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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話要說: 聶一鳴:臥槽這回真他媽燒傻了??? 第37章 語氣平淡,賀尋仿佛只是在對一個不熟悉的人下逐客令。 病房里安靜幾秒。 “行,”幾秒后,全然理解錯誤的聶一鳴有些困惑地摸了摸鼻子,最終悻悻道,“那我就先走了。” 錄像帶的事兒明明已經過去那么久,尋哥沒道理突然為這個生氣,多半是覺得他待在病房里太礙眼,影響和小姑娘增進感情。 識時務者為俊杰,聶一鳴當機立斷,立馬轉身準備開溜。卻聽見背后少年冷漠的聲線:“沒跟你說。” 一瞬間的安靜。 “我.cao!”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聶一鳴扭過頭去,“尋哥你沒病吧?” 居然是要趕人小姑娘走?瘋了嗎! 賀尋沒有吭聲。 冷冷掃了一眼大張著嘴,下巴都快驚掉的聶一鳴,用眼神將對方即將出口的話生生逼回去。他才緩緩將視線重新投向時晚。 手里還拿著毛巾,少女站在門邊?;蛟S是方才聽見的話太過驚愕,一時反應不及,瑩白小臉上有種不知所措的茫然。怯怯看他,清透杏仁眼無辜而稚弱,眼角處一點兒淺淡的緋紅。 賀尋喉頭不自覺動了動。 他終于確認那不是自己燒到失去理智之后產生的幻覺,拼命睜開眼時,看見的確實是眼眶通紅的小姑娘。 房間昏暗,唯獨她帶著淚的小臉在一片昏暗中看得明晰,明亮到似乎會發(fā)光。 或許老天爺就是這樣,把人玩弄夠了,留下最后一口氣,然后再假惺惺丟過來一顆甜糖。 誘惑人繼續(xù)走下去。 病房里消毒水氣味濃重,少年攥緊被角。還掛著水,手背上隱隱浮著青筋。 “請你出去。”別開視線,他重復道。 語氣一板一眼。 十分漠然。 沒聶一鳴那么神經大條,賀尋第一次開口時,時晚就知道是在對自己說話。然而到底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直到他第二次開口。 “對......”她絞緊手里的毛巾,“對不起......” 不知所措,時晚一時間沒弄清賀尋為什么態(tài)度如此冷淡。是因為燒得很難受,還是因為沒能去參加期初考試? 依舊以為是中秋夜淋了雨的關系,她下意識道歉。 被角被捏得更緊。 額前碎發(fā)凌亂散著,擋住隱約浮現的青筋,賀尋垂眸,看著手背上青色血管:“出去?!?/br> 最后通牒只有兩個字。 時晚不明白。 “對不起?!辈磺宄倌甑膽B(tài)度為什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小心翼翼地再次道歉,“那天......” 還沒來得及說出下面的話,便被粗暴打斷:“你煩死了?!?/br> 極其不耐煩的聲音。 愣了一下,時晚不由看向賀尋。 他說什么? 驚疑不定地看過去,這一次,她終于在那雙黑眸中看到了情緒。 是從來沒見過的暴躁和不耐。 天色漸晚,浸了幾分秋天的寒意,少年眼底甚至還有些微隱約的厭惡:“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廢什么話?!?/br> 不再是平靜漠然的語氣,這一句賀尋說的很兇。 果不其然,再抬頭時,小姑娘眼角緋色瞬間漫開,紅彤彤的一片。水光凝在眼尾,將墜未墜,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然而到底沒有當即哭出來,死死咬著唇,時晚拼命忍住掉眼淚的沖動:“為......為什么?” 委屈遠遠大于憤怒,她不明白賀尋為什么一下這么生氣。 聲音帶著顫,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尋哥你是不是燒糊涂了?”賀尋還沒開口,一旁,呆滯許久的聶一鳴終于找回自己的舌頭,“兇人家小同學干嘛!” 先前為了小姑娘砸玻璃門打人抓蛇都不在話下,怎么一醒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試圖挽回即將崩潰的局面,聶一鳴想把賀尋重新摁回病床上:“咱們還是先躺下,輸完液完再說啊......” 他想得很好,然而發(fā)著高燒的少年居然比他身手敏捷得多。 先一步按下床頭的呼喚鈴。 病房就在護士臺旁邊,幾十秒后,護士jiejie踏進病房。 “我想休息,他們兩個一直在這兒鬧?!苯z毫沒顧忌聶一鳴滿臉臥槽的表情,賀尋沖護士點頭,“能不能讓他們離開病房?我現在很累。” 輸著液,少年臉色蒼白,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十分負責任,護士jiejie揮手,硬是把時晚和聶一鳴全轟了出去:“你們現在的小孩怎么回事!不知道不要影響病人休息嗎?” 靜靜坐著,賀尋一動不動,仿佛根本看不見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直到護士合上病房的門,挺直的脊背才驀然塌下。 重重跌回床上,少年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眼神空洞無物。 他沒有說謊。 他是真的很累了。 * 楚慎之到醫(yī)院時,正好撞上才出來的時晚和聶一鳴。 下意識朝后退了一步,站在立柱后,他看著少女捂住眼睛,肩膀一顫一顫,似乎正在哭。 一旁,聶一鳴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哭喪著臉,瞧著馬上也要掉眼淚。 看來是這家醫(yī)院沒錯。 皺了皺眉,沒有上前去詢問具體狀況,他直接走向護士臺,詢問賀尋的病房。 聽見吱呀一聲開門的響動,以為是時晚或者聶一鳴又重新折返回來,賀尋冷下臉,朝門邊看去。 不由一愣:“老師?!?/br> 生怕真的再去找陸媛媛的麻煩,聽時晚說賀尋有可能生病,下班后,楚慎之一家一家挨個跑醫(yī)院。到底還是找到了這個讓人頭疼的學生。 “下次生病記得請假?!彼?。 算上這次,賀尋曠的課按校規(guī)都夠開除。 “抱歉。”沒有想到楚慎之居然會找到醫(yī)院來,賀尋頓了頓,難得斂去平日的鋒芒,“我下次會注意。” 對方在陸媛媛的事情上幫了大忙,現在又盡心盡責地找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承這份情。 楚慎之挑了挑眉。 不置可否。 “你今天沒有參加期初考試,按理說只能分到十班?!奔热徽业搅巳?,剛好可以說一下正事,“不過我可以安排一下,看你怎么選?!?/br> 為了集中管理,十班的學生基本上是體育生或藝術生。文化課占比少,老師和學生在課堂上就都不怎么上心,學習氛圍非常一般。 和普通班級都不能比,更不要說一班。 盡管只是短短一個月,楚慎之還是不希望好苗子被周圍環(huán)境影響。反正作為一班的班主任,他的話語權很大。要個學生不是什么大事。 更何況。 想起剛才進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