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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昭的家,南大陸周邊的幾幅海圖是他前輩子閉著眼睛都跑習(xí)慣的路線,也是他這輩子腦袋里最大的財產(chǎn),所以,即便是沒有很好的航海儀器,土有土的辦法。滄海桑田,地圖還是那張地圖,幾千年后這邊還這樣!架不住熟悉啊,真是老天爺眷顧,南邊耀縣周邊海域數(shù)萬里,他閉著眼也是可以帶著船隊去得的,要是設(shè)備好他可以更遠(yuǎn)。只是這個時代的冶金,制膠,木工等等之類造船技術(shù)還在原始時代。一般的造船知識顧昭是懂,可顧七覺得把白銀時代的東西丟到青銅時代不好,他好為人師,有時候想問題愛從全局想,這是病,教師病。穿越了,恩,挺意外的,穿越不可怕,架空才可怕,當(dāng)一個海上爽朗老男人,掉到稀里糊涂的時代,他又不懂架空這個詞匯,就更驚悚了。剛出生那幾年,顧七是張著大嘴冒涼氣,感覺什么都不對,又說不出那里不對,做夢一般,每天都是稀里糊涂的,他老子倒是很驕傲,說他內(nèi)秀,秀個頭!這是個前所未有的時代,歷史上的人一半有一半沒有,該坐天下的死了,不該坐的卻活著,活的好著呢。帝王年表不對,歷史事件不對,那幾位圣人倒是出來蹦跶了,可是華夏古老傳說里的幾位著名神仙卻少了一半……現(xiàn)在的人信奉天圓地方,還是覺得自己住在大陸的中央,有黃河文明,長江文明初見端倪,草原文明還沒聽到。顧昭跑過很多地圖,大多數(shù)是南方的地圖,這邊還是一樣的,比較出名的山脈都在,以名山脈為軸心,熟悉的目的地皆能尋到,這一點還是很能安慰他那顆不安的老男人心的。往昔他也打聽過,說是,在北方的北方,有很冷的地方,那里不怎么長莊稼,住著野人又高又大,那草原看不到邊,也沒人去過更加遙遠(yuǎn)的地方。真奇怪,就像玩游戲,這地圖還沒打開呢,這內(nèi)陸的文明卻悄然的快速前行了,這種進(jìn)化完全將周邊的國家屏蔽在外,一門心思的就走自己的,這一點才是最最奇怪的,怎么可以這樣呢?這種完全封閉在瓶子里的狀態(tài)下,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都有了將近幾百年的有記錄,可考據(jù)的文明史。架空國土上的國家,在走前所未有的一條道路,走的還理直氣壯,這一點對于一個外來的顧昭來說,是強大的精神迫害。有時候手癢癢了,他是真的很想糾正的。越南呢?金三角呢?東南亞呢?都不知道,對了,印度,伊斯蘭堡是知道,那邊有個宗教過來,最古老的僧侶萬里跋涉的過來傳教,這邊也跟那邊有了國與國的基本交往,但本朝人把那邊的人叫野人,說他們沒有禮儀,內(nèi)陸本土的道教也有,還挺興旺的。只是好好的華夏地圖,硬是切下一塊南地,顧昭覺得怪可惜的,長江以南未開化,青海,新疆,西藏南邊算半開化,倒不是不想開化,目前,大梁國整個人口,據(jù)說不足一萬萬,也就是一億,戰(zhàn)亂后更不足這個數(shù)。人少,地方足夠,沒有往外折騰?顧昭還是覺得可惜,搶呀,使勁占,占到了就是咱的,這個大概是他后世的怨念吧。說起來,也該是慶幸,梁朝人的人文思想,冶金技術(shù)與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力來衡量的話,屬于半封建半奴隸社會初期。顧昭帶著船去的那些地方,衣不遮體的野人團(tuán)隊到處都是,有些身上的毛毛還沒退干凈呢。這些部落最需要的是生存下去的食物,是武器,是農(nóng)具。顧昭的買賣做得非常大,這一點不好,欺負(fù)猴子確實不好,可是,那么多東西,不搶來做什么呢?他在跑船那會,跑的是礦船,對海岸線幾家礦區(qū)是異常熟悉的,那出產(chǎn)金礦,那里有有色寶石礦脈,玉脈,金礦伴生銀礦,還有數(shù)不盡的有色寶石,如今這年月的金子依舊是沙金為多,沙金發(fā)白成色一般,也稱狗頭金,礦金要更加金黃更加純。可知金礦最多的國家在那嗎,是印尼。在蘇祿,文萊,占婆中間有一座小島,叫言都島,此一島就有金礦床兩座,金礦山一座,銅礦一座,還伴生有銀子跟有色寶石,那一世這里是著名的金銀島。以現(xiàn)在顧昭可以掌握的人力物力,這里夠他折騰一百年都整不完的。以前看電視劇,看穿越,這主人公又是發(fā)明,又是稱霸。其實那些都是……哎,反正顧昭覺得自己做不到,難不成他振臂一呼,虎軀一震喊到,我知道世界有多大,咱們一起去占地方吧!傻缺才跟他走!他算老幾?顧昭是個淺薄的人,他自己這般認(rèn)為,做可以做的事兒,不要想那么大,是老人的觀念。他會織網(wǎng),會看魚群,會在大海里不迷失方向,叫他去造紙,他就不會。悶聲大發(fā)財?shù)娜兆?,顧昭過了好多年,他帶著奶兄用耕牛,糧食跟那些部落換了上百的奴隸,一頭扎在言都島,光這一個島,夠顧昭挖一輩子的。那些奴隸每兩年換一批,走的時候送兩頭大更牛,外加一整套的農(nóng)具,那些毛絨絨的娃兒,美死了。而且,他們從不在一個地方買奴隸,每兩年都換個地方,顧昭也不是沒心眼,如果沒有正確的海圖,除了顧昭,顧昭的奶兄都找不到言都島在哪,那島嶼周圍的暗礁,激流多得很。就這樣,顧昭在默默的囤積自己的力量,從不敢在內(nèi)陸折騰?,F(xiàn)如今,隨便來一股勢力,都能像碾死螞蟻一般把他的小身板兒給碾碎了,骨頭渣子都不剩。所以,老爹去世后,他壓根沒指望自己的兄長們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不欺負(fù)就不錯了。顧昭沒怨恨,人家也不欠他什么,現(xiàn)在就很好,老爺子臨死前,悄悄的都幫他安排好了,從他奶爹那里顧昭知道在老宅有個密室,密室里有些寶貝是留給他的,也沒多少,不過是幾萬貫的身家,當(dāng)然對于普通人,這不少了,非常多了,如今普通的佃戶,一年花用,就是十貫錢上下,奴隸自己都不是自己的,那里還有財產(chǎn)。若不是奶爹一家是家生奴,顧昭去南方溜達(dá)的大海夢想,怕是二十歲之前想都別想,此地,二十歲冠禮,方成年。老爺子早年跟著先帝爺起兵,一路打砸搶的沒少撈,所以,給他留下了在老爺子看來,一生都足夠的花用,他可以護(hù)的住的花用,當(dāng)然,這絕對無法跟他大哥顧巖比。有時候顧昭就搞不懂了,你把秘密說給忠仆聽,卻不告訴自己的兒子,這是玩的什么招數(shù)?當(dāng)然忠仆是很實在的,老爺子的委托,他奶爹完完全全的做到了。一個八歲的奶娃,帶著一大筆錢,還有各種產(chǎn)業(yè)回鄉(xiāng)的顧昭。對于那些家里有幾百貫身家,幾十畝富田就可以稱為鄉(xiāng)紳的平洲族人來說他是大肥rou一塊,剛回家那會子,常有家族的親戚,還有鄉(xiāng)黨來打秋風(fēng),好在,開國公府的牌子還算硬,他還有個虛爵,畢成也是個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