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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許言撒起嬌來。念燭冷冷一笑,也不想再同蘇涼生有過多的交集。今日她能來,只不過不想在許言心里留下狹隘的印象罷了。最起碼表面工作得做上一做。星宇到沒同念燭那般冷著臉,反而始終面露微笑,安靜的待在一旁,但讓蘇涼生覺得有些驚異。“大師哥,禮物!”蘇涼生收回目光,小手往許言跟前一伸。“噓。”許言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神秘一笑,“晚上再拿給你?!?/br>蘇涼生眨巴眨巴眼睛,乖乖的點了點頭,隨即抓過許言的手,在許言錯愕的目光中,輕輕的咬了一口。唔,大師哥的手指太白,一時沒忍住……第39章小宴“大家都落座吧,今天是涼生的生辰,都別拘著了。”眾人見許言發(fā)話了,這才落了座。幾個年紀小點的滿屋子追跑,一時間涼窩到也熱鬧。檀兒的廚藝很好,做了一些應景的飯食,冬季的大白蘿卜,山里的野味,冬菇都是上好的食材。另配了一些時令蔬果,圍著火爐吃別有一番滋味。佳肴在此,怎能沒有陳釀。因著今日高興,許言便未多加管束,除卻幾個小的之外,也就由著其他幾個小喝幾杯。只有一條,就是不能喝醉。蘇涼生聞著酒香,差點口水沒流下來??梢晃葑尤司蛿底约耗挲g最小,自然喝不得酒。起碼在許言面前,是萬萬喝不得酒的。沐川見蘇涼生撇著嘴,心里暗笑,偏過身去對著許言道,“大師兄,今個可是咱們小十二的生辰,怎么也得讓小壽星喝上一杯。”聞言,許言淡淡一笑,搖了搖頭,“涼生還小,酒烈傷身,你莫要引他了?!?/br>蘇涼生暗暗的嘆了口氣,默默的剝了個蜜橘安撫自己。沐川苦笑,“大師兄說的對,這酒是烈了些?!?/br>“那換成米酒如何?”一旁的檀兒提議道。米酒雖帶個酒字,可又不是酒,淺淺的酒香,味道濃醇綿柔,色澤清冽,喝著不易醉又能用以暖身,正適合冬日喝了。蘇涼生眼睛一亮,嘴里含著一瓣橘子,巴巴的望著許言。許言無奈,只好應允了。檀兒抿嘴笑,起身拿來了米酒,給蘇涼生倒了一杯。急不可耐的喝了一口,糯米的清香和酒的濃純瞬間席卷整個口腔,滑滑的液體順著喉管咽下,隨之而來的胃里傳來的陣陣暖意。啊,好喝!一杯喝罷,蘇涼生舔了舔唇又要了一杯。直到第三杯下肚,要第四杯的時候許言清咳一聲發(fā)話了。“莫再喝了,當心喝多了肚子痛?!?/br>“唔……”蘇涼生拿著杯子向檀兒伸伸手,可檀兒卻是不敢再給他喝了。既然許言都發(fā)話了,誰還敢再給蘇涼生喝?檀兒見蘇涼生撅了嘴,覺得好笑,拿過一盤子點心過去哄道,“來,嘗一嘗這個?!?/br>伸手捏過一塊點心小口啃著,蘇涼生心里苦笑,自己又不是孩子,怎么人人都拿吃食來哄他?辛追拿眼往這里瞧了瞧,隨即也拿起身邊的一盤子青豆過去,嬉笑道,“來,涼生也嘗一嘗這個。聽說這個青豆還是上回五師兄回家歸省的時候帶來的,現在吃這十分清爽?!?/br>聞言,隔壁桌的五師兄偏過頭來笑道,“自家做的吃食,還望各位師兄弟不要嫌棄才好?!?/br>眾人也都笑了,各自吃著酒說起了小話。蘇涼生拿眼斜了辛追一眼,仍小口的啃著點心。方塊形狀的點心很快就被啃出了鋸齒狀。“涼生,你原來不是挺喜歡吃青豆的,今個怎么不吃了呢?”辛追托著盤子半天,見蘇涼生沒動作,疑惑的問道。“唔。”蘇涼生咬了咬手指,到底還是伸了手去。這青豆既然是五師兄回家省親帶回來的,那必定是五師兄的娘親親手做的了。想到此處,蘇涼生神色有些落寞,旁人都有娘親,唯獨自己天生地養(yǎng),一世孤獨,連個至親都沒有。只怕自己上一世那般慘死,到了最后尸身也無人安置。“小十二?”沐川嘴角抿起,趁著大伙兒不注意悄悄湊了過去,低聲道,“方才你檀兒師姐送你的荷包,能不能……”蘇涼生微微一愣,收回心神,暗暗的對著沐川伸出兩指,隨后立馬又換了三指,最后嘖嘖兩聲,瞇著眼睛笑嘻嘻的伸出了五根手指頭。沐川眉頭一挑,低聲戲謔道,“怎么,五根冰糖葫蘆,你也不怕糖吃多了蛀牙?當心大師兄知道?!?/br>“哼?!?/br>其實早在沐川湊近時,許言就已經注意到了。至于后來蘇涼生同沐川的討價還價,許言自然看在眼里。無奈的搖了搖頭,許言苦笑,也罷,今日是蘇涼生的生辰,一切由著他開心就好。最后蘇涼生以五根冰糖葫蘆的價格將檀兒送他的荷包,轉送給了沐川。沐川捧著好不容易換來的荷包,激動的差點老淚縱橫。蘇涼生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在九離山待的嘴巴能淡出個鳥來,要是平日里能吃上幾口糖葫蘆,那生活該有多美好。第40章雪夜溫柔晚間,蘇涼生吹熄了屋里的油燈,踏著月光,披著兔毛小斗篷,提著一個明晃晃的小燈籠,冒著風雪往十里攬月走去。白茫茫的樹梢被積雪壓的矮矮的,蘇涼生個子小,裹的圓實,穿著一身紅色,斗篷上柔軟的兔子毛將他的臉蛋襯托的更加白皙嬌嫩。幾縷調皮的墨發(fā)從斗篷帽子里跑出來,上面不知何時沾了些晶瑩剔透的雪花。外面天寒地凍,白雪皚皚,蘇涼生裹緊了衣裳,寒風吹的臉頰生疼,吸了吸鼻子,眼眶受了風微微酸澀。今個白天許言說晚些時候再給他送生辰禮物,可眼瞧著天色已晚,蘇涼生在涼窩左等右等,始終沒等到許言。于是便決定親自跑十里攬月一趟。十里攬月內,許言背對著書桌站著,燭光下頎長的身形顯得隱隱綽綽。“大師兄,你為何要對我這般絕情?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只求你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念燭跪坐在地上,望著許言的背影淚水漣漣。她實在想不明白,許言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的心意。難道是她哪里不夠好么?“師妹,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你還是先回去吧,以后十里攬月,你莫要再過來了?!?/br>許言長嘆口氣,眉眼間含著深深的無可奈何,他對念燭只有師門情誼,并無半點男女之情!況且感情這事強求不得,男歡女愛雖是常情,但畢竟也得兩情相悅才是!奈何念燭幾次三番表露情義,自己只能委婉相拒,誰料她今晚又過來癡纏!“不!我不走!”念燭厲聲喊道,一行清淚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