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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兩位,好好的,你們沒事兒做了,大晌午的不跟家好好吃飯,來嚇唬俺們小七干什么?”李齋無奈,只能道:“國公大人你且看看這院子里?!?/br>顧巖回頭看看嘆息了下道:“呦,小七跟這玩什么呢?”李齋長長嘆息:“老大人不知,事情是這樣的……”于是,這兩人便你一嘴,我一嘴的開始告狀,告完再瞪顧昭一眼,再看看顧巖,意思是,你看吧,慣吧!闖大禍了吧,該!顧巖摸著下巴,瞧瞧顧昭,顧昭眨巴下眼睛,特?zé)o辜。于是顧巖點點頭,一臉嚴(yán)肅的對李齋道:“李大人,如今可是出了新律法,不許官員用飯的時候聽書了?”他說完回頭罵顧昭:“小混蛋,你才出幾天差事,回家聽書不好嗎?聽這些糙老爺們說書多沒趣兒!小七,不是哥哥說你,這樣可不對?。∧阙s緊付了錢,打發(fā)他們回去,晚上哥哥給你挑兩個膚白奶大的說書女娘,給你……嘿嘿,講可好玩的段子呢,保證你愛聽呢!”魏大人打了個踉蹌,扶著院子里的矮墻,深深的無奈了,就這慣法,明兒顧老七燒了上京城他都不覺得意外!顧昭失笑,拍拍他哥哥的手:“阿兄,我這是公事兒。”顧巖眼睛一亮:“公事兒?真的?不是胡鬧?”顧昭一臉嚴(yán)肅的點點頭:“真不是,這樣,先請兩位大人上座,老哥哥也請過來,待我細(xì)細(xì)與你們分說一下?!?/br>這三人相互看看,只能跟著顧昭一起來至堂屋外廂,這里只是一小會子的功夫,那矮榻子已經(jīng)被搬下去,卻換了四張黃楊木圈椅出來放好。如此,他們四人按照官職大小坐好,顧昭坐下后,指著那院子里的人對魏丹道:“魏大人,其實你今日不來,一會我也是要去找你的……”魏大人表示迷惑,愿聞其詳。顧昭正想解釋,卻不想,細(xì)仔從外面顛顛的跑進來,一進院子便跪在地上,先是挨個行禮,拜完他對顧昭道:“七爺,時間到了,您該請罪了!”顧昭一看天兒,可不是時候到了嗎,于是他站起來,看下他老哥哥,再看看李大人魏大人便道:“兩位大人略等,我去去就來?!?/br>說完顧昭一擺手道:“將本官的爹媽請出來。”他這么一說,嚇的李齋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顧巖也愣了。這三人看著沒多一會,兩個小廝抬著一個長條矮案子來到院子?xùn)|面擺好。接著顧昭顛顛的跑進堂屋,沒一會左右抱著一對兒靈位牌子出來,那上面正寫著他爹,他娘的名諱。顧昭跑出來,細(xì)仔已經(jīng)將供品擺好。顧昭跑至案前,先是恭敬的將靈位放好,接著燃香禱告了一番,告罪了一番,接著一撩袍子,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人家的爹娘老子擺在那里,在這里的可都是晚輩兒,李齋他們?nèi)缃褚膊桓易?,俱都陪著面目扭曲的顧巖站在一邊。李齋小心翼翼的過去低聲問:“國公爺,你家老七,這是怎么話說的?”顧巖一瞪眼:“去歲他犯了錯,老夫罰每日都跪著請罪,什么時候說他錯了,就什么時候免了他的跪!老夫雖是粗人,對教育子弟還是頗有心得的!恩!”李齋一下子頓時佩服了,原來,顧巖大人卻也不是他想的那么混蛋的,人家也有家規(guī),甚至,人家這家規(guī),嘖嘖……瞧瞧,這施行的多嚴(yán)謹(jǐn),家中子弟多聽話!就沖這一點,李氏不如顧氏,那也情有可原,必須學(xué)習(xí),肯定要學(xué)習(xí)!混蛋老二闖禍不少,回家立刻寫信,著人做爹媽靈牌一套送至烏康,也罰他,要狠狠罰,這才顯得有家教,有面子!長長的高香慢慢燒完,終于顧昭跪夠了時辰,他被人扶起身后,顧巖一臉心疼,跑過去看看小弟弟膝蓋,又暗暗罵了自己幾句,只是如今有人在這里,他也不能露了怯,如此指著他弟弟大聲訓(xùn)斥道:“你跟爹娘好好請罪了沒有?”顧昭很謙虛的回答道:“回阿兄,請罪了!”顧巖又道:“你可服?”顧昭拍拍膝蓋,直起腰來一揚脖子,很是不屑的來了句:“不服!”顧巖頓時咬牙切齒:“那就繼續(xù)跪!”顧昭笑嘻嘻點頭:“恩,明兒你來看我跪嗎?”顧巖大怒:“老夫才不來!”“不來便不來!”顧昭笑嘻嘻的說完,看著啼笑皆非的兩位大人,如今他們也陪著站了好半天了,該是肚子餓了,于是他命人擺了方桌,請他們上座,又著人上了四大盤子大包子,一人又給端了一海碗雞蛋湯上來。這兩位是真的餓了,因此推讓了一下,便坐下,拿起包子咬了一口,恩……別說,皮薄餡大,很是美味,再配上鮮騰騰的雞蛋湯,就更滋潤了。正吃著,顧昭忽然說話:“兩位,這么吃沒趣兒,不如叫他們說一段,湊湊趣兒?!?/br>說完,他也不等這兩位大人答應(yīng),便隨手一指下面跪著的一人道:“你,上去說,從頭說,說不好!小心你的狗頭……哎呀!”顧巖從顧昭腦袋后賞了他一巴掌。顧昭忍耐了一下,指著圓臺一瞪眼:“去!”那說書人,扶著邊上人的肩膀,顫巍巍哭兮兮的上了圓臺。李齋無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端起碗來喝了一口蛋湯,卻聽那下面牙板一打,那說書人哭著說:“各位看官,今兒……嗚嗚……說的是……嗚嗚……小倩娘入京會親,大紈绔戲推寡婦墻……啊!嗚嗚!”“噗!!?。。。。。。。。?!”一時間,漫天蛋花兒飛舞……第九十九回那說書先生,開始說書,說的是“小倩娘入京會親,大紈绔戲推寡婦墻”這一回書。這書什么內(nèi)容,大家心照不宣,因此,這說書人在這里說起來,便開始如哭墳一般的難受。不過,那說書俱都是走江湖賣藝的,最會察言觀色。他發(fā)現(xiàn),一說那珠哥兒夸下功夫蓋世,那郡公爺?shù)哪樕媳阈Φ母一ㄒ话銧N爛。他說到那珠哥兒夜御四女,那郡公爺頓時將個白孔雀毛扇子呼扇的那叫個得意,還抱拳不停的對周圍三人道:“承讓,承讓!”他說道珠哥兒強搶民女,郡公爺也是大怒,便指著自己的臉,特?zé)o辜的對周遭訴苦道:“你們瞧瞧,瞧瞧是不是冤枉我,就我這張面孔,也需要強搶?”說完從上面丟東西,丟完罵他:“雖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但是需從實際出發(fā),這一出要改,不能搶,要騙,騙回家上了再拋棄,更能引人憤怒,這才是一等紈绔做的事情?!?/br>說書人跪下請罪,詛咒發(fā)誓必然會改,郡公爺便笑著說道:“你先繼續(xù)說,說完再改,爺需聽正版原著?!?/br>于是,說書人只能苦逼的繼續(xù)在那里叨叨,這人叨叨,叨叨的說到天色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