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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人,忽而一躍而起,一刀刺進了稻草人的右手臂。蘇涼生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越看星宇,越覺得心里怪怪的,可到底是哪里怪,自己又說不上來。仿佛……仿佛這人在哪里見過……“嘩啦”一聲,星宇將木劍從稻草人身上抽回來,一偏頭正巧和蘇涼生目光相接。手拿木劍的少年背著光,面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忽而唇邊泛起一絲邪魅的笑容。蘇涼生一愣,隨即握緊了拳頭。“哎,涼生你怎的來了?”辛追從遠處跑過來,手上拿的是把真劍。“唔,隨便看看?!碧K涼生隨口道,眼神繼續(xù)往星宇身上瞟,誰知星宇卻錯開了視線,仿佛方才那邪魅一笑只是錯覺。“對了,九師兄。”蘇涼生放低了聲音,“這個人在練武場做什么?”辛追眉頭一挑,好笑道,“涼生,你傻啦?來練武場當然是來練武的,難不成來這吃飯啊?”“…………………………”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到是你啊,沒事來練武場做什么?廚房在那邊?!毙磷肥种噶酥笍N房的方向。蘇涼生強忍著要打死人的沖動,深吸了口氣,面帶一絲笑容道,“師兄,難道我無事就不能來這轉轉了?”為了防止辛追再會錯意,蘇涼生慌忙又道,“哎,師兄,方才我瞧見豆芽菜拿木劍去刺稻草人,我怎么瞧著這么眼疼,這都誰教他的?”辛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偏頭瞧了一眼,見星宇還在耍著木劍,身形單薄果然像根豆芽菜,于是道,“唔,前兩日就在這練了,誰知道呢?!?/br>“哦?!?/br>蘇涼生摸了摸下巴,越發(fā)覺得星宇形跡可疑,想要試探星宇一番。斜眼瞥見架子上掛的弓箭,于是計上心來。“九師兄,你教我射箭好不好?”“射箭?”辛追有些吃驚,上下打量了蘇涼生一番道,“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拉開弓箭么?”蘇涼生撇嘴,“你讓我試試不就知道了?”“那……好吧?!?/br>蘇涼生面上一喜,利索的挽起了袖子。“吶,腳下要穩(wěn),手要有力,對,就這樣!”辛追幫蘇涼生調整了姿勢,隨后指著不遠處的箭靶,“對準紅心,手不要抖,來,準備好,射!”辛追一聲令下,一支長箭破空而去,巧妙的避開了箭靶,落到了后面的樹桿上。“哈哈哈?!毙磷反笮Γ安诲e不錯,起碼把箭射出去了,只不過是偏了一些而已?!?/br>“……………………”蘇涼生不語,余光瞟見星宇所在位置后,拉開長箭,突然腳下不穩(wěn),手上的弓箭換了方位,手上一松,長箭奪弓而出!直逼著星宇的方向掠去。“小心!”辛追大驚,想要飛身去阻止,可奈何速度快不過弓箭。蘇涼生目光如炬,緊緊的觀察著星宇的面部表情。只見星宇仿佛嚇傻一般,滿臉驚駭,腳下更是癱軟,絲毫動彈不得。就在此時,一聲兵刃相交的脆響后,原本射向星宇的長箭驀然斷成兩截落在地上。而打斷長箭的正是一片葉子。蘇涼生一驚,抬眼果然瞧見來人是許言。這招飛葉如刀乃是許言自創(chuàng),兼以內力相融,速度奇快,這世間怕是再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將此招用的如此爐火純青。第30章弄巧成拙“蘇涼生!”許言皺眉,一拂長袖飛身而來,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面,如雪般的衣裳清冷如風,恰如他此時的神色。蘇涼生心里驀然一慌,許言很少這般喊他全名,眼下……莫非當真是生了氣。“大師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哪知許言并沒有聽蘇涼生解釋,而是抬腿走到星宇跟前,蹲下柔聲道,“你怎么樣?還能站的起來么?”星宇臉色蒼白,大而澄澈的眸子滿是驚恐之色。眼下癱軟在地上,單薄的身形瑟瑟發(fā)抖更是顯得楚楚可憐。聞言,長如羽翼的睫毛微微顫抖,大而澄澈的眸子瞬間起了一層水霧。“師兄……我……我沒事……”話音未落,星宇突然臉色一白,暈了過去。許言一把接住了星宇,將他牢牢抱在了懷里。見此情形,蘇涼生再不愿開口解釋了,反正方才許言全都看見了不是?前世自己武功堪憂,箭法到是相當不錯,況且……方才只是試探而已,并不會當真?zhèn)诵怯睢?/br>只是……許言他是如何想的?他………………………………………………十里攬月內,星宇臉色慘白,眉頭緊皺的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仿佛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沐川凝息,眉頭微皺,半晌兒才放開星宇的手腕。“他怎么樣了?”許言輕聲道。“不好?!便宕〒u了搖頭,面露難色,“星宇脈象極亂,元氣虛弱,應當是天生氣血不足所致。天生血氣不足者膚白異于常人,體弱氣虛,年歲有限?!?/br>許言略一沉思,“那他為何會暈倒?”沐川:“約莫是受到了驚嚇,血色上涌,一時間閉了氣息。不過師兄不必擔心,讓他喝幾副藥,靜養(yǎng)幾天便好?!?/br>許言點了點頭,心里仍對沐川所言的“年歲有限”傷神。“大師兄?!便宕ǔ了计?,輕聲道,“方才我也聽辛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小師弟雖然有時頑劣了些,可到底也是個孩子。他也不是有意為之,況且星宇并未……”還未等沐川說完,許言就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言。沐川見狀,嘆了口氣,默默的下去了。月色如洗,蘇涼生抱著膝坐在床上,神色落寞,桌前的蠟燭早已經(jīng)熄滅,滿屋子的冷清味。自白日里許言抱走星宇后,就命辛追將自己帶回了涼窩。星宇不過受到了驚嚇,晚間便醒了過來,只是精神有些萎靡。蘇涼生得了消息后,也跑去瞧了瞧,誰知才走至門口就見許言端著藥親手喂星宇。星宇臉色仍然慘白,唇色更是無一絲血色,卻在喝藥時眉眼彎彎。蘇涼生當時一愣隨即鼻頭泛起酸來,不一小心就將門前的花盆踢倒了。屋內的二人聞聲看了過來。“師弟?!毙怯钗⑽⑿α诵Γ譁睾偷恼?zhí)K涼生進來坐。蘇涼生只把眼睛放在許言身上,等了半晌兒才見許言開口。“涼生,今日的事,是你錯了……”聞言,蘇涼生抿了抿唇,即使許言沒說后面的話,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不知怎的,蘇涼生就是開不了口,許是因為自己本就無心傷人,卻受到了許言的斥責,亦或許是不愿在星宇面前低頭……“大師兄,都是我不好,你別怪小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