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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找藥房……”列車在鐵軌上飛馳,天已經(jīng)黑透了,祁藍望著窗外發(fā)呆。是于南望把他送上火車的,還給他準備了一大堆零食,拎進包廂時對面小學生指著零食包問他媽:“”為啥叔叔這么大了比我還能吃零食?”弄得祁藍一臉不好意思,于南望哈哈大笑,拍拍那小孩兒:“叫哥,他不是叔叔?!痹僦钢缸约?,“叔叔在這兒,叔叔送哥哥去上學?!?/br>祁藍哭笑不得,把于南望推出去,兩人并肩在站臺上抽了根煙,于南望道:“說好了啊,我可不管你有沒有假期出不出來,反正周日我去看你?!?/br>“你干點兒正事行不?公司不要了?生意不做了?”“反正也他媽是為人作嫁衣裳,做不做的能怎樣。”于南望抽一口,輕飄飄地吐著煙圈道,“誒,我要是生意垮了,從此沒錢沒裝備了,你還跟我一起玩兒嗎?”“這有什么,以后你做飯我養(yǎng)家唄,就怕警察工資太少養(yǎng)不起你?!?/br>“我吃得又沒你多?!庇谀贤纯雌钏{,一臉小心翼翼,“真要到讓你養(yǎng)我的地步,我還可以吃得再少點?!?/br>“你啊,人家都是窮光蛋做億萬富翁的夢,只有你是當著億萬富翁做窮光蛋的夢?!逼钏{笑著搖搖頭。“是你的存在才讓我知道自己的奔忙是為了什么。”于南望趁沒人,扭臉在祁藍手指上吻了一下,“你是那個一,一不存在,后面有再多的零都沒意義。”祁藍有些感動,無論怎樣,于南望在他面前的表現(xiàn)一直是言行合一,他們擁抱了一下,祁藍上了車,兩人隔窗相望,于南望抽出鋼筆在手上畫了一個笑臉,將手掌貼在玻璃窗上,祁藍見那小孩兒一直看他,便不好意思將手貼在上面,他想在手機上打字給于南望看,于南望手機卻響了。看于南望那表情,原是想掛掉的,看了來電顯示又趕緊接了起來,立時向后轉(zhuǎn),背對祁藍接聽。聽不清他說什么,肩背肌rou看著卻頗感緊張。第89章祁藍將手扶在窗上,憂郁地望著于南望的背影,車已經(jīng)開動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在拉大,于南望背對著動車一邊說一邊打手勢,全神貫注交談,一直到祁藍已看不見他身影,始終都沒有回頭。祁藍悵然靠在座位上,平時覺得于南望黏人黏得頭疼,這一刻看著于南望在自己視線里消失,卻又倍感孤寂清寒。一天之內(nèi)連續(xù)目送白還歌和于南望兩人背影遠去,心里怎么著都不是滋味。腦子里紛至沓來的盡是尚未了結(jié)的案子,白還歌欲言又止的哀傷眼神,于南望斬釘截鐵的示愛與占有欲……車廂在鐵軌上晃著,旁邊的孩子插上耳機看電影,一個電影完結(jié),屏幕一黑打出四個字:千年以后。祁藍心想,真要是千年以后再世為人,這些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吧。他朦朦朧朧地想起與于南望的初見,不知怎的又想起在學校時抄白還歌作業(yè)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如流水中紅葉黃葉般在眼前飄過,飄著飄著天黑了,飄著飄著天亮了。那孩子換了個電影,老武俠片。有那電影時,祁藍還是個嬰兒。他少年時看過許多武俠片、武俠,他以為是自己習武的緣故,后來發(fā)現(xiàn)原來幾乎每個少年人心里都曾經(jīng)有過一個英雄夢,只不過自己的英雄夢持續(xù)時間格外長。已經(jīng)是一代人過去,想不到這小朋友也喜歡看武俠片??梢娪⑿蹓舨凰溃傔€是在一個個充滿熱血的年輕軀體里澎湃涌動。那孩子看著看著突然一扭頭,沖祁藍咧嘴一笑:“哥哥,你也在看嗎?”祁藍溫和地笑起來,露出璀璨白牙:“是啊,我也喜歡這片子?!?/br>“一起看吧。哥哥,你看過嗎?”“看過,好早了?!?/br>“這里頭誰是壞人啊?”“不好說,咱們一起看吧?!逼钏{拒絕劇透,“你猜誰是壞人。”那孩子遞給祁藍一只耳機,祁藍接過來塞進耳朵里,熟悉的樂曲“滄海一聲笑”立刻灌了滿耳滿心。海也笑,天也笑,江山笑,清風笑,那個世界里無生命的萬物都在笑,唯有人很難一笑。那些江湖人物曾經(jīng)活在祁藍年少的夢里,如今又鮮活在他眼前。果不其然,岳不群的真面目暴露時,那孩子一陣子亂拍椅背,連聲叫嚷,孩子媽和祁藍慌忙一起叫他噤聲。那孩子指手畫腳地發(fā)泄著心里的疑問和不滿:“為啥他是壞人!為啥他是壞人?令狐沖不是很聰明嗎,為啥總看不出他是壞人!”祁藍小聲哄著他:“令狐沖是他徒弟呀,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他就像令狐沖的爸爸,哪有兒子平白無故懷疑爸爸的?!?/br>“怎么不能懷疑爸爸啊!我巧克力丟了肯定是我爸偷吃的沒跑!”“哈哈哈,好,你比令狐沖聰明?!逼钏{拍拍那孩子肩膀,“但是你有經(jīng)驗,肯定是抓到過你爸偷吃巧克力對嗎,令狐沖他沒抓到過他師傅的漏洞,所以一直都信任他。你也就是知道爸爸偷吃巧克力,別的事情還是會信任他,是吧?”“我游戲里的金幣沒了也是他用的,指導我寫作業(yè)都是錯的,而且他洗碗從來不洗鍋,我媽老罵他。哥哥,你爸會這樣嗎?”孩子媽掛不住了,剝個橘子給孩子堵嘴,祁藍笑道:“我很小就離家了,我爸從來沒機會偷我糖吃?!?/br>“那別人呢,有沒有你很信任的人偷過你糖?。俊?/br>孩子媽拍拍孩子叫他踏實吃東西,又給祁藍遞過來另一只橘子,祁藍趕緊接了道謝,撕開橘子皮,濃郁的香氣彌散在鼻端,祁藍掰一瓣橘子放在嘴里,可嘴里的甘甜壓不住心頭越來越濃的異樣感。忐忑不安中絲絲縷縷地冒出恐懼,恐懼越來越多,越來越深,腳下冰冷,寒氣沿著小腿迅速蔓延到腰身,不多時連胸口都凍上了。有沒有過你很信任的人偷過你糖啊?有沒有你很信任的人像岳不群那樣,做一些你絕對不會想,也不愿相信的事呢?白還歌的聲音幽幽在腦海中響起:“那種捆縛傷,我在尤海尸體上見到,又在王一寒尸體上見到,在你身上見到過,你不承認,可我在Andy身上也見了。確實他們?nèi)齻€的死因不一,但要說你們四個是以同一種方式摔在同一個地方,這樣的巧合怎么可能符合邏輯……祁藍,你是刑警,你知道絕大部分殺人案在出現(xiàn)相同特征的時候往往意味著兇手就是同一個人……于南望的性伴換得比內(nèi)褲還快,而這些被他拋棄的性伴侶,光是我們知道的就死三個了!所有的目標矛頭都指向于南望,而我們找不到一絲一毫不利于他的直接證據(jù),這是什么智商?還是說你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殺人。做案。罪犯。信任。相愛。期盼。性伴。濫情。慣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