的人,是一個年紀(jì)在三十五上下的中年婦人。小車后座上還有個十來歲的小孩兒,喬謙山下車后隔著車門慈眉善目地捏了捏那小孩兒的臉,揮揮手目送小車開走了。內(nèi)什么……這是個什么狀況?我一頭霧水,待喬謙山走進(jìn)賓館時腦袋下意識地一縮,頗為心虛。誰知他徑直就走過來,嘩地一下就把我手上的報紙拿下來了:“別裝了,剛我在外面就看到你了。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沒安好心。”我到九峰來出差。我一本正經(jīng)。出你妹啊。他翻了個白眼:出差你開自己的車來?“你就,你就那么不放心我啊?!彼櫰鹈碱^嘟囔了一句。“那……剛剛內(nèi)女人跟小孩兒是怎么回事兒?”我見到他整個人的脾氣都沒有了,小心翼翼地問他。他瞪我一眼,抿著嘴轉(zhuǎn)身走了。哎!我叫喚了一聲,把咖啡錢扔在桌面上,忙不迭地追過去。喬謙山一路沉默地走到1018門口,并不跟我說話。他刷了卡開門進(jìn)去,我一個眼疾手快也跟著擠進(jìn)去。“大山……”“換鞋?!?/br>日。我憋屈地脫了鞋,趿起拖鞋就奔著他去了。他臨危不亂地站在小茶幾前面給我倒水:“你開了幾個小時?”“四個?!?/br>“怎么沒累死你呢?!?/br>“累死我你就高興了?”我看到他耳朵動了動,不說話了。我一聲不吭就從后面使勁兒抱著他:“……大山,我想了一路了,我豁出去了,我不能跟你這么不明不白的……我不能就這么放著你調(diào)到九峰來,你……要是心里真的還有誰,我……誒,我是真喜歡你,不管你待不待見我,是死是活……你,你橫豎說句話吧。”“陸路你這人真的是……”喬謙山手上倒水的動作停下了,我感覺到他腦袋朝我這邊轉(zhuǎn)過來,下巴朝我頭頂上很是親昵地抵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又想到哪兒去了,但我這次來九峰真的只是為了解決一個我們家庭內(nèi)部的事兒?!彼D了頓,“剛剛你看到的那個小男孩兒,是我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子?!?/br>22雛“我不知道……”他皺著眉頭費(fèi)勁兒地解釋,“我以前沒,沒有跟男人……過?!?/br>我印象中的喬理五十五六,兩鬢微白,但除此之外毫無老相,精神矍鑠得很,每次見面時都用一雙獵鷹般的眼睛審視著我。要說這樣的男人,年輕時候就風(fēng)流慣了,人到中年的時候又多金又耐看,在家庭之外要是沒個一女半妾的,確實是很稀少。“那女的前些年出車禍死了,這會兒是他小姨在幫著帶,我爸年年拿錢給他們?!眴讨t山煩躁地抽著煙,“可那孩子一天天地大了,又是個男孩兒,我擔(dān)心繼承權(quán)的問題?!?/br>他還小呢。我寬慰他,并且回想了一下: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再小也是喬家的孩子。喬謙山低眉彈了彈煙灰:“我不是放不下我爸的錢,我是氣不過,憑什么呢……我媽還不知道這個事兒呢?!?/br>“可人是活的,這事兒瞞不住?!蔽蚁肓讼胝f。“我知道?!眴讨t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隨身攜帶的挎包一努嘴,“所以我今天見他的時候搜集了那孩子的頭發(fā)。我得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我爸親生的?!彼p蔑地一抬眼,“我爸傻,我可不傻?!?/br>這是我跟喬謙山戀愛過程中極小的一段插曲,小得連我都幾乎要忘記了;但后來這事兒居然在心機(jī)重重的喬家父子間,發(fā)揮了它驚人的作用。我跟喬謙山就小男孩兒的問題討論了老半天,一晃就到睡覺的時間了。喬謙山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