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接下來的日子，畢竟不可能像什?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小?變得沉默寡言，做家務(wù)更加勤快。而建生雖然從心里告訴自己，他已經(jīng)原諒了小?，但有一個問題他還是必須要搞清楚的。

    那就是那個孩子。

    一天，等小?忙清楚家里的事，建生對她說：我們談一下吧。

    小?有些緊張地坐在建生身邊，說：“你說吧?！?/br>
    “那個孩子……”

    “老公，孩子是你的，我給你的那封信里說得很詳細了，你就相信我吧?！?/br>
    “那封信我沒有看。我覺得我既然原諒你了，以后還得在一起過日子，所以我對你們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br>
    建生起身從書房拿來了小?寫給建生和父母的信?！斑@個信我也沒有給你的父母，你自己處理。你給我的這封信，我還沒有拆開過?！苯ㄉ逊饪诮o小?看了一下，然后用打火機把信點燃，丟在煙灰缸里燃燒。小?也把給父母的信投了進去。

    “你怎?能肯定這個孩子就是我的，而不是他的？”

    “好吧，那我從頭說起吧。”

    “那應(yīng)該是兩個月前了，我們一個中學(xué)同學(xué)從外地回來，發(fā)起了一個同學(xué)聚會。我也去了，這個你也知道，就那一次。

    “在那次同學(xué)會上，我遇上了他，他也是我中學(xué)的同學(xué)……”

    建生揮了揮手說：“不要說過程了，你們就是從那個時候好上的？”

    “也不是好上……”

    “你就是在那天跟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

    “是。……我也不知怎?會這樣……雖然那天我處在安全期，但我還是要他不要射進去，他后來是在外面射的。過了幾天，我來經(jīng)了。”

    “接著說吧?！?/br>
    “那天以后，我很后悔，后來他給我打過兩次電話，我沒有接。

    “這期間，我們也沒有聯(lián)系過。直到幾天前，也就是你從電站回來的前四天，我病了一次，發(fā)燒了，我到醫(yī)院打吊針，在醫(yī)院又碰見了他。他就問我，這?一個人在這打針，我說我老公出差去了，他就要陪著我聊天，我趕他走，我怕被人說閑話。在我快打完的時候，他又跑來了，他說要送我回家。那時我很虛弱，站起來都感到暈眩，我就讓他把我送回了家。到家后，我趕他走，他說給我做碗面條就走，后來他給我做了一碗面條，叫我吃了早點睡覺，放下面條他就走了。

    “第二天，他給我打來電話，問我好點沒有，我說好點了。晚上他買了一束花來，我當(dāng)時有些感動，后來他抱住我，我拼命掙扎，后來感到全身發(fā)軟，沒有了掙扎的力氣。那時我很矛盾，后來想，反正都做過一次了，就隨了他。

    “后來的兩天晚上，他都來找我，我沒有拒絕，但是我還是決定要斷絕這種關(guān)系。也就是你回來的那天，我對他說，那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要有聯(lián)系了。他也答應(yīng)了。我和他的情況就是這樣，除了次他沒有戴套，后來的幾次我都要求他戴套，我不想身體里有他的東西，那樣我會感到更對不起你?！?/br>
    建生的臉色有些發(fā)青，他冷笑了一下：“你難道對他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要說沒有感覺，你也不會相信，但那不是愛，我很清楚，那不是愛，我沒有愛過他?！?/br>
    建生點燃一根煙，小?看見他拿煙的手在一個勁的發(fā)抖。

    “老公，我愛的人隻有你一個，我求你了，相信我吧。孩子是你的，其實我的排卵期如果提前或者推后，我們都很可能受孕的，因?在我們認?的安全期內(nèi)，你是不戴套的?！毙?低著頭，一個勁地掉淚。

    “好了，別哭了，別做出可憐巴巴的樣子?！苯ㄉ酒饋?，徑直走出門去。

    小?感到很無望，她知道丈夫雖然原諒了她，但要從內(nèi)心原諒她，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前和老公恩恩愛愛的日子，還會有嗎？

    十二

    建生出去后，就坐到一個夜宵攤子上喝酒。一個人喝悶酒。

    ?什?一想起妻子那事，心里就這?難受？我不是原諒妻子了嗎？還是我根本就沒有原諒她？

    建生不知不覺地就喝完了一壺。酒是農(nóng)家的紅薯酒，喝著不烈，醉了都不知怎?醉的。建生喝到后面，就覺得酒味澹得跟水一樣，建生就說：老闆，你這酒怎?喝起來跟喝水一樣??？是不是給我摻水了？老闆說，哪能呢，你是喝醉了，別喝了。建生說，我要是喝醉了，怎?說話還說得這?清楚？老闆說，你說話都快成結(jié)巴了。建生說，是不是啊，那我是喝醉了。建生付了錢，就往家走，一路上走得搖搖晃晃，便嘟?著：“他媽的，還真走不直了，老子今天非走直了不可！”便瞄準(zhǔn)了行人道上的方塊走，結(jié)果還是走不直。

    回到家，鑰匙找不到鎖眼，就拍門。小?開門后扶住搖搖欲到的建生，抱怨道：“老公，你怎?喝得這?醉??？”

    “我沒醉，不要你來扶我！”說著就推了小?一把。人喝醉了，沒有輕和重，也許建生隻是輕輕一推，卻不知力氣已是用得很大了。小?站立不穩(wěn)，摔倒在地上，額頭重重地撞在玻璃茶幾上，撞開了一道口子，頓時血流如注。建生見小?頭上流出血來，心里還有幾分明白，也著急起來。

    “老婆，你出血了，別動啊，我給你打120?！?/br>
    小?起來按住建生：“你先回床上去睡，別給我添亂好吧？我先去醫(yī)院看看?！?/br>
    “我要送你去?！?/br>
    “你路都走不穩(wěn)了，還怎?送我？聽話，好好在家睡覺?！?/br>
    小?打的去醫(yī)院縫了兩針，回到家里，卻找不到建生，心里好不生氣。男人喝醉了，怎?這?麻煩??！

    小?又出去找建生，她估計建生可能會去醫(yī)院，幸好在離家不遠的人行道上，找到了睡在地上的建生。

    建生看來是摔在地上的，顴骨和鼻梁都擦破了皮，嘴唇也有些腫。小?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早上同往常一樣，小?準(zhǔn)備好早點叫醒了老公。

    “老公懶蟲，該起床上班啦?！?/br>
    建生看見小?額上的補丁，依稀還能記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建生把小?摟在懷里。

    “老婆，對不起，我昨天喝醉了，不是有意的。”

    小?貼在建生懷里對老公說：“我知道你心里很痛苦，如果你心里苦悶，你就拿我出氣吧，你不要去喝酒，喝醉了很讓人擔(dān)心?！?/br>
    “以后，我們都不準(zhǔn)提以前的事了，我們要把它忘掉，開始我們的新生活，好不好？”

    “嗯?！逼拮訙仨樀攸c著頭，緊緊地貼在丈夫身上。

    日子似乎恢複了平靜。建生仍然像以前那樣，在家里跟妻子有說有笑，而妻子也能時常把幸福掛在臉上，兩人一同出去的時候，妻子總是挽著建生的手臂，親密得跟新婚夫妻一樣，惹得鄰居都十分羨慕。

    但是妻子也有一些變化，被敏感的丈夫感覺到了。妻子的小心翼翼，對丈夫的唯唯諾諾，甚至于妻子在獨處的時候，時常陷入的暫時性發(fā)呆，都讓建生感到妻子變成了另一個人，以前的那個快樂、可愛、愛撒嬌的妻子，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而小?還是能感覺到丈夫?qū)^去事情的在意。雖然丈夫在平時還能掩飾心中的隱痛，但在性生活上，卻表現(xiàn)得十分徹底，不加掩飾。

    建生基本不碰小?的rou體，在性上面表現(xiàn)得毫無興趣。即使有時?了安撫小?，也僅僅是摸摸妻子的rufang而已，下面基本不去光顧。有時小?想盡辦法讓丈夫挺起來，卻在插入不到一分鍾，丈夫基本就軟了。小?隻得把淚水獨自悄悄地往肚里吞。她倒不是在乎性生活的不諧，而是在乎丈夫?qū)λ南訔墶?/br>
    終于有一天，小?忍不住對老公說：“如果你一直還在乎那個事，你也出去找個女人吧。以后我們就扯平了，誰也不要嫌棄誰?！?/br>
    建生沒想到妻子居然提出這樣的建議。他忍住沒笑出來，他說：“你舍得我在外面有女人嗎？”

    “舍不得，我舍不得，可是你不能老是這?嫌棄我呀！”

    “你別傻了，別胡思亂想，睡吧。”建生把妻子抱在懷里，像哄孩子似的哄著她入睡。

    建生也做出過努力，想要像以前那樣過生活，可是在性生活時，他的眼前就會浮現(xiàn)出妻子和別人zuoai的情景，便會覺得毫無“性”趣。他想，心理這東西，騙別人容易，就是騙不了自己，正因?騙不了自己，許多努力到頭來都是徒勞一場?！?/br>
    母親來看望小?，建生沒有在家。母親看到小?比以前消瘦了，心中很是辛酸。

    “你瘦了啊，小?，是不是過得不好？”

    “還行吧?！?/br>
    “建生是不是還放不下？”

    “嗯。”小?就掉下淚來。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男人不知要記恨多少年啊?！蹦赣H感歎著，“我給你看過八字，八字先生說，你是離婚的命，媽也不是挑唆你離婚，媽隻是提醒你，如果過得很苦，就趁著年輕，離了吧?！?/br>
    “媽，我不想離婚。我現(xiàn)在隻想把孩子生下來，把孩子養(yǎng)大，其它什?我都不愿去想?！?/br>
    “小?啊，你這是委屈你自己啊，這樣過日子，會很苦的?！蹦赣H說著，也跟著哭了。

    十三

    小?有了比較強烈的孕期反應(yīng)，嘔吐、惡心，早上尤?厲害。她對建生說，反應(yīng)這?強烈，很有可能是個兒子呢。

    肚子里的孩子，漸漸地成了小?的一切。她開始看一些孕婦方面的書，開始做胎教。她跟丈夫之間，也許是因?愧疚太多，或者忌諱太敏感，心里總像壓著一塊石頭，話語倒是越來越少。唯有她生活在對孩子的幻想中，她的思想是快樂飛翔著的。

    小?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她到醫(yī)院做了一次檢查，潛意識里還非常希望是對雙胞胎。然而醫(yī)生的診斷結(jié)果卻給了小?晴天霹靂，徹底粉碎了她對于孩子的甜蜜幻想。

    “孩子發(fā)育不好啊，懷孕期間打過針吃過藥嗎？”

    小?緊張起來：“懷孕期間發(fā)過一次高燒，還有……有一次吃了不少安眠藥?！?/br>
    “還是不要了吧，孩子身體畸形。”醫(yī)生平靜地說，好像拿掉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件跟剪指甲沒什?區(qū)別的小事。

    小?希望是誤診，又跑到另一家醫(yī)院，結(jié)果還是一樣。小?絕望了，回到家里抱著丈夫大哭了一場。

    “是我害了他……”小?哭訴著，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瘟神，害了這個家庭，害了自己也害了無辜的孩子。

    孩子終于還是拿掉了，小?就如失了魂似的，整日發(fā)呆。建生好生勸慰了小?一個星期，小?才漸漸有了些活轉(zhuǎn)來的生氣。

    小?休息了半個月，就去了公司上班。?照顧小?忙了半個月的建生，也終于輕松了下來，下班回來能吃到小?做的可口的飯菜，吃過晚飯還跟妻子到外面散散步，逛逛商場。

    然而，建生對自己的性功能卻越來越感到擔(dān)心，因?他發(fā)現(xiàn)，自己陽痿了。不僅跟妻子在一起，不能喚起，而且在夢里，居然夢到跟一個大學(xué)時的美女同學(xué)zuoai，在夢遺的過程中，也沒有勃起。他決定要去醫(yī)院看看。

    小?看見了建生換下的內(nèi)褲，心里很不是滋味。細細數(shù)來，自從丈夫知道了自己的那些事后，夫妻倆再沒有一次成功的性生活，她也知道，丈夫?qū)λ膼塾兴鶞p弱，但還不能說消失?盡。丈夫是嫌棄自己的身子不干淨(jìng)。小?決定要跟建生好好談?wù)劇?/br>
    晚上睡覺的時候，小?脫得精光鑽進被窩。自從結(jié)婚以后，小?就習(xí)慣了裸睡，裸睡不僅睡得舒服，而且還很容易激發(fā)丈夫的激情。

    小?躺在丈夫的懷里。

    “老公，我們再要個孩子吧?！?/br>
    建生似乎還沒有準(zhǔn)備進行這樣的話題，愣了一下，說：“以后再說吧。”

    小?盯著建生的眼睛看：“老公，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很在乎我的那些事？覺得我不干淨(jìng)？”

    “別胡思亂想啦，睡覺吧?！崩瞎吮跓?，背著妻子側(cè)臥。妻子在黑暗中思考了很長時間，然后幽幽地說，老公，我們離婚吧！

    十四

    離婚的原因是性格不合。

    因?協(xié)議離婚，所有問題都已私下解決，既不需要仲裁，也不需要判決，所以在象征性的調(diào)解之后，婚姻機構(gòu)給兩人辦理了離婚手續(xù)。根據(jù)協(xié)議，離婚后房子、家具等物品歸小?所有，小?補貼建生8萬元，三個月內(nèi)付給。建生在這三個月內(nèi)，若沒找到住房，仍可和小?住在一起。

    建生在書房鋪了一張床，書房成了建生的臨時住所。

    這天建生回來很晚。晚餐跟單身漢們在一起喝啤酒，完了又打了會兒牌。不過今天手氣特好，盡抓好牌，居然贏了300多，于是又請單身漢們吃了一頓宵夜，回來的時候，11點了。

    “回來了?！毙?剛洗了澡出來，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打招呼。

    “嗯。”建生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拿起電視遙控器換到體育頻道。

    小?說：“我給你做了飯?！?/br>
    “啊，謝謝，我已經(jīng)吃過了?！?/br>
    小?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怎?覺得你跟我說謝謝，聽上去很別扭！”

    建生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也覺得說出來，挺別扭的?！?/br>
    “怎?樣，離婚的感覺好嗎？”小?挨著建生坐下來，側(cè)著頭問建生。

    “心里有點空，我好像還沒計劃好離婚后的生活，不過以后會習(xí)慣的。你呢，感覺好嗎？”

    “我感到如釋重負，一身輕松?！?/br>
    建生有些不解：“原來跟我在一起，有這?壓抑?？”

    “也不是啊，我隻是覺得很對不起你，欠你的太多，欠債的感覺很不好受。不過離婚了，也就一筆勾銷了，我又活回到我自己了。我還是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地生活好?！?/br>
    “我也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樣，開開心心地生活?！苯ㄉ鷮π?微笑了一下，又說：“小?，以前我不敢知道，怕知道太多心里更放不下，但我現(xiàn)在很想知道，你，愛過他嗎？”

    小?收回了笑容，略顯?尬：“婚都離了，還提那事干什?？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心里愛的人一直都是你，沒有別人?！?/br>
    “既然不愛別人，又怎?可以跟別人親密到那種地步？”

    “也許，”小?小心地斟酌著字句，“也許，我潛意識里對這種婚外關(guān)系有點……好奇，隻是，自己以前并不知道，當(dāng)對方對我有?昧的表示時，這種好奇就顯露出來，我很矛盾，一方面很想嘗試一下，一方面又知道這樣做不對，而這種時候，僥幸的心理就像最后的一根稻草，使我內(nèi)心的天平?生了傾斜。不過事后我很后悔?！?/br>
    “既然后悔，怎?還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好像還沒說真話?！苯ㄉ@時倒顯得很平靜。

    “第二次，我是出于禮貌，出于感動給了他接近我的機會，我并不想有第二次，但是在他的強攻之下，由于有過次，我的防線就變得非常脆弱。后面幾次不過是前一次的延續(xù)，這可能就像吸毒一樣，吸過一次，知道了吸毒的滋味，就不應(yīng)該再試了，再試就會毀了自己。你回來的那天，我是決定了要跟他結(jié)束這種關(guān)系的，這是真的?！?/br>
    “你應(yīng)該也主動過吧？”

    “是……我主動過?！毙?的臉紅了一下，還是很坦然地對建生說：“我不否認，這種婚外性關(guān)系，還是非常激情的，這讓我感到很刺激。當(dāng)然我也投入了自己的激情。但這并不能說明我愛他，我對他既無牽掛，也沒有渴望再見到他，我很清楚我并沒有愛他?！?/br>
    “現(xiàn)在你離婚了，還打算跟他繼續(xù)這種關(guān)系嗎？”

    小?看了建生一眼，狡黠地笑了一下：“你問這干嗎？你不會還要吃醋吧？”小?柔柔地說：“我不會再跟他有什?瓜葛了，我隻想好好愛一個人，好好地跟他生活一輩子。好了，不早了，你去洗個澡早點休息，衣服就放在洗衣機里我來洗吧。”

    “那怎?好意思？”建生口是心非地說。

    “反正我也得洗的。還有，還是回家來吃飯吧，我怕你跟那些單身漢們混在一起，早晚會學(xué)壞了。不過，我也幫不了你多少日子了，你自己要多保重了。”小?站起身，回臥室去了。聽了小?剛才的話，建生感到心里熱乎乎的，媽的，他想，有個知冷知熱的老婆還是好啊

    十五

    離婚后，給小?做媒的人不少。小?說，我剛跳出來，?什?又要跳進去？先輕松兩年再說。

    廠里的銷售科長將自己的外甥女介紹給了建生。建生隨便問了問，科長便很詳細地介紹了外甥女的情況。她比建生小兩歲，在一家工廠的廠辦工作，半年前結(jié)婚，半月前離婚。離婚的原因是兩人性格不和，結(jié)婚一個月后就一直吵架。建生說，你還是給我介紹個不會吵架的吧，你把你侄女介紹給我好了?？崎L說，我侄女還沒結(jié)過婚呢，你想都別想。建生說，大不了我等她兩年，等她結(jié)過婚再離婚，我吃點虧再接手過來，也算沒虧了你侄女吧?？崎L拍了拍建生的肩膀，年輕人啊，討老婆又不是做生意，你怎?有這?多廢話啊！

    玩笑歸玩笑，科長還是安排兩人見了一次面。那天科長也沒什?，就叫建生到他家去吃飯，建生打電話向小?請了假，就去了。在科長家里看見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女人，樣子挺好看的，就想起科長說的要介紹外甥女給自己的事情，猜測這個女人大約就是她了。這樣想著，建生倒顯得?腆起來。

    科長也沒給他們做介紹，隻當(dāng)建生是自己的同事，一塊聊了聊廠里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吃過飯直到離開，建生都沒有跟她說過話，但建生留意到，那女人在吃飯的時候，經(jīng)常拿眼瞄她，那眼光有點讓他心動。

    建生回到家不久，科長就打電話來了：“那就是我外甥女，你覺得怎?樣？”

    因?小?在旁邊，建生不方便說話，就進到書房里去說?！八囊庖娔兀俊?/br>
    科長說：“她沒什?意見啊，你呢？”

    “那……先接觸一下吧?！?/br>
    “好，她叫明香，你主動一點給她個電話約她，以后的事情你們自己去努力了。”科長給了建生明香的電話。

    第二天下午上班的時候，建生給明香打了電話。建生說，我是建生，昨天在你舅舅家……

    建生還沒說完，對方就說：“我知道你了，你是不是想約我？”

    “出去吃個飯吧?！?/br>
    “你多等我一會，我先洗個澡。”明香說。

    明香打扮了一下，趕到約會地點，建生早在等候了。

    吃過飯，兩人在街上熘達了一會，然后走到街心公園，找了條椅子坐了下來。這時天開始黑下來，一些戀愛的青年男女親昵地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兒。這情景對建生來說，有種久違了的甜蜜感，當(dāng)初他跟小?戀愛的時候，也像這些年輕人一樣，在這里留下過戀愛的足??，F(xiàn)在建生又一次覺得自己是在開始戀愛了。

    明香給建生的感覺不錯，明香比較健談，也比較大方，從談話中建生可以看出，明香對網(wǎng)絡(luò)比較有興趣。建生家也有電腦，上大學(xué)的時候，他也是經(jīng)常泡在網(wǎng)吧聊天和玩游戲。自從跟小?結(jié)婚以后，建生認?網(wǎng)上聊天比較浪費時間，也比較容易出現(xiàn)夫妻間的感情問題，所以和小?都很少上網(wǎng)，尤其是不使用QQ聊天。而令建生沒有想到的是，沒怎?上網(wǎng)的妻子，居然也出現(xiàn)了問題。

    時間似乎過得很快，好像才一眨眼的功夫，就11點了。兩個大齡男女不好意思呆得太晚，這種地方談戀愛是沒地方可去的年輕人的專利，而對他們這個年齡來說，很容易引起在外面偷情的聯(lián)想。

    兩人起身，建生把明香送回到明香的家門口。明香說，進去坐一會吧。建生也想看看明香的家，就進去了。

    明香的家看上去比較簡單，房子雖然不小，但家具電器都分給了前夫，明香隻買了一些常用的用具，房子還顯得很空。

    明香給建生倒了一杯水，問建生：“你還跟你的前妻住在一起？”

    “是，還沒找到房子，找到房子就搬出來?！?/br>
    “還是搬出來吧，你住在里面，人家怎?找對象呢？”

    “嗯，我明天就去找房子?！?/br>
    “你看這樣好不好，如果你愿意呢，明天就搬到我這來，等你找到房子再搬出去？”

    “我考慮一下，好吧？”建生看看時間，說：“我得回去了，你早點休息?！?/br>
    明香把建生送到門口，建生大起膽子攬住明香，在明香嘴上親了一下。明香臉有些發(fā)紅，一臉羞澀。建生覺得明香還是比較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