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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話羞辱他,萬一把他激怒了,盛怒之下要?dú)⑺撛趺崔k。 本就孤立無援,情況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她現(xiàn)在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哪怕這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何況一路下來,他并沒傷害自己,她不該沖動得去說那樣的話激他。 “二狗?!彼蝗恍χ紫聛?,溫柔地摸了摸山疏的頭,“不管你是什么,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你若是有法力那就再好不過,你說是沒有,也沒關(guān)系,我會保護(hù)你的?!?/br> 山疏靈機(jī)一動,突然神情憂郁地看著遠(yuǎn)山,滿目蒼涼地嘆了口氣:“唉,我確實(shí)不是真正的狗,但我已經(jīng)做狗做了五百多年?!?/br> “嗯?”唐音來了興致,“什么意思?” 山疏又嘆了口氣:“我原本是燕國太子,在皇儲之爭中被三皇子找來的術(shù)士封印到了一條狗的體內(nèi),差點(diǎn)被當(dāng)作妖物燒死,后來被一個(gè)下山尋找機(jī)緣的修士救了,那個(gè)修士在兩百多年前渡雷劫時(shí)被天雷劈死了。而燕國也早已覆滅,我不死不滅亦不能修煉,只能這般生不如死地活著?!?/br> 唐音驚得久久不能回神。 山疏為自己的機(jī)智暗自得意,忍不住想笑,他趕緊埋下頭去,藏住眼底得意的笑,可笑著笑著,眼神突然涼了下來,滿眼戾氣。那些被塵封已久的暗黑記憶,如潮水般涌上來。 是呀,他曾經(jīng)確實(shí)是一國太子,他原本是玄商帝國的太子,只不過他這個(gè)太子做得豬狗不如。他母親跟舊情人合謀害死了他父皇,而他則成了他們的傀儡。 后來山河破碎,玄商滅亡,他母親的舊情人被車輪碾壓成rou泥。他母親因?yàn)槿蓊亙A城,被新帝封為妃子,他從一國太子淪為宮廷玩物,那年他八歲。 十二歲那年,他再也不能忍受羞辱,在他母親正和大周皇子行魚水之歡時(shí)將他們殺了。他用力握著匕首,先是一刀扎進(jìn)他母親的胸.口,再割斷大周皇子的喉管,在他們都斷氣后,一刀刀將他們身上的rou攪碎。 山疏沉侵在痛苦黑暗的回憶里,眸光冷如寒潭冰窖,渾身充斥著暴戾之氣,nongnong的黑霧縈繞在身上。 “二狗!”唐音突然大喊一聲,將他從回憶里拉了回來,“你,你……” 唐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剛剛那是魔氣吧,是吧…… 山疏甩甩頭,斂去一身的怒意,然而周身依舊泛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你剛剛……” “不是要去找靈氣來源嗎?還愣著干嘛,走啊。”山疏走在前面為她引路,忽地頓住腳,沉聲回道,“無論我是什么,無論我是誰,你相信我不會害你就行。你剛剛不是說了么,不管我是什么,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br> 唐音:“是,是這樣沒錯(cuò)?!?/br> “那你怕什么?怕我是魔,會害你嗎?” 唐音:“沒,沒有。” 山疏壓下心頭的酸楚,聲音微涼:“你是我的第一個(gè)朋友,也是唯一的一個(gè),往后,不會再有別人。” “不,朋友可以多交一些,你不用把我當(dāng)成唯一的朋友,而我也不可能只有你一個(gè)朋友?!?/br> 山疏眼神一暗,沒再說話。 唐音快步跟上去,走到他旁邊:“你……你原名叫什么,不會忘了吧。” “山疏。” 唐音摸摸他的頭,笑道:“哦哦,三叔?!?/br> 山疏腳步一頓:“是山疏,青山的山,疏遠(yuǎn)的疏?!?/br> 唐音背著手:“嗯嗯,巍巍大山的山,疏影橫斜水清淺的疏?!蓖蝗辉捯粢晦D(zhuǎn),得意道,“可我還是覺得二狗好聽?!?/br> 山疏一臉黑線,嘴角抽了抽,想笑卻又強(qiáng)忍著沒笑。 唐音瞥了他眼,見他眼中有了笑意,她暗自松了口氣。然而她這口氣還沒松徹底,忽然一道利箭迎面飛射而來。 ☆、叛徒14 山疏目光一沉, 正要出手之際, 只見唐音旋身一轉(zhuǎn), 纖細(xì)瑩白的兩指夾住了飛射而來的箭。既然唐音自己能應(yīng)付, 那他就沒必要動手了, 畢竟他一出手,對方再無生還的可能,直接魂飛魄散, 還是讓唐音自己歷練一下好。 唐音兩指夾著冰箭,手指微微使力, 冰藍(lán)色的箭化作一股清水落到地上。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她早就被人跟上了,只是不知對方是何來歷, 修為在哪個(gè)境界。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修為比她高,或者跟她一樣,否則她不會察覺不出對方的氣息。 在她夾住那支冰箭的同時(shí),一道譏笑聲從半山腰下傳來:“小表妹別來無恙,嘖嘖, 這還是唐家的天才少女嗎?五歲引氣入體,十六歲筑基, 如今表妹都二十五歲了, 怎么還卡在筑基期,才區(qū)區(qū)筑基八階,是鳳天宗苛怠你了,還是表妹的天賦消失了?” 唐音沉著臉看向聲音來源處, 并沒說話。 不一會兒,從山底下走上來三位修士,兩女一男。男的修為最高,筑基十階,兩位女修,一位穿白衣,一位穿淡紫色法衣,穿白衣的那位修為在筑基八階,紫衣女修的修為在筑基九階。 八.九十,還挺有規(guī)律。 她之所以看出了他們?nèi)说男逓?,是因?yàn)樗麄內(nèi)顺哌^來時(shí)壓根沒遮掩,故意顯擺出來給她看,讓她知道。 唐音看了眼朝著她走來的三位修士,著重看了眼兩位女修,不清楚她們當(dāng)中哪個(gè)才是剛剛說話的人。 “表妹是一個(gè)人來的嗎?”說話的是紫衣女修。 唐音一副了然的表情,原來剛剛出言諷刺她的人就是這位紫衣女修。 “呵?!彼I笑一聲,回?fù)舻?,“我是來試煉的,又不是來吃喜酒,我不一個(gè)人來,還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叫上嗎?” “你!”紫衣女子被她噎得一時(shí)語塞,隨即扁了扁嘴角,掠起一抹嘲諷的笑,“我們的天才少女才區(qū)區(qū)筑基八階,還不如我這個(gè)普通人,真是可笑?!?/br> 唐音面無表情道:“哦,那你就盡情地笑吧,小心風(fēng)大,別把嘴笑裂了,原本就丑,再變成蛤.蟆嘴都沒法見人了。”說完,她牽著山疏轉(zhuǎn)身就走。 “站住?!?nbsp;紫衣女子呵斥一聲,“人可以走,把狗留下,我看上你這條狗了?!?/br> 唐音笑著看了眼山疏,對他眨了眨眼:“二狗,有人看上你了,想從我這把你搶走?!?/br> 山疏半闔著眼,理都沒理。 唐音聳了聳肩:“你看,我的狗都不想搭理你?!?/br> 紫衣女子走到她跟前,眼神譏諷地看著她:“聽說你和唐家決裂了,還陷害陸家少爺,現(xiàn)如今陸家大長老正趕去鳳天宗要說法。不知鳳天宗會不會為了你而得罪陸家,表姐我很期待呢?!?/br> 唐音依舊一副冷冷的死人臉:“哦,那你就期待著吧?!?/br> 紫衣女子眸光一狠,揚(yáng)手揮出無數(shù)道冰箭,齊刷刷射向唐音。然而那些冰箭尚未近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