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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不一定愛陸路,陸路再愛你也不一定能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已經(jīng)受不了我跟他之間還有一個你了,我現(xiàn)在只要一想起你的臉就嫉妒得發(fā)瘋……以前的你在我心中只是一個朦朧的意象,現(xiàn)在這個意象越來越真實,我也快被自己折磨瘋了……”他垂下睫毛,用力嘆了口氣,“我不要再這么自欺欺人地活下去了,我今天到這里來祝你們幸福,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葛大腰把這一串長長的狗血臺詞說完之后,帶著裊娜的身段從沙發(fā)上起身。我簡直想拖出去宰了他。就在這時,辦公室門外跟掐好了點兒似地響起一陣敲門聲。喬謙山一怔,問了句誰啊,門外一個陌生的聲音問說請問葛立是不是在這里?大腰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就把門拉開了。門外出現(xiàn)一個身高直奔一米九的壯漢,好像是大腰他們健身房的另外一個教練,平時基本跟我混個臉熟。“哥……”大腰叫得肝腸寸斷。“老陸?我就知道你也在?!眽褲h一開口就是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唉,小立這幾天情緒不好,我早該看緊他的,給你添麻煩了?!闭f完拉了把大腰,“走吧,我們回去?!?/br>大腰做出一副可憐狀,低頭不聲不響地跟著壯漢走了。臨出門前又擺了個西子捧心的造型深深回望我和喬謙山一眼:“我走了……再見?!?/br>壯漢拽著大腰朝外走,忽而神來一筆地補了一句:“小立這就走了,你……”又指指喬謙山,“嗐,要就對人家好點兒,別干這么造孽的事兒了?!?/br>我遏制住暴怒在心里吼你他媽是誰啊。年度奧斯卡影帝葛大腰及其扈從手拉手完美謝幕。我手扶著門框太陽xue一跳一跳地不知道該怎么收場。尷尬地沉默十多秒后,我關(guān)上門低瞥喬謙山一眼:“……內(nèi)什么,他們鬧著玩兒的,其實不是這么回事兒……”“我知道?!眴讨t山抿著嘴低頭假裝收拾文件。……你知道什么呀。“本來我是想叫你過來領(lǐng)下他的,這會兒他自己走了……你也回去加班吧,耽擱你了。”他聲音小得像蚊子。我僵硬地站了半天:“……哦。”“再見?!?/br>“嗯……再見?!?/br>我他媽簡直恨死葛大腰了。我從公司加完班出來時看見大腰的新保羅偷偷摸摸停在半條街外,車廂內(nèi)的兩支煙頭一明一滅。我把車停在他們后面,下了車沒好氣地走過去:“你就這么釜底抽薪?”大腰無辜地眨巴眨巴眼:“我,我覺得這么奏效?!?/br>“奏你妹?!币皇侵牢掖虿贿^車里的兩個健身教練,我拳頭早癢癢了。“別呀,至少有個好事兒。”大腰興致勃勃地把腦袋鉆出車窗外,“喬謙山肯定是彎的,想不想聽?”“……你怎么知道?”“求我呀?!贝笱荒槦o恥狀。“求你妹?!蔽艺罩X袋狠狠敲一下,“今天這筆帳我都還沒找你算呢。”“什么呀?!贝笱鼭M不在乎地揉揉腦袋,“就今天我去找他的時候不是裝可憐哭訴么,那會兒我就留了個心眼兒。我跟他說本來我幻想著陸路喜歡的是個直的,這樣我還有希望,可是那天我在踏莎行里一看見他我就明白了,同種生物之間的氣味兒是不會錯的,我就知道他那里還給你留著條縫兒呢……”我頭皮一緊:“你他媽一天到晚都在瞎編些什么啊?!?/br>“聽我說,”大腰不耐煩地一揮手,“你知道他聽了這話什么反應(yīng)么?他就那么聽著,沒承認也沒否認,再加上我自己的感覺,基本上就是了?!?/br>“……瞎說。”我梗著脖子,“沒否認又不代表承認,你這概念不周延?!?/br>“別在那兒自欺欺人了,”大腰拍我一下,“我知道你這會兒心里美著呢?!?/br>呸。我跟喬寶霽的婚事拖拖拉拉了幾個月后,終于稍見眉目。小寶給自己重新找了個伴娘,是她一個還沒出嫁的小學(xué)同學(xué)。新伴娘叫周文雅,胸大腰細,火辣無比;同學(xué)中無論大小都尊稱她一聲雅姐,因為雅姐白酒酒量能有一斤半,酒桌上豪氣干云,放倒?jié)h子無數(shù)。我跟小寶就喜滋滋地盤算著,喜宴上有這一員猛將在,幫忙擋酒絕對不成問題。小寶的禮服挑好后,雅姐也跟著試了件抹胸小禮服,站在小寶身邊好看得很;身著一襲白紗的小寶美艷不可方物,在穿衣鏡前喜氣洋洋地轉(zhuǎn)身:“成了,終于可以結(jié)婚啦?!?/br>我在旁邊跟著小寶傻樂,卻也覺得這句話中包含了小寶的太多辛酸。我跟小寶商量著先上民政局把證扯了再慢慢cao辦婚禮的事兒,小寶好意提醒我說你那邊伴郎定了么,我這才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原先決定的姚二胖已經(jīng)帶著大蜜桃兒走了,后來本來想著讓葛大腰當伴郎的,被大腰上次那么一鬧似乎也不合適了——是的么,上次在公司已經(jīng)夠?qū)擂蔚牧?,再叫喬謙山跟大腰在婚禮上以那種身份碰頭像什么話。還沒想好???小寶以為我還沒想好姚二胖的繼任者——要不就叫我哥?我抖了一下,說沒事兒,我們?nèi)ψ永锬敲炊嗄行耘笥涯兀偰苷覀€合適的。圈里圈外不一樣,找個圈子里的人當伴郎是個多慎重的事兒,得放在在所有親戚朋友面前看呢,你就不想找個靠譜的呀;再說,你有幾個圈外的朋友?然而我一想到喬謙山就頭疼,跟小寶說這事兒再議,你容我想想。于是我跟小寶翻了半天黃歷挑了個禮拜一,意氣風(fēng)發(fā)地一塊兒上民政局去把證給領(lǐng)回來了。小寶拿著大紅本本特別興奮:“陸路我結(jié)婚了!你看!我結(jié)婚了!我再也不擔心家里催我啦!”說完仰天長笑,身體扭動得簡直要抽筋。“哎喲行了我的老婆大人?!蔽野阉нM車里,“不嫌丟人啊,再說你在外面吼的內(nèi)叫什么話,不怕別人聽見瞎想啊?!?/br>“我高興?!毙毐еY(jié)婚證使勁兒親了一下,“這寶貝兒得放好,好不容易騙回來的?!?/br>“得,你以為誰稀罕那玩意兒,別人拿著又沒用。”“這不……老人家看了高興么?!毙毚姑加肿屑毮﹃艘幌伦C書邊緣,“……真不容易。”我拍拍她頭頂:瞎想什么呢,不都過去了么。好日子在前頭呢。領(lǐng)證這天我爸媽專程帶著我的爺爺奶奶和外婆從鳧州開車過來,連同小寶的爸媽和尚在人世的幾個祖輩一起,晚上在喬家的本宅里張燈結(jié)彩,兩家的直系親屬在一塊兒興高采烈吃了頓團圓飯。喬家為了這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