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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輕紗飄蕩,室內(nèi)燭光昏暗,墻上交疊的身影起起伏伏。 唐音早已聽承郁說過,他體內(nèi)有火毒,如果她主動跟他說解毒,他肯定是不樂意的。所以,她需要兩人情到濃時,無法再克制的時候。 然而……最關(guān)鍵時刻,山疏忍著一頭汗,離開宮殿,飛身去了天魔山。 “……”唐音。 山疏回到天魔山后,赤著腳走在雪地里,他差點就……幸好他及時清醒了過來。否則火毒進(jìn)入到她體內(nèi),她怕是要當(dāng)場斃命。 他抓起把雪,面無表情地按在了那里,衣袍一攏,隨即喊了聲:“白錄?!?/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江中煙雨濃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叛徒42 唐音整個人都懵了, 懵得似乎都沒了感官, 簡直不敢相信, 在緊要關(guān)頭時, 他竟然跑了!跑了?! 這情況……是她魅力不夠么?還是…… 她都咬著牙忍了過去, 而他卻,卻在登頂前的一剎那,跑了, 好家伙,真是有毅力啊。 不過很快她便反應(yīng)了過來, 山疏大概是在最后關(guān)頭時清醒了,不想傷害她。 羞赧的同時,更多的是感動。 心間似乎被注入了暖暖的泉水, 流遍四肢百骸。 屋里屬于他的氣息還沒散去,唐音紅著臉扯起被子蒙在頭上,然而被窩里的氣息更濃。她心跳得怦怦的,卷著被子滾到里側(cè),腳丫子伸在外面蹬了蹬。 * 天魔山巔, 山疏緊握著拳頭站在雪地里,神識一直停留在魔宮大殿, 唐音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 他呼吸一窒, 隱忍著閉了閉眼,強(qiáng)迫自己冷靜。正打算再去抓把雪降一降溫度,山下響起了白錄的聲音。 “老祖?!?/br> 山疏嗓音冷沉地應(yīng)了聲:“嗯,上來吧。” 他話音剛落, 白錄便飛了上來。 “老祖,您找弟子何事?” 山疏隱在袖中的拳頭捏緊又松開,松開又捏緊,來回數(shù)次,他咬著牙喉頭滑動,出口的聲音沙啞低冷,令人膽寒。 “本座體內(nèi)的火毒,如何才能解?” 白錄一聽,原來是為了解毒的事,他松了口氣,一派輕松地回道:“老祖無需擔(dān)憂,只要跟至陰之體的女子雙修,便能解了火毒。” 山疏低頭看著腳,腳趾頭在雪地里用力碾了碾。 “那……”他有些難以啟齒,縮了縮腳趾頭,“那對,對那位女子有害嗎?” “有害必然是有一定害處的,雖不至于讓那女子當(dāng)場斃命,但會縮短她的壽元,原本筑基期的壽命是三百歲,然而為老祖解了火毒后,大概只能活到一百歲,并且會令她修為受阻,基本上算是廢了,形同凡人,再不能修煉?!?/br> 山疏仰起頭吐了口氣,他差點就…… “除了這種方法,還有別的辦法嗎?” “別的辦法……”白錄沉吟片刻,想起來之前承郁跟他說的話,皺眉道,“有是有,但難?!?/br> 山疏一聽還有別的辦法,哪管難不難,眼睛一亮,旋即轉(zhuǎn)過身來,帶起一陣山風(fēng),語氣急切道:“是何辦法,快說!” 白錄正要說,一低頭看見山疏濕漉漉的袍子,以及袍子內(nèi)隱隱綽綽的……他眼角狠狠一抽,不知道是該跪下還是該悄悄地轉(zhuǎn)過身去。 山疏袖袍一甩,擋在身前,神情不自然地咳了聲,手搭在眉前,虛虛地?fù)趿讼?,尷尬地問道:“說吧,是何辦法?!?/br> “在咱們中淵大陸的西南邊境,有座佛寺,叫涅槃寺,是座已經(jīng)成立了數(shù)十萬年的羅剎古寺。而那寺廟內(nèi)有一口凈蓮池,據(jù)說池中水來自佛界的梵音山,可化解世間一切污穢。老祖只要在凈蓮池中泡上兩個月,火毒自然就解了?!?/br> 山疏的眼中逐漸有了光彩。 白錄卻搖了搖頭,不太贊同道:“但弟子不贊同老祖去涅槃寺,雖然凈蓮池的水可以解了您體內(nèi)的火毒,但同時也會令老祖您修為大跌,至少得跌兩個大境界。若跟至陰之體的女修結(jié)合,對您百利而無一害,不僅能把毒解了,還有助于您穩(wěn)固境界?!?/br> 山疏揮了揮手:“你下去吧?!?/br> 白錄拱手行了個禮:“還望老祖三思而后行,可別因為一個女人……” “滾!”山疏一腳把他踢了下去。 * 承郁站在魔宮外等著,見白錄喪著臉走出來,他笑著伸出手指遙遙一點:“老白你又輸了?!?/br> 他告訴了白錄這個方法,讓白錄去跟老祖說,并打賭,說老祖一定會去涅槃寺。白錄不信,還說老祖絕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損耗修為。 他堵老祖一定會去涅槃寺,白錄不屑。 然而……看白錄的神情,承郁便知道,自己賭贏了。 白錄皺著眉:“你說老祖,他該不會真的要去涅槃寺吧?” “肯定會去。”承郁笑得一臉得意,“我說了你會輸,你還不信?!?/br> “為何?”白錄很不能理解,“不就一個女人嘛,沒了唐音,還有別的女修,咱們北洲也并不是沒有好看的女修?!?/br> “不一樣,唐音對他來說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更何況,他看上唐音從來也不是因為她的外貌。所以……”他笑道,“老祖一定會去涅槃寺,因為他不敢死,他怕自己死了,沒人保護(hù)唐音?!?/br> 白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承郁仰頭看著天:“其實對他來說,未嘗不是好事,興許他這一去得了大造化,來日修成神魔之體也不是不可能。” “若真如此,那倒是件幸運(yùn)的事。” “誰說不是呢?!背杏粜α讼拢叭缒阄疫@般,修行越往上,路越窄,單單雷劫,便是我們的生死之劫,度過一關(guān)算一關(guān)。我十年前便已經(jīng)到了化魔九階,卻遲遲不敢進(jìn)階,因為怕呀,怕云消霧散,化作一抹塵埃?!?/br> 白錄脊背僵硬,不再說話了,他又何嘗不是。五十年前他化魔巔峰,渡劫突破魔體境時,差點被天雷劈個魂飛魄散,最后一道雷,若非老祖替他擋了一下,他哪里能挺得過。 所以后面,他刻意減緩了修煉速度。 老祖能替他擋一次,不可能次次替他擋,修煉之路終歸是要靠自己走。 承郁搖搖頭,嘴角噙著涼薄的笑:“你我都是人身入魔,若一開始有好的選擇,也不會走這么辛苦的路。天道不公,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是在不公的世道里活下去。人人談魔色變,殊不知,功法才分仙魔,正邪只看人心。在那些正道人士眼里,規(guī)規(guī)矩矩按著章程走,才是正道大道,才是正確的路,一切有違既定的規(guī)矩統(tǒng)統(tǒng)算作歪門邪道?!?/br> “魔修因為修煉速度過快,行事大膽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