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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想想,兩位受國家最高教育的男人竟覺著這個道理好驚悚……顧昭拍拍趙元秀的肩膀,一伸手指指地圖道:“你看,這草原多好,十幾萬里一望無垠的大草原,數(shù)不盡的牛羊駿馬,為什么不搶過來呢?這是么多好的機會?。 ?/br>卻原來,某人竟打著搶過來的主意么?趙淳潤無奈的揚揚地圖:“搶來作甚?邊外蠻民,不服教化,不知禮義……”顧昭沖著趙元秀一撇嘴兒:“所以我就說,你爹早就歪了,虧你是我養(yǎng)大的,咱不跟老古董說話,我就納悶了,為什么不搶呢?誰規(guī)定必須別人打我們才還擊?你以后記得,只要他們敢動手,立時就要打的他們娘都不認(rèn)得他,打完你還得要十倍百倍的賠償,拉低他們的國力這才是戰(zhàn)爭的根本……”顧昭正講的興奮,那外面的人忽來報道,允藥少爺那邊預(yù)備齊了東西,這邊的人馬也點好了。此時,顧昭方想起,他還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呢。如此,顧昭坐在房間里,開始親手給顧茂丙還有他五哥去信,在給茂丙的信里,他也沒多寫廢話,就一句:“茂丙孩兒,叔叔我得了重病,就要死了,你趕緊回來見我一面吧……”第一百八十三回這年夏三月,永國公,淮國公,宋國公三個老家伙出京暢游天下,馮裳并未跟隨,他只是跟著一干門生舊故在十里長亭相送,位置也不是很靠前。在定嬰他們的社會階級里,馮裳只是個太微小的人物,螻蟻都算不得。臨出京的時候,定嬰將馮裳徹底交托給了自己的兒子定花春,他言,馮先生此人最愛雜學(xué),政見上雖無特長,倒也算是個知趣可愛之人,如此,便幫他安排安排,略照顧下便是。定花春滿口應(yīng)下不提,只父一代子一代,他到底是管不管,還未知。卻說那日十里長亭,喝下晚輩同僚送別之酒,聽了七八曲送別音,又寫了各種條幅,賦詩三首之后,定嬰大聲道:人生百年悲歡離合,五十年功名路,腰金玉帶數(shù)十載福澤,然,人不能空之,自此離別,天高地闊撫景暢觀……望諸君保重,某等去也……說罷與后喚海他們上車,大笑而去,好不瀟灑。這些送別的人并不知道,這日清早,太子趙元秀親手封存了衛(wèi)國公耿成一案的所有卷宗,有關(guān)于馮裳此人,他在案件當(dāng)中并非沒有被人懷疑,可懷疑也有輕重緩急高低之分,參與辦案的官員們對馮裳是這樣分析的:馮裳此人出身寒門,觀其履歷前朝與他無恩,本朝與之無怨,雖跟兩府來往密切,但其背景,其家世,其權(quán)利,其錢財都不具備犯案條件……簡而言之就是,他馮裳乃是一介寒門出身的小清客,凡舉作案都要有個條件跟誘因,從太子趙元秀等人的角度去看,馮裳與耿成之間的關(guān)系雖是趙元項那邊介紹而來,但是他為什么要作案呢?拿什么去作案呢?憑他寒酸的家世?憑他的社會關(guān)系?憑他手里都沒有的權(quán)利?如此,馮裳就此擺脫嫌疑,就若昀光自己分析的那樣,憑著懷疑誰,放在明面上的馮裳,他都不值得那些大人物去下功夫,實在是一案十關(guān)聯(lián),馮裳他處處連不上。說起來,封存此案還有個最大的原因就是,濟北王趙元項總算是醒了,然,他卻變成了個傻子,在床上拉尿不能自理不說,智力還不如憨傻了的平國公耿成,竟是連語言能力,饑飽都不知道了。實在追不下去了,先帝最后的血脈都成了傻子,再查下去,就是欺負(fù)人了。那夜昀光死后,一干兇犯在寧郡王府落馬,這些人皆是前朝昀光手下二十四衙門下面的太監(jiān),嚴(yán)刑之下雖有牽連,但是牽連的人等也多涉及到了前朝的一些舊權(quán)貴,這些舊權(quán)貴更跟馮裳毫無關(guān)系。更值得一提的是,除卻骨頭硬的當(dāng)下自縊,活下來的幾十份口供當(dāng)中,沒有一份涉及馮裳的。如此,昀光以自己的死亡完美的結(jié)束了此案。然,趙元秀他們卻也都清楚,偵破此案是個昂長的過程,就如前朝余孽,沒有幾十年這樣長的功夫,你是沒辦法把那些隱藏下來的線頭,一個一個的扒拉出來的。還是這個夏季,定嬰他們走了,顧昭沒有在十里長亭相送,他在距離此地的二十里亭等著,跟他在一起等候的還有穿著便裝的趙淳潤。巳時初刻,二十里亭附近鳥啼綠樹,山風(fēng)輕拂,顧昭與趙淳潤在亭內(nèi)端坐,他們很少出來,更少有這樣恣意悠閑時間。如此,身后風(fēng)景不見得頂級,卻也被周遭的氣氛感染的輕松起來。這次出來,顧昭依舊帶了桃子,上次定嬰家辦宴,這孩子還是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冒話,可誰能想到?jīng)]多久,這娃兒已經(jīng)開始一段話一段話兒的對這個世界抒發(fā)自己的意見了。等人的當(dāng)口,顧昭也是閑的蛋疼,就問桃子:“寶貝兒,爹爹跟爹爹一起掉進河里,你先救誰?”趙淳潤頓時被顧昭的無恥驚呆了。有關(guān)于稱呼,顧昭有意不分大小,這樣桃子年幼出去叫錯了,大家也會認(rèn)為是孩子亂說的,才不會深究計較,反正都是爹。桃子左右看著,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要掉到河里?還要自己去救?救他是知道的,每次爹爹假裝摔倒,假裝肚子疼,都會叫自己去救他。他每次迅速跑過去救人了,就會得到各種親親,還有點心的獎勵。救人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啊,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小,兩個爹爹先救誰好呢?桃子開始很認(rèn)真的思考起來,顧昭跟趙淳潤笑瞇瞇的打量,只一個很無恥的去抓點心,另外一個從荷包里取出梅子糖拿在手里要吃不吃的。太無恥了!孫希都不想看了,只得將腦袋扭到一邊兒……桃子今兒打扮的十分漂亮,他的腦袋周圍全部剃掉,只留中間的頭發(fā)梳了個朝天辮兒,他穿的是嫩綠色的云綢薄褂子,同色小短褲外加顧昭設(shè)計的布涼鞋,脖子上還帶著一掛精巧的銀鎖兒,鎖兒上有鈴鐺,走路的時候還會叮鈴作響。如此,桃子如今最愛蹦蹦噠噠,有時候能蹦一腦袋汗珠子還樂此不疲。有關(guān)那雙布涼鞋,前些時候阿潤還抱怨,好端端的孩子穿一雙破洞鞋兒,后來他看顧昭也舒舒服服的趿拉了一雙破洞鞋,便也忍耐不住,命人做了幾雙,一穿之后果然舒服不腳臭,如此,他便穿著在那邊皇宮里溜達。后來這鞋也不知道怎么流傳出去的,總之是皇帝愛穿,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