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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圖書館的管理員,做賊似的在寂靜的圖書館里偷偷查了顧晰深的借閱記錄,把顧晰深借過的書統(tǒng)統(tǒng)都借了一遍,認認真真地看著。 枯燥的也好,乏味的也好,她都會打著哈欠努力看完,這樣稀疏平常的每一天里,她總會發(fā)現(xiàn)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小驚喜,比如有時候顧晰深會在借的書上留下便利貼筆記,她就看著那些筆記如獲珍寶,又拿著鋼筆在白紙上一點一點臨摹上面的筆跡,當他們的筆跡越來越像的時候,他們就又近了一點。 像是不知什么時候忘在口袋里的糖,隨手摸出來的時候,放進嘴里總是特別甜。 她多想靠近顧晰深,卻總覺得刻意的熟絡會讓她的小心思無處遁形,又或者說得矯情一些,她想和顧晰深的相熟相知是自然而然的,滿足所有純粹癡戀的那種,然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說,他們會愛上彼此一定是命中注定,而不是刻意為之。 她拼死拼活地跨專業(yè)考上了顧晰深保研的同專業(yè),導師和顧晰深曾經(jīng)的導師都是同一個,她從導師口中聽顧晰深的事跡,仿佛她跟著經(jīng)歷了一遍一樣。 從導師口中她知道了顧晰深有個漂亮優(yōu)秀又嫻靜的青梅竹馬,顧晰深之所以會選擇保研這所學校,就是為了他的小青梅。 那一定是很喜歡了吧……她這樣想著,她的想觸碰卻不敢觸碰終于成為了一場獨屬于她自己的夢。 她還沒決定好要不要放下這段無疾而終的暗戀,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卻讓她開始陷入沼澤,越陷越深。 那個小青梅意外去世了,那個小青梅是和她互相抱錯的孩子,那個小青梅和顧晰深有娃娃親。 熱騰騰的烤雞出現(xiàn)在一個瀕臨餓死的流浪漢面前,流浪漢會拒絕么? 季淺稚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她是那個流浪漢,哪怕她知道那只烤雞摻著毒,她也會狼吞虎咽地吃下去當個毫無形象的飽死鬼。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顧晰深心底住著一個人,從一開始南城滿城的風言風語她就都聽進了耳中,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她可能只會是一個替身。 可是,不撞到頭破血流,她怎么會甘心? 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按著自己的性子來,企圖轟轟烈烈地闖進顧晰深的世界,她的本性和季辭暖就是截然不同的,她也沒有藏著掖著,如果說季辭暖是清淺柔美的白茉莉,她就是趴在墻頭還能頑強生長的紅薔薇,把她一切熱烈又燦爛的明艷都給了顧晰深。 她總是表現(xiàn)得理直氣壯,殊不知她只是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心虛,骨子里卻又慫又笨拙。 她會理直氣壯地把喜歡的板栗塞進顧晰深嘴里,這樣就不用擔心被顧晰深拒絕,卻永遠只敢塞一顆,多了她怕顧晰深生氣,她會理直氣壯地嫌棄顧晰深走得太慢,然后故意拽住顧晰深的衣袖,怎么都不敢直接牽住顧晰深的手,她會理直氣壯地躺進顧晰深的被窩說是兩個人睡比較暖和,卻身體僵硬到睡著都不敢翻身…… 她的理直氣壯讓她在那名為顧晰深的沼澤里越陷越深,深到她忍不住生出野望,深到她開始墜落,顧晰深的每一點小動作都足以讓她萬劫不復。 顧晰深會在被板栗燙到后,輕笑著說:“剛剛那個太燙了,沒嘗出味道,可以再來一個么?” 顧晰深會在她小心翼翼地拽住他的衣袖后,反手握住她的手:“這樣你可以走得更快點?!?/br> 顧晰深會在她僵硬得不行的時候,把她的腳丫子夾進自己的小腿里,用含著困意的聲音道:“你的腳也太冰了,多蓋點被子?!?/br> 怎么辦?她平淡無奇的人生里,真的可以裝得下兩情相悅的電影畫面么? 她略帶竊喜地這樣想著,心里的甜蜜和剛拆封被搖晃過的可樂一樣,咕嚕嚕地往外頭冒著泡泡。 她想她要把瓶蓋擰緊了,這樣氣就不會跑沒了,怎么擰緊呢?和顧晰深近一點,再近一點,好不好? 她學不來多浪漫的情節(jié),卻在顧晰深生日前特意狠狠地學了三個月的吉他,練的都是同一首歌,一首告白的歌,她的腦子只能想出這樣爛俗的告白手段了。 她親手給顧晰深做了蛋糕,布置了房間,她給顧晰深唱著歌,邊彈邊唱,又害羞又坦然,酒氣上頭,她送給了顧晰深一個贈品,一個微醺又青澀的自己,她把自己全然都交給了顧晰深,迷迷蒙蒙中想到,聽天氣預報說,明天是個大晴天,她會窩在被窩里,和顧晰深一起曬太陽。 第二天,先醒來的那個人是她,她窩在顧晰深懷里,偷笑般地蹭了蹭,然后她聽到顧晰深喃喃道:“小暖……” 天氣預報果然沒錯,那是個萬里無云的大晴天,和顧晰深喜歡的陰天截然不同,陽光明媚,她干凈利落地收拾完了自己的東西,用著平生最狠狠的語氣,在顧晰深醒來后,對著顧晰深輕笑道:“顧晰深,你真是讓我惡心!” 出了門,她瞇了瞇眼,太陽真大,陽光刺得她眼角微紅,刺得她的夢終于醒了。 她說著那樣的話,把鍋都甩在顧晰深身上,卻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自食其果,人呀,犯賤一回就夠了,好馬不吃回頭草,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過顧晰深那個人了。 直到現(xiàn)在,一米八幾的鬼滿心滿眼都只有她,伸手想牽住她的手,卻伸了個空,癟了癟嘴,委屈地和她說:“阿稚,我怎么碰不到你呀……” 作者有話要說: 注:任何一種環(huán)境或一個人,初次見面就預感到離別的隱痛時,你必定是愛上他了?!S永玉 另:顧晰深最后的喃喃其實是個狗血大霧,后面會解釋的,相信愛你們的年年一點都不會寫虐文,愛你們么么噠啾咪~ 第20章 若是刻意為之,世界之大,可以再無重逢。 而做假設是所有愛山愛水的大俗人都會做的事,季淺稚不能免俗,她曾經(jīng)想過,如果有一天她和顧晰深重逢,會是什么樣的? 浮現(xiàn)在她腦海里的有無數(shù)畫面,什么年齡什么模樣的畫面她都有想象過,或許是某個機場里的擦肩而過,一人帶著工作的疲憊,一人帶著旅途的倦怠,都是滿臉倦色,看向?qū)Ψ綍r卻是能坦然地一笑而過,或許是某場無聊的聚會里,各自都打扮得光鮮亮麗,人模狗樣,帶著客氣有禮的假笑,面子上雙方都過得去…… 再想得遠些,可能是某天收到了對方的結婚請柬,一方笑容滿面滿是幸福,一方也舉止得體,客客氣氣,也可能會很糟糕,在某個沒化妝沒洗頭沒換睡衣下去買早飯的時候,撞見了對方西裝革履地走著,后頭還跟著倆保鏢,想得離譜些,可能是哪天景寶無聊了上個興趣班,她接景寶下課的時候遇見了同樣接孩子下課的他,又或者再見時,他們都已經(jīng)老了,老得皺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