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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傘走!我可不想南宮回來的時候責(zé)怪我不懂得善待老同學(xué)……”她說話之后“咔——”地一下關(guān)掉了那鐵門,朝著屋內(nèi)走了過去。透過鐵柵欄,楮木看著她淺藍(lán)色的裙子一點點地被雨絲暈染……雨真的很大,天地之間充斥著“霹靂扒拉”的雨聲,楮木第一次知道雨的聲音竟然也可以這么刺耳,仿佛噪音一般,震耳欲聾。風(fēng)吹得雨水不斷地亂砸,砸到他的身上,楮木突然有一種好痛的感覺,仿佛此時此刻,天空中落下的已經(jīng)不是雨了,而是一顆一顆石頭,落到他的身上,將他砸得血淋淋的!但是,楮木的注意力并不在這里,他的目光透過白色的鐵柵欄,落到那幢房子朝南的二樓,他知道,哪里是南宮莫語的房間。“南宮,我知道你就在里面!這兩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不見我呢?”楮木扯高了嗓子,對著里面吼著。“嘩啦啦啦——嘩啦啦——”回應(yīng)他的不是他熟悉的嗓音,而是雨水機械的聲音。“南宮莫語,你出來?。〕鰜硪娨娢野。 辫纠^續(xù)對著雨幕大喊,他知道門口的傳聲器被關(guān)掉了,那么他就對著門口的監(jiān)控喊,他知道,他一定也在看著他。“南宮莫語,你不來見我,我就不走了,我會一直在這里待著,一直淋雨……你忍心看著我淋雨嗎?”楮木對著監(jiān)控說道。“南宮,你一定舍不得的,對不對?”“南宮,你出來啊!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和你一起承擔(dān)……你不要這個樣子??!不要又像十年前一樣,好不好?”“南宮,我們沒有那么多十年的……”“南宮莫語,我愛你!我好愛你!好愛你!如果你也愛我,就出來見見我,好不好?”楮木對著監(jiān)控,對著空氣,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喊到聲音沙啞,那邊依然完全沒有反映……“南宮,雖然我很堅強,但是如果你這樣對我,我也會受傷的,我也會受不了的……你真的忍心嗎?”楮木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了,他的嗓子仿佛被什么東西撕開了一般,灼熱無比,也疼痛無比。可是他卻不肯放棄,一邊又一邊地對著空氣嘶喊。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身后的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他熟悉的熊貓,車上有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正在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瞧,眼神那么古怪,那么復(fù)雜:楮木,你真是個白癡!人家如果心里真的有你的話早就出來了!怎么可能會放心讓你在這樣的狂風(fēng)暴雨中自生自滅呢?就像我一樣……“南宮莫語……”楮木的聲音終于嘶啞得再也發(fā)不出聲音了,他只覺得喉嚨好痛好痛,仿佛有無數(shù)把刀割著他一般……好冷啊……淋了一個下午的雨,楮木終于有了冷的感覺,他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天竟然已經(jīng)暗了下來,現(xiàn)在早已過了春分時節(jié),這就意味著天黑時間推遲到了六點以后,也意味著他已經(jīng)在這里整整喊了三個多小時了……“楮木,你走吧,南宮真的不在?!?/br>門口的擴(kuò)音器里傳來周瓊的聲音,她的聲音還是那么好聽,仿佛會讓人心醉一般。“是嗎?”楮木的聲音嘶啞地仿佛被什么東西撕碎了一般,他的聲音很輕,很弱,但是……他知道他這短短的兩個字當(dāng)中,充斥著不信……因為他知道,南宮莫語一定在里面的!“信不信由你?!?/br>周瓊終究還是關(guān)掉了門口的傳聲器,楮木笑了笑。他當(dāng)然不信了!他知道的,南宮一定在里面。但是他卻不出來見他……南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br>楮木黑白分明的眼神中充滿了擔(dān)憂,而這時候,又是一陣狂風(fēng),那風(fēng)極其大,除了卷起無數(shù)雨絲以外,也險些卷走了楮木。大概是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的緣故吧,楮木的能量似乎耗盡了,他有些疲軟,突然覺得整個身體好重,重得都睜不開眼睛了……他知道自己撐不住了!最近他接二連三地住院,好不容易出院了,但是元氣大傷,還沒有不回來,這么一陣狂風(fēng)暴雨下來,他的身體的確到了極限……只是,如果他就這么暈過去了的話,南宮一定會很心疼吧?他不想讓他心疼啊!他心疼的時候會眉心緊鎖,他不喜歡看到他這個樣子,他喜歡看到他眉心舒展的樣子,可是……他好像真的撐不住了……那一瞬間,一陣又一陣的寒冷侵襲著他,他的一張小臉早已沒了血色,渾身的骨頭都在打戰(zhàn)……楮木只覺得整個人飄飄忽忽的,仿佛踩在棉花上面一般,頭重腳輕……好像……真的……撐不住了……南宮啊,對不起,又要讓你心疼了……這是楮木的最后一個意識,然后,他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軟了下去。但是,他不知道,他并沒有落到冰冷而又僵硬的地上,而是落到了一個結(jié)實的臂膀之中。“白癡!”宋瑜景伸手,小心翼翼地將楮木接在懷里,看著他慘白的臉,冷冷地說道。然后,他將他打橫抱了起來,朝著那樣不大的熊貓跑去,雖然他已經(jīng)濕透了,但是他卻依然跑得很快,雖然他不斷地跟自己說,他只是不想自己打濕而已,可是實際上……宋瑜景將楮木抱上車之后,立馬將他身上那濕漉漉的衣服剝了個精--光,然后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毛巾一遍一遍地給他擦拭,將他身上的水珠全部擦掉之后,他本來想把衣服脫下來給他穿的,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見他要暈倒完全沒有思索,直接沖了出去,連傘都沒打,這雨實在是太大了,才一瞬間,他的衣服也濕得差不多了……宋瑜景琥珀色的眸子在車內(nèi)一陣逡巡,最后落到了坐在駕駛座上的柳色、也就是這輛車子內(nèi)唯一一個身上還有干燥衣服的女人身上。正在開車的文君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覺得后背發(fā)凉:“BOSS,你該不會是要……”“文君,你真不愧為我的得力助手,深得我心?!彼舞ぞ昂貌涣邌莸目洫劦馈?/br>“BOSS,我開快一點好了!馬上就到的,不會讓楮先生凍太久的……”文君很專業(yè)地說道,她絕對可以把熊貓開出寶馬的效果的。“文君,脫吧?!?/br>宋瑜景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話直接說道。就算文君再快,這里到最近的醫(yī)院也要半個小時……他不能讓楮木凍這么久……“BOSS,我是女人啊……”文君面有難色地看向宋瑜景。“在我眼里你從來就是個男人,所以,放心脫吧?!彼舞ぞ暗卣f道。“BOSS,你不能這樣!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