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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才聽他嘆口氣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生意做大了,到底誰看你不順眼,那是怎么猜也猜不出,總不能把競爭對手都算進去啊。不過那幾個人的長相我倒是記得清楚,如果警方要通緝,我一定配合?!?/br>祁藍走到他身后一尺遠的地方道:“那就好?!彼从谀贤行┿ㄓ簦闵焓滞彼觳?,“喂?發(fā)什么呆呢。這會兒晚了,是不是琢磨該回去陪嫂子了?!?/br>他隨口開句玩笑,于南望道:“我沒結婚?!?/br>“女朋友呢,沒在這邊?”“我單身?!庇谀贤蛑煅鹧b一個怒臉,“不許再問,再問翻臉?!?/br>第19章祁藍笑道:“你都混到霸道總裁的人設了,難道還跟老百姓一樣到歲數(shù)就被催婚嗎?大不了進小區(qū)門口時開車猛一點兒,按言情劇的發(fā)展,那地方最容易撞到一輩子的姻緣,說不定有個仙女兒就被你撞了?!?/br>于南望沒好氣地道:“謝謝啊,這么俗套的劇本現(xiàn)在還有嗎?”祁藍撓撓頭:“反正我每次回去看我媽,我媽都在看這種劇,還得拽著我一起看,不光看,還得陪她討論,誰愛誰誰不愛誰的,不陪著算不孝,陪著真是難熬?!?/br>“你算說著了。親媽是什么?親媽就是能最精準地給你添堵的人?!庇谀贤K于忍不住發(fā)表意見了,“甭管在外面怎么呼風喚雨,怎么大鬧天宮,只要見了親媽,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臥不好還得跪著,跪到服軟趴著?!?/br>祁藍瞠目結舌:“想不到于總家教如此嚴謹。”于南望沉吟著道:“歷來慈母多敗兒,我自認不算愧對上一代留下來的產業(yè),多一半仰仗家母教誨?!痹捠沁@么說,語氣多少有幾分沉痛,想來各種難言之隱,只能一嘆了之。他振作了些精神,扭頭笑道,“不提這個,我有間畫室,從來沒對別人展示過。你要不要去玩?”“讓我畫啊是怎么著?讓我畫就去,不讓動筆就不去?!?/br>“要畫還不容易,畫筆顏料畫布有的是。喜歡當米開朗基羅嗎?你愿意往墻上畫也行,整座別墅都可以給你涂。”祁藍做了個鬼臉:“給你當義工刷墻啊。”“整個別墅外立面花了一個億?!庇谀贤S手一揮,“我都肯給你當畫布,你這義工未免太瀟灑了?!?/br>祁藍吐吐舌頭,跟著于南望去畫室。畫室在別墅頂層,白天必然是光照充足,才方便衡量色彩造型。于南望開門進去亮了燈,畫室里頓時燃起十二盞仿火焰式的大燈,照得畫室亮如白晝。一進門迎面一幅巨型彩色照片正對著祁藍,是一款帶支架和瞄準鏡的黑色步槍,槍身后座,仿佛子彈正要脫膛而出。祁藍指指照片:“畫室兼攝影展嗎?”“我畫的?!庇谀贤荒槨拔揖椭滥銜袭敗钡牡靡?,祁藍果然驚呼一聲,走過去仔細觀看,還真是畫的。于南望道,“M99半自動狙擊步槍,射程遠精度高穿透力強,尤其是造型漂亮?!彼檬謴漠嬌系臉尶诒葎澋狡钏{胸前,“穿甲彈距離500米可以擊穿1.5公分以上厚度的鋼板,徹底把目標打爛?!闭f著,手在祁藍胸前畫了個大圈,從祁藍胸部一直抹到臍下,笑嘻嘻地道,“基本上這個范圍,就都沒了?!?/br>祁藍故意捂著襠部:“謝謝你給我把根留住。”“爆炸可產生18片以上的子彈碎片,你猜你有沒有那個好運氣呢?”于南望往下看著祁藍兩手擋著的地方,遞給他一個蘋果,“別捂了,除非換鐵護襠。”“拿蘋果也擋不住?。 ?/br>于南望表情復雜地看了祁藍一眼:“這是給你吃的?!?/br>祁藍有點兒臉紅,接過蘋果道謝,塞嘴里咔嚓咔嚓啃,蘋果清甜可口,鮮美多汁,一會兒就連果核都啃光了。他一邊啃一邊在畫室里轉,畫室里有一點靜物寫生,一點景色速描,最多的是各種槍械。常見的AK47之類不用提,連一些極為古舊的槍械型號這里都有各種描繪,步槍、沖鋒槍、手槍、機槍、霰彈槍等類型都不少,都甚至還有個別畫的是火箭筒和榴彈發(fā)射器。祁藍走走停停,不住輕輕驚嘆:“魯格GP100轉輪,經(jīng)典耐用。MR-73左輪,賽級精度,雙動式扳機,12小時以上手工裝配。史密斯維森9毫米,美國人專為女性設計,其實適合亞洲人手型,盛行于日本警視廳。哦哦哦——丹威森!這個好,這個槍管握把可拆卸更換,從0.22英寸長步槍彈到0.45英寸柯爾特彈都能使用,打獵比賽自衛(wèi)都能用,一把抵得過幾把槍。”他一邊走一邊隨口辨認著畫中槍械的型號和特點,于南望跟著他,祁藍竟成解說人了。于南望笑道:“祁隊長對槍械知識的精通不得了,不愧是刑警出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開了個軍火庫?!?/br>“?。俊逼钏{嚼著蘋果道,“男人喜歡槍的多啊,但像于總這樣喜歡畫槍的倒挺少見。”“繪畫是一種表達方式。聲樂、美術、舞蹈、雕塑、寫作……歸根結底都是人在生活中產生了表達的欲望,通過哪一種載體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想表達什么?!?/br>“那么你想表達什么?”祁藍在滿墻滿屋的槍械畫中站定了,微微側頭盯著于南望,于南望一笑,向四下里攤手:“我要表達的都在這里,你看到了什么?”祁藍瞇起眼睛來深呼吸,像是在想,又像是在嗅:“我看到暴力。槍械幾乎是是人類歷史上發(fā)明的最有力的小型武器,這種發(fā)明瞬間終結了冷兵器時代,也摧毀了中國人的功夫殿堂,這是暴力史上對過去一次徹頭徹尾的碾軋,是飛速進步,也是飛速終結?!?/br>于南望奇怪地眨了一下眼:“說得不錯,就是聽著不像你的話。”祁藍聳聳肩:“我聽還歌說過的,記了個大概。”于南望低頭一笑:“好得很,還有嗎?”“政治?!逼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槍主宰的暴力意味著生殺大權,政治只是把這個權力語言化,禮節(jié)化,規(guī)范化?!?/br>“我想聽——關于你看到了什么,不是你那位同學兼同事的。”于南望走到祁藍面前,微微揚頭看著祁藍,目光很柔和,“這間畫室,我從沒有對別人開放過,你是第一個參觀者。我很期待你能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祁藍沒吭聲,目光游移在那些千姿百態(tài)的槍械上,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其實我覺得……”他磨著牙,很有幾分尷尬,臉上莫名起了一層紅暈,吞吞吐吐不肯說。于南望鼓勵道:“藝術無對錯,只不過分你所處的坐標位置。我想借你的眼睛告訴我,我都畫了些什么。你知道有些創(chuàng)作,是自己也難以總結歸類的?!?/br>他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從無框眼鏡后面深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