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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歌上來,不然您瞅瞅?”顧昭心里一動,臉上卻還是老樣子,似笑非笑的,他道:“取來看看吧,我又不種地。對了,有舊玉也取來我看看?!?/br>“成,那您先坐著?!饼嫸肿饕?。作完揖,并不急去后項,他先親自取了好茶,雙手給顧昭奉上,接著還想點一爐香,顧昭立刻拒絕:“我沒這個講究,這玩意辣眼睛?!?/br>龐二聽了,便收手嘿嘿樂:“那是,他們常說,郡公爺家的果香,那是上京獨一份,小的求您件事兒,改日您高興了,將那看不上的,霉爛的,也賞小的幾塊,叫小的也開開眼,養(yǎng)下小的這老鼻孔兒?!?/br>顧昭一口茶水沒吃進,忍著笑硬咽了后才取了帕子,捂著嘴巴,斜眼看他,他知道這老家伙在逗趣兒呢,偏偏他不能在外面學(xué)顧茂昌,動不動就膚白奶大,啊哈哈哈。因此也就是憋著,憋完了放下帕子擺手:“別賣你的嘴乖,你趕緊給我拿東西去。”龐二點點頭,跑到后面,沒一會他便指揮著伙計抬著一個木箱子出來打開蓋。他說是兩卷農(nóng)歌,其實何止兩卷,這箱子里怕有二十幾卷。這會子算是舊物的,都是竹卷上用刀筆刻錄,一本紙書的內(nèi)容怎么的也要二十幾竹卷。顧昭伸手取了一卷,在案幾上慢慢攤開,開始細細觀賞。那龐二不敢打攪,因此便安靜的站在一邊侍奉。時間慢慢過去,顧昭看的認真,心有所得,幾次想起一些舊事兒,便隨手取了案幾上的筆墨在一邊記錄下來,他的右手書這幾年練得勉強算是端正。如今,他倒是也敢在人前劃拉字兒了……正寫著,店外傳來幾聲相互打招呼的聲音,沒片刻,店門便被人掀開,走進三位穿著藍色儒服的書生,看衣服款式該是在國子學(xué)進學(xué)的小郎君。龐二忙上去招呼:“幾位小爺這邊請?!?/br>那幾位書生見有人在那邊看竹卷,便也不打攪,只是下意識的收輕了腳步,沿著博古架往里走,一邊走,一邊往顧昭那邊看,沒辦法,顧昭此時早就被這個時代潤養(yǎng)的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風(fēng)度,再配上他這幅長相,去哪都是極品的人物,誰見了心里不愛,被人多看兩眼也正常。“哎?這個弟弟我仿佛在那里見過!”忽然有位長臉的書生,便冒了一句。他這一聲太大,立刻將古董店里那股子好不容易由顧昭帶出來的那份雅致給破壞了。顧昭身上一軟,差點沒趴下,這句話他仿若聽過,在哪里呢?那長臉書生身邊站著的一個方臉書生趕緊攔著道:“善長又不知收斂了,下次再不與你出來了,真是……”這方臉書生說完,連忙走到顧昭面前賠禮:“兄臺見諒,善長心直口快,素日總是因為魯莽而被先生罵口舌不自典,氣濁粗胚。其實,他人是很好的,只是……”這方臉書生說著,說著,竟也覺著在那里見過顧昭,便不由呆了片刻后,忽然一轉(zhuǎn)身,嚇了顧昭一跳!方臉書生快步走到店門口,揭開門簾,對著街那頭便喊了一句,:“岳而農(nóng),你家是不是丟了個弟弟?。。 边@人喊完,便等不得了,直接跑上街,沒片刻拉了一個人進來一直拖到顧昭面前道:“你瞧,是不是?”顧昭與這人一見,頓時也驚了,這人身架比顧昭高大,健壯,皮膚黑了一些,不過相貌嗎,長的竟與顧昭最少有七八分相似,若說區(qū)別,怕是,這人算是瓷器進窯前的粗胚,顧昭呢大概是燒出來的新瓷,可是無論怎么變化,基礎(chǔ)形狀卻是一樣的。“你是阿昭表弟?”這人看到顧昭先是一驚,忽想起那日阿父回家對他說,他的小表弟阿昭,跟自己長的就如一個娘生的一般。今日一見,這必是表弟了。顧昭呆了一下,也忽想起,自己的舅舅一直說自己像什么小姨,小姨的,難不成這是小姨的孩子?不對,若是小姨的孩子,那么卻不該喚自己表弟的!這些文人啊,說話還真是拐彎抹角的,什么你像你娘,不是他家人,還說的那么肯定,原來在這里等著他呢!于是顧昭點點頭道:“你是?岳家的哪一位?”岳渡之笑笑,過來親昵的打量了顧昭一番,心里喜歡的不成,便提示到:“表弟,我是你渡之表哥,我阿父是水鏡先生。”說完,他自己在那里尷尬起來。他母親提示過,雖與那郡公府有親,卻千萬莫走,不要被帶壞名聲??扇缃?,看這表弟,分明是個鐘靈玉樹一般的人物,怎么就帶壞自己了?顧昭看他對自己親切,卻也不能當著外人打臉,如此便笑笑:“是表哥啊,原以為你們回德惠過年了……”他略想了下,便很直白的繼續(xù)道:“我被圣上勒令在家自省,那里也去不得,因此也沒去拜會,舅舅,舅母身體可好?!?/br>這對表兄弟尷尬的相互問候,岳渡之也沒想到小表弟好不要臉的就當著說,被圣上關(guān)了!頓時,這位平時很嚴謹,很自律,很是懂規(guī)矩,講禮節(jié)的四有好青年便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龐二乖覺,忙命小伙計奉來好茶請這幾位坐下說話。岳渡之咳嗽了幾聲,見顧昭先坐下了,便拉過同學(xué)道:“我與你們介紹一下。”岳渡之的字叫而農(nóng),因此他那位方臉的同學(xué),看到顧昭面對表兄竟然坦然一坐,便不由得覺得別扭,便道:“而農(nóng)兄,這位,怎么是這樣子?”岳渡之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卻依舊強拉幾位同學(xué)來到顧昭面前介紹,顧昭依舊坐著看他們,這就顯得很沒禮貌了。“織芳,胡玄,萬樸,我來與你們引薦,這位是平江郡公……顧昭……那個……是我表弟……”這番介紹,尷尷尬尬,卻在情理之中。顧昭身上是二品的爵位,身上還有暫停的四品官職,從哪里說那也不可能跟岳渡之的學(xué)友平輩交,這些學(xué)生的座師如今見了顧昭,那也是要施禮,恭恭敬敬的要喊一聲郡公爺?shù)摹?/br>這幾位先是覺得失禮,接著一驚,想起平洲顧氏的雙公六侯,難免心里上下忐忑,怎么岳渡之從未說過他家的這門親戚?卻不想……哎呀,真是……他們趕忙作揖道:“學(xué)生等拜見郡公……”這是喊爺呢?還是喊啥吖?顧昭一伸手,很是熟稔的一扶道:“免了,快請起,你們是表哥的同門,自不必講那些俗世規(guī)矩,咱們各論各的,這樣方自在些?!?/br>岳渡之又將他們的名字說了一遍,家門也表了一番,顧昭道久仰。這幾位忙道不敢,接著顧昭請他們坐下,他們這才尷尬的坐下,心中已然后悔今日真是多此一舉,本是同齡之人,卻要全禮參拜,都是年輕氣盛的,心中便不面想著,此人乃是含著玉調(diào)羹出世的,他們卻不想自己若不是出身世家,身上這套國子學(xué)的制服卻是哪里來的?岳渡之見場面尷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