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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下人心惶惶的。有話沒話的說了一會(huì)子家常,定嬰這才將話題轉(zhuǎn)到正處:“老七啊……”“咣!咣!”樓下,顧巖敲破鑼的聲音就這樣傳到了二樓,定嬰頓時(shí)哭笑不得。“我說老七啊,咱哥倆今日交交心……”“咣咣!咣!咣!”顧昭站起來,趴在窗戶看看樓下,見自己老哥哥盤著腿兒,敲著破鑼,面前他還放了個(gè)碗,顧昭頓時(shí)大怒,指著樓下就罵了起來:“這是哪個(gè)混賬沒看??!”樓下阿德頂著一腦袋被鑼錘敲出來的疙瘩哭訴:“爺!攔不住??!誰攔老爺子打誰……”顧昭無奈,只得在二樓命令道:“上幔帳!”無法,家里只好繼續(xù)扯了幔帳出來。顧昭一直盯著,看幔帳扯開了,看熱鬧的都攆走了,他這才回頭道歉道:“勞老國公久等……我哥哥他如今孩子氣,說要做什么,誰也攔不??!讓您笑話了!”定嬰笑笑,撫著胡須道:“無事,無事!我可不敢笑話他,老夫也年紀(jì)到了,誰知道以后會(huì)如何,不是我說,我若有……”咣??!咣??!顧昭尷尬的笑笑:“您說您的,不必理會(huì)這動(dòng)靜?!?/br>定嬰無奈,想站起來走了,可這位是上京城里最難抓住的,平日是請都請不出來,他的遷丁司又跟朝上有區(qū)分,竟是互相管不住,拉不著,也支應(yīng)不動(dòng)……早先誰能想到,這遷丁司能有這樣的造化呢?而今看來,除了祖宗積德留下的老交情,他們竟然跟這位是什么力都借不上,若是顧巖這老東西能多明白幾年就好了,誰能想到當(dāng)年威風(fēng)凜凜的老東西,竟有耍猴的一天兒,哎……他可沒有這樣孝順恭敬的兄弟,到了這個(gè)年紀(jì),他還得給子孫修些福分才是。凝神停了一下,見樓下安靜,定嬰抓緊時(shí)間道:“老七,不瞞你,前些時(shí)日,你二哥……”咣!咣??!顧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無奈的抱抱拳,配了下禮,請定嬰繼續(xù)說。定嬰只好繼續(xù)道:“我與你兩位哥哥也算是三朝……”咣!咣咣!咣!“……那是,老輩子的交情,自然也是期盼咱們六家同進(jìn)同出……”咣?。。。。。?!樓下有人大喊了一句:“爺!爺!大老爺把鑼敲破了,破了!?。。 ?/br>顧昭只好站起來對樓下罵了一句:“破就破了!再找個(gè)新的,喊什么喊!!”樓下立時(shí)不吭氣,只有顧巖蒼老犯倔不依不饒的聲音傳了上來。定嬰送了一口氣,趕緊抓緊時(shí)間,什么拐彎抹角都不敢亂加的開始直言不諱的道:“老七,而今我們也不瞞你,前幾日你二哥寫了信來,我們幾個(gè)老哥哥也碰了面,前天晌午府里給你下帖子,你沒去,我們沒辦法,只能自己商議。而今這朝上朝下鬧騰的不成,好歹咱們六家也要出來替主分個(gè)憂不是,你看呢?那下面可都看著呢!咱們不吭氣,也不合適不是?”顧昭點(diǎn)點(diǎn)頭:“合該如此,只是不知道老哥哥們的意思?”定嬰嘆息了一下?lián)u搖頭:“他們能有什么意思,提起此事,真是氣得要命!原我們說得好好的,我主什么意思,我們就是什么意思!可誰能想到呢,家家一本難念的經(jīng),你不知道,常國公那廝真不是東西,他家閨女而今在他家……”定嬰比了一后道:“虧他家舍得將姑娘送出去做側(cè)妃,現(xiàn)如今他家是掉在泥坑拔不出來了。人家可不人家是死活要跟胡寂好,他家這幾年舍了老命的跟耿成那破落戶拎不清的牽扯,哎,老后又是個(gè)裝傻的,我們呀……哎……那天也就什么意思也沒談出來!你說這事兒憋屈不憋屈!”顧昭端起茶杯,認(rèn)真的想了下,方問到:“老哥哥,不瞞你,你看這幾年我忙我的事兒,這家里家外難免懈怠,跟幾位老哥哥府上也是來不及親香,老哥哥您見多識廣,看事兒比我透徹,我老哥哥明白那會(huì)子倒是說過一句,以后有事兒,多問問老定,人老定不吃虧……”定嬰頓時(shí)失笑,趕忙謙虛道:“那里,如今老夫不才,也賣個(gè)老,我想求老弟……”他這話還沒落下,那樓下傳來一聲驚心動(dòng)魄的敲擊聲……“咣?。。。。。。。。。。?!”又有人喊到:“七老爺,不好了,老爺子把五城兵馬司云大人的凈道鑼搶了……”顧昭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提著袍子都來不及告別一般的就往樓下跑去……顧巖興奮極了,他手里托著一面半人高的凈街大鑼,一邊敲,一邊撕心裂肺的叫嚷:“燒了?。。。耍。 ?/br>這日說來也巧,馮裳今日被濟(jì)北王府三催四請的拉過去商量事情,他耍了個(gè)花俏,坐下沒多久,衛(wèi)國公府上便來催他,他牽著驢子才從衛(wèi)國公府出來沒一會(huì)兒,他家驢子便被一聲震天響的鑼聲驚了。沒辦法,馮裳只好丟了斯文,扯著袍子追驢。在他身后,老國公顧巖此時(shí)衣裳也不知道丟到了那里去了,穿著一件牡丹花的大花紅肚兜,手里拖了一面半人高的大凈街鑼,一邊喊一邊敲著喧囂而去。馮裳乃一介文人,自是跑得不快,沒多久他身后又跑來顧昭與他并行。馮裳喘著氣的問到:“郡王爺……趕緊著,老公爺就前面呢?。 ?/br>顧昭也喘著氣道:“多……多謝!您這是……那里去……”馮裳繼續(xù)喘到:“家中……老驢……驢被驚了……”顧昭有些羞愧:“甭……甭追了……一會(huì)子叫他們賠您一頭新……新的……”說罷,這兩人拉開了繼續(xù),繼續(xù)追自己的……顧昭加快了速度,一邊跑,一邊心里還愉快的想,老哥!干的好,誰知道定嬰那老東西想什么呢,而今跑了,那個(gè)傻子才回去跟他們玩政治游戲……馮裳一邊跑一邊想,那老東西說燒了?燒什么?。??天承十六年夏二月,移民甘州郡織局一場大火,將二十四織局燒了個(gè)干干凈凈,轉(zhuǎn)日,甘州染料房大火,總織局倉庫被盜竊一空……天子大怒!第一百六十五回天承十六年夏二月,天子大怒下了嚴(yán)旨道:……天下無事,容息異圖,四海稍虞,必為禍?zhǔn)?。悉甘州一案,兼火并盜,黔黎殄喪,可謂驚天慟地,人神共憤,今狡寇縱逸,百廢待新,新舊交替,事兼平日。事涉刑部及遷丁司,仰內(nèi)外眾官,悉心戳力,撫民懲惡,以康庶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