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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上好的南方米,釀好的果酒,糧食酒,蛇酒,藥酒,還有各種干果,竹炭,各種魚干,蝦米皮,海帶,紫菜,魷魚干,干貝……等等之類,花樣多得很,俱都是這些年顧昭用慣了的,他那邊沒大量生產,畢竟,又不需要征服世界賺大錢,所以,他的行為不打眼。這不是要在上京過幾年嗎,顧昭沒想委屈自己,這馬上大冬天要到了,他早早的叫人在正堂邊上整了暖炕,匠人不懂他要什么,顧昭就自己示范??上В恢雷龇?,只知道理論,于是折騰了都小半月了,暖炕依舊離他很遙遠。他還在宿云院的邊緣悄悄叫畢梁立整個雞窩,準備養(yǎng)三四十只雞鴨鵝進去,雞鴨冬天不下蛋,所以這個問題要解決。磚瓦暖房也臨時制好了,沒什么蔬菜大棚,他在平洲那會,山上有溫泉,溫泉附近冬天是可以出蔬菜的,這邊就不成了,要養(yǎng)在暖房的花盆里。伸手摸摸小丫頭的衣衫,引得一干婆子斜眼看七老爺,七老爺?shù)故遣辉谝?,他那一世帶過meimei弟弟,帶過學生,帶過哥哥家孩子。如今秋涼了,上京到處飄的都是落葉,天氣也不如夏季那邊明朗,天氣一涼,顧昭的心情就莫名的不好,總想發(fā)點脾氣,又不找該找誰發(fā)一發(fā)。“秋涼了,怎么孩子穿這么少?綿綿,去里面,找個夾被?!鳖櫿延行┴煿值牡闪艘谎勰枪殴制抛?,這老家伙來自己這里搞偵查呢?到處看什么看!婆子不敢解釋,見七太爺莫名的發(fā)怒,頓時帶著來人跪了。綿綿抱了一床小夾被過來,他這里那里有小孩子的衣裳。年年提了裝好的套盒也過來遞給了下奴,顧昭給丫頭裹了被,將小丫頭放到老嬤嬤的懷里,打發(fā)他們去了。堂屋偏房,盧氏跟蘇氏婆媳兩人正在閑聊,屋子里的桌子上,擺著幾盆制好的案頭菊盆景,這時候的案頭菊,跟后世的案頭菊不是一個品種,是說可以放置在案頭的菊花,后世的案頭多有激素改良。婆媳倆正商議呢,這個給誰,那盆放在那里這樣的閑事。蘇氏是管家奶奶,平日子雜事繁多,好在她是個能夠的,這家里家外皆能做的心中有數(shù),手段更是了得。就像分這幾盆菊花,她可以做好,可是呢,她還是要來請示婆婆。“這盆綠牡丹,送到四爺屋子里,這盆六白放到大少爺書房,這兩盆兒金獅頭就送到七老爺那邊。這兩盆君子玉跟風清月白給宋太師家送去。”盧氏指著幾盆盆景安排好了。莊子上的花房,每年也就出幾十盆案頭菊,除了獻給宮里的,走人情的,剩下的也不多,所以像案頭菊這般雅致的名貴花卉,是要好好分一下的。紅棗指揮著一干丫頭將菊花搬下去,蘇氏斜眼看了一下那盆六白菊心里頗為滿意。“母親,那老爺那邊,一盆不擺嗎?”蘇氏小心的問。盧氏笑了下:“哎,他又不懂,你去叫他們找兩個金燦燦的盆子,隨便擺兩盆開的大大的,艷艷的,一堆堆的堆進去,他就滿意了。”說罷,婆媳倆笑成一團,正笑著,小丫頭被婆子抱著進了屋。“喲,這裹得是什么啊?你怎么就這樣回來啦?”盧氏伸手接過小曾孫女,解開夾被,看這一頭汗哦。齊嬤嬤叉手:“回老夫人,是七老爺怕小小姐冷,就叫裹了夾被送回來了?!?/br>婆媳對視一眼又笑了,這七老爺特別有意思,自己怕冷,就覺得別人都冷。盧氏抿著嘴巴樂了一會后,摸了幾下孫女兒的腦袋嘆息:“你七叔,是個細致人,這一點別人誰也比不了。以前……哎,真是做錯了,你說,怎么就這么馬虎呢。”盧氏說完,抱了小丫頭晃悠:“哎呦,咱以后要好好孝順你七太爺知道不?”說罷,自一邊的杯子里端了水過來飲曾孫女,她總怕孩子們渴。蘇氏也笑著道:“可不是,自打七叔來了,公公也開心不少,每天脾氣好了很多呢。跟茂德說話也不瞪眼了,婆婆不知道呢,不止公公喜歡七叔,這小輩兒的都喜歡呢,可惜啊……七叔就跟咱丫頭對緣法,那次去了呀,都沒叫空過手,對吧,小丫頭,你這面子啊,比奶奶大多了?!碧K氏順手接過自己孫女也逗。自己這個婆婆總是把小孫女當鳥養(yǎng)活,什么都給孩子嘴里塞。蘇氏最滿意的不是對小丫頭的態(tài)度,而是七老爺看到那幾個賤種,連門都不許進,這一點是太合她心思了,覺得世界上就沒有比七老爺更加正確的人了。其實他七老爺壓根沒往這邊想,只是發(fā)自內心的煩躁活猴而已,鬧挺!“哎,老顧家人都這樣,男孩子要野放,女孩子呢,哎呦,太奶奶的乖乖……我瞧瞧你七爺爺都給啥了?”盧氏看到小丫頭正在拽那六角盒子,便叫紅棗幫著打開。盒子打開,頭一層放的是干桂圓,桂圓干倒是可以買到的,只是沒有這般精致,這一層大小都如湯圓一般咕嚕嚕的,看上去就喜人。第二層,放了兩個扁漆盒,一盒椰味兒糖,一盒甘草糖。第三層,是杏干,菠蘿干,芭蕉干。第四層,是兩罐果醬,一罐蘋果的,一罐草莓的。盧氏瞧著實在稀罕,不說這些吃食,就說這放東西的兩個漆盒跟三彩果醬罐子,這小玩意兒做的又精巧,又……怎么形容呢?要是盧氏活在現(xiàn)代,大概就會這個詞兒了,可愛。“你說說吧,你七叔,怎么就長了個吃心眼呢?”盧氏嘆息,順手拔了一個桂圓塞嘴巴里。“要不,孩子們都掂著往那邊跑呢。”蘇氏擺擺手,身邊的芍藥上去將盒子里的吃食取下去分了兩份兒。“哎,這叫人說出去,都不好聽,大嫂子每天惦記小叔子的吃食。”盧氏笑著調侃。蘇氏捂著嘴巴笑:“瞧您說的,這可不是您惦記,是我惦記,哎呀,我這臉皮向來夠厚,倒也不怕人說?!?/br>婆媳倆正互相逗樂,看上去倒也和諧,正說著,下面有婆子帶著工奴間的老奴進來報賬,蘇氏擺手,兩個小丫頭便抬過一扇竹簾屏風,放在二人面前。屏風放好,門外彎腰進來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進來直接跪了先磕頭,磕完也不敢抬頭,跪著等吩咐。“五丑,不是前兒剛報完嗎?怎么又有了?”蘇氏在屏風后面問。這喚五丑的是家里工奴間的管事,他家原本是在城中上司馬做工奴的,前些年,家里需要給幾個老太爺專門鑄造趁手的兵器,便跟內造少府提了申請,后來先帝知道了,便親自挑選了幾家手藝好的賞給了家里。如今,不打仗了,他家也不做兵器了,便改作一些家里使用的器具。五丑家一起來的,還有二丑,三丑,共三家人,都會銅器制藝,手藝那是相當不錯的。五丑小心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