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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光影晃動、畫面交錯的夢,風(fēng)在夢里呼嘯,而他抱著一具削瘦卻溫?zé)岬纳碥|在風(fēng)里飛。「我昨晚是不是吵到你了?」趙以沐問,心里突突跳著。Nick聞言抬頭看他一眼又撤走目光,鍋子里的湯啵啵啵地滾了,他一會兒才說:「昨晚你睡的不□□穩(wěn),鼻塞又咳嗽的,是不是有點感冒?」這么說來趙以沐真覺得全身倦怠軟綿,太久沒有玩那么瘋,他已經(jīng)是后青春期而且長期坐辦公室的人,一下吃不消。趙以沐笑著說:「就算有點感冒睡這么久也夠了,喝個熱湯,今天早點休息就沒事了。」Nick把煮好的湯分給他,拿出早上買的烤餅兩個人掰著吃,正午的陽光在地板上打出一方光亮,塵埃飄浮在金黃燦爛里,安安靜靜的,不像在旅行,像在過平常日子。「昨天謝謝你,Anuj那個混蛋別再給我遇到,」Nick似乎還不能解氣,瞋目豎眉揮拳踼腳說:「不然我踹死他!」「你平常那些警覺性跑哪去了?酒量這么差還混著喝,我再晚一點你就不只是被親幾下…」趙以沐話講到一半,昨天破門而入時所看到的畫面躍入腦中,他頓了頓,講不下去。「我平常就算跑趴也很少醉的,遇到這種霸王硬上勾的男人更是直接一拳揮過去」Nick窘迫地嘆氣哀號:「哎糗態(tài)全被看盡了。」整段話聽下來,趙以沐更加確定Nick并不在意對方是男人,他在意的是被強上。趙以沐低頭攪動碗里的熱湯,蔬菜和蛋花轉(zhuǎn)啊轉(zhuǎn),他想問Nick是不是同性戀,但這涉及個人隱私的問題合適嗎?Nick會不會在意?重點是,他是同性戀又怎樣?不是同性戀又怎樣?基于禮節(jié)和不愛八卦的處事原則,趙以沐仰頭把問題和熱湯都吞下去。「今天怎么打算?」Nick開始收拾桌面。「今天啊,看有沒有什么景點就近逛一逛,然后找家收訊良好或有提供wifi的餐廳窩著,我用筆電check一下公事上有沒有要處理的事?!顾蛱煺鞗]有開計算機,怕?lián)鷶R工作上的事。「好,那去阿格拉堡看看沙賈汗晚年被囚禁的地方,然后找個店窩著,啊,我最喜歡旅行中無所事事了?!筃ick站在窗邊收拾東西,陽光把他照得全身發(fā)亮。又恢復(fù)成陽光男孩了,趙以沐想。吃完東西他們出發(fā)去阿格拉堡,阿格拉堡大部份跟新德里的紅堡一樣以紅磚建造,獨獨有座跟泰姬瑪哈陵一樣的白色大理露臺,露臺角落是個建造精美的八角亭,聽說沙賈汗晚年被兒子囚禁在此,每天都從八角亭遙望泰姬瑪哈陵,思念愛妻。愛情太濃烈終究是苦,趙以沐站在八角亭遠(yuǎn)眺泰姬瑪哈陵,他不能理解沙賈汗的癡,卻又有點羨慕沙賈汗的癡,他從沒為誰癡迷過。逛完阿格拉堡,他們找到一間頗有格調(diào)的咖啡廳,老板來自加拿大,10年前來印度旅行便愛上這個地方,在此落地生根,開咖啡店。趙以沐匪夷所思,愛上這里的什么?臟亂?貧窮?還是滿街的牛?趙以沐今天沒有帶公文包,因為全黑皮質(zhì)的包和他天藍(lán)色的上衣不搭,計算機用布捆一捆放在Nick的后背包里,Nick先把計算機拿給他,然后再從拿出一本書。趙以沐瞥見書名,叫「深河」。整個下午趙以沐專心用計算機,Nick靜靜看書,咖啡在他們面前飄香,時間用陽光劃出軌跡,傍晚的時候夕陽斜斜照入店里,趙以沐計算機看累了便扭扭腰轉(zhuǎn)轉(zhuǎn)脖子,順便飄一眼身旁歪著頭埋首書中的Niick感應(yīng)到他的視線,抬起頭來微微一笑,一句話都沒說,趙以沐也笑一笑,陽光大概照到心里去了,他整個胸膛都溫暖。他們從傍晚坐到晚上,懶得再去找地方吃飯,還好這間咖啡店有提供意大利面和pizza,索性在這邊解決晚餐。店里的咖啡香在晚餐時間被食物的香氣取代,用餐客人越來越多,都是外國游客,當(dāng)用餐接近尾聲時,老板給每一桌都上一個小小的姜餅屋,他說:「MerryChirstmas!」趙以沐和Nick恍然大悟,今天是12月24日,是平安夜!老板端著一杯紅酒,向在場所有人舉杯,「今天應(yīng)該是個和家人團聚的日子,可是因為緣份,讓我們此刻齊聚一堂分享這個重要時刻,請給身旁的人一個擁抱,表達祝福和感謝?!?/br>Nick二話不說,立刻傾身攬住趙以沐送上一個擁抱,熱情且不尷尬,他依照老板指示獻上感謝和祝福:「感謝歐文哥哥昨晚出手相救,若有機會小的必定泉涌以報,祝您早日達成任務(wù)平安歸國?!?/br>「希望你不會再遇到壞人,沒事別喝太多酒?!冠w以沐笑著拍了拍他的背。「哎,聽聽這話,像我媽似的?!筃ick松開他,搖頭贊嘆。趙以沐想再念他幾句逗逗他,不巧手機這時響起,是筱培打來的。他起身走到店門口比較安靜的地方才按下通話,「在干嘛?」筱培開口就問。「我們這邊剛吃完飯,你呢?」趙以沐倚靠門框講電話,眼睛卻往里面瞧,Nick正拿出他的口琴,吹得生風(fēng)生水給全場助興,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都能感受到歡愉。「我們這邊快午夜,待會兒就要睡了。今天圣誕夜,你那邊沒活動?。俊贵闩鄦?。「沒什么活動,吃個飯而已」他來阿格拉的事沒跟筱培說,現(xiàn)在也懶得解釋,餐廳里面氣氛正high,觀眾幫Nick的吹奏打拍子,他沒法專心講電話。「不知不覺你在那里已經(jīng)待兩個星期了,想不想我?」筱培問。「???」趙以沐沒聽清楚。「我問你想不想我?」很難得的,筱培用近乎撒嬌又有點委屈的語氣問他。「……」趙以沐驀地收回目光,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輕笑一聲:「怎么了啊?突然這么問?」「今天路上全是情侶,兩兩相伴的…」筱培聽起來有點落寞。「過節(jié)都是這樣,我回去后再帶妳去上館子吃美食,乖乖去睡吧,晚安?!?/br>他們又聊了幾句才結(jié)束通話,趙以沐佇著發(fā)愣,剛剛筱培的問題他回答不了,這幾天他沒想過筱培,不管是看見美景的時候、睡前沉思的時候、飲酒作樂的時候,都沒有想起她。趙以沐發(fā)現(xiàn)自己在異鄉(xiāng)玩的樂不思蜀。餐廳里的喧鬧褪去,Nick最后以一首奇異恩典(AmazingGrace)收尾,在場的人聽著悠揚的音樂微笑,心中感恩著歲月靜好。回旅館的路上冷風(fēng)清冽,今早聽說有寒流,入夜后溫度果然如溜滑梯狂降,冷風(fēng)像是透過皮膚吹往心里,兩個人攏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