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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真讓我失望呢——難道說是上了年紀,記性變差了?咯咯咯……”陸笙被他陰陽怪氣的笑聲弄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忙打斷對方道:“我記得你。之前聽人描述的你的樣貌的記憶里的對不上,我還以為你和那厲鬼只是重名?!?/br>“厲鬼?霍霍霍……”肖末再次怪笑起來,還故意掩著嘴,在半空里笑得前仰后合,“你整天和那群臭道士混跡在一起,都學(xué)會用這個詞了嗎?”他上下打量著陸笙,又往四周張望著,“我聽說你突然得了一具rou.身,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是真的嗎?”“是的?!标戵嫌行┎幌胪啻鹪捔耍_始思考著該如何拖住這肖末,然后讓柯紹瓊他們趁機包圍過來把它抓住。便應(yīng)答道:“這實屬意外,原身主人恰好魂魄飛出體外,為了保持他軀殼活下去,我繼承了他的rou.身?!?/br>“哎呀,真是好運氣呢?!毙つ┭凵耖W閃發(fā)亮,顯然是有些羨慕,“所以呢,你現(xiàn)在也脫離了我們鬼怪之流,和那群人類為伍啦?”后半句話顯然意有所指。陸笙知曉,鬼怪和人類之間的關(guān)系都比較微妙,畢竟鬼怪生前也是人類,大部分的鬼怪對人類沒什么敵意,兩者互不打擾;但也有部分鬼怪苦于無法進入地府投胎,或是因為各色原因留在陽世間,久而久之便生出了對活人的怨氣,亦或是滋生了找活人替死的念頭。所以,陸笙這種平白撿來了一具身體的好運氣,對其它鬼怪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無怪乎肖末毫不掩飾自己的眼紅。肖末直勾勾地盯著陸笙,看得他有點不自在,撇過眼去。卻見那鬼怪悠悠地飄了過來,伸出手,拉住了陸笙的胳膊。陸笙吃了一驚,隨即看到肖末沖著自己詭秘地一笑,語氣怪怪的:“當(dāng)初叫你和我一起做個逍遙鬼侶,你不愿意,說什么要‘寧死守護陸家’,可現(xiàn)在陸家好不容易都死絕了,你卻重生成了活人——真是好一個‘造化弄人’!”“陸家好不容易都死絕了”,這話讓陸笙心里很不舒服。他甩開肖末伸過來拉扯他胳膊的手,他冷道:“我當(dāng)人還是當(dāng)鬼都跟你沒關(guān)系,也從來沒說過要跟你做什么‘逍遙鬼侶’的話,你怕是記錯了吧。”“唉——別生氣嘛!”肖末說著眼睛滴溜溜地一轉(zhuǎn),露出一副精明模樣,“呀,你現(xiàn)在重新做了人,過去的舊賬就不敢翻出來啦?虧我還特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位置,特地來此與你相會……”陸笙被他那矯揉造作的說辭惡心得快要吐出來,他厲聲道:“肖末,我跟你不過是見過兩三次面,連熟人都談不上,你不要太自作多情。當(dāng)年你強拉我加入你們小團伙一起修習(xí)邪術(shù),可是我拒絕了,你的師父就偷襲我,把我打成重傷,還想要把我的魂體吞噬滅口。要不是當(dāng)時我僥幸逃脫,現(xiàn)在還有命和你在這里說話?怕是連片殘魂都不見影兒了吧。”肖末一愣,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冤枉啊陸寧,當(dāng)年我是為了你好,才想拉你和我們一起修煉法術(shù),好早日擺脫陸家的束縛,不再給他們當(dāng)牛做馬……沒想到,你把我的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毫不領(lǐng)情……”“多年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邪靈厲鬼,依靠練成的邪術(shù)四處危害活人,挑釁道師,我——”“你怎么?你要像那些道士一樣,收拾我?對嗎?”肖末陡然間變了臉色,目光陰狠地瞪著陸笙,也終于一改那陰陽怪氣的幽怨腔調(diào),“陸笙,你真是太不知好歹!披了張人皮,真的就覺得自己是個人了?哈!”他嘲諷著,言語刻薄,“其實我早就打聽到了,現(xiàn)在你搖身一變成了活人,還抱上了宋氏集團的大腿,跟宋家的小少爺打得火熱,過得倒是安穩(wěn)自在……立場一變,你大概就忘記了當(dāng)初你是怎么對我說的吧?你說世間的鬼怪游魂大多是可憐的,陽世間不容我們,陰曹地府也不收我們,還整日提心吊膽地怕被道士抓住打散!你不是說,如果你有能力了的話,要盡力讓我們這樣的游魂的處境好起來嗎?”他尖笑道:“可是你看看你現(xiàn)在!跟那宋家的二世祖當(dāng)跟班,還裝模作樣地過來抓鬼!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陸笙搖頭:“你這是謬論。你們所謂的讓游魂的處境變得更好的方法,就是用邪術(shù)把自己練得更強,用來欺負比你們?nèi)跣〉幕牦w,并和要送你們下地府的道士對抗。其實對于你們來說,最好的歸宿就是地府了,但因為在生前造了太多孽,你們也不敢下去地府,怕受到責(zé)罰吧?”“看在過去相識的份上,我還是勸你一句,放下執(zhí)念,讓道士們送你進去地府吧。等償還完了生前的債,一樣有機會進入輪回,轉(zhuǎn)世成人的。而現(xiàn)在,你們充其量只能在陽世間抱團度日,靠著吞吃其它魂魄來壯大自己,這是在往邪路上越走越遠??!”“少來說教我!要不是練了遁身法和吸魂術(shù),我只怕早就灰飛煙滅了,哪里還留得到今天!”肖末哼了一聲,并不理會陸笙的勸誡,他兩眼炯炯地盯著他,“唉……,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說話間肖末已迅猛出手,眼神中帶著決然的信念。陸笙也反應(yīng)極快,將自身陰氣凝結(jié)起來打了出去,同時往后撤退。肖末一手拂開陸笙的陰氣攻擊,朝著陸笙逃脫的背影催動了法術(shù)。陸笙一頓,驟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從身后襲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吸魂術(shù)?便拼盡全力,往更遠的地方逃去。肖末加大了吸魂術(shù)的力量,并且往陸笙這邊追了過來。兩者正較勁著,陸笙忽然聽見那肖末發(fā)出“呃!”一聲短促的慘叫,從他那邊傳來的吸引力突然削減,陸笙趁機擺脫?;牦w在空中飛速穿行著,然后找到了自己的軀體,融入進去。幾個身影迅捷地從他身邊一躍而過,朝著被埋伏擊落到地上的肖末包抄過去。三個道士師傅,法力均不在陸笙之下。剛才肖末糾纏陸笙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于暗地里催動了埋伏的陣法,只待時機成熟就幫助陸笙脫離出來。陸笙的魂體回到安全距離之外后,看到不遠處三人一鬼打得正激烈,一道道符咒的閃光映在漆黑的天空中,狀如閃電般來回飛逝,法力碰撞之下,發(fā)出深沉的回響。那肖末的陰氣積累非常深厚,畢竟它是靠吸收其它魂魄來壯大自己的。三位道長雖然能耐高強,但和肖末也只打了個平手。陸笙看到柯紹瓊已經(jīng)拿出了自己的道門玉印——那是他出師之后,他的師父留給他的門派寶器,也是柯紹瓊的重要殺手锏之一。在跟隨柯紹瓊修習(xí)道術(shù)的這兩年里,陸笙鮮少看見柯紹瓊將玉印拿出,他動用此物的次數(shù)一只手數(shù)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