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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yáng)起手。“不要——”許小雅卻突然從宋瑜景后面撲了上來,擋在他的面前。“啪——”地一聲,楮木的手落到了許小雅的身上。宋瑜景見狀不禁皺起眉頭。他這個樣子更加刺激到了楮木,他冷冷地看著他:“怎么?宋瑜景,你心疼了?我才打她一下你就心疼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的感受!你們……奪走了我朋友的生命!那是一條生命啊……我的好朋友,不久前他還可以面帶笑容地跟我聊天的,可就在那么瞬間,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了,連動都不會動了……”強(qiáng)烈的怒氣和悲傷讓楮木整個人都在顫抖,他那雙水汪汪的眼珠子里全是血光,揚(yáng)起手,正欲再次打下去,卻對上宋瑜景冰冷的目光。“楮木,你打呀!你繼續(xù)打呀!你打杜邦就可以復(fù)活了嗎?”宋瑜景嘴角勾勒著淺淺的笑,略帶諷刺地看向楮木,春風(fēng)在外面呼啦啦地吹著,吹得病房那天藍(lán)色的窗簾胡亂飛舞,吹得宋瑜景的頭發(fā)也跟著飛舞,配合著他琥珀色的眸子,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妖孽了。楮木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他實(shí)在不明白,為什么他可以這么心安理得!他殺了一個人,卻可以心安理得地說出這樣的話!“宋瑜景,你不是人!”楮木看著他,冷冷地吐出這句話,目光之中的怒火似乎已經(jīng)燒到了極致,滅了,留下數(shù)不清的灰燼。他手開始無力地錘了下來,整個人恍恍惚惚的。“隨便你怎么想。”宋瑜景冷冷地看著楮木,目光比他還冷,仿佛地球上最冷的極點(diǎn),任何東西倒了那里都會迅速凝結(jié)了一般。琥珀色的眸子里面醞釀著的是狂風(fēng)暴雨!卻并沒有爆發(fā),只是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面。良久,他勾起唇,殘忍一笑:“楮木,如果你想替杜邦報(bào)仇的話,房間里有刀?!?/br>宋瑜景轉(zhuǎn)過身去,繞過已經(jīng)愣在那里完全呆掉,不知道該怎么反映過來的許小雅,從床頭柜拿起一把水果刀。不久前,蕭舞夢還在用那把水果刀給他削蘋果吃,而現(xiàn)在,他把刀拿過來,遞到楮木手里,笑著跟他說:“楮木,刀就在你手里,我的心臟在這里,想要報(bào)仇的話,只要這里捅就可以了?!?/br>他一邊說,一邊抓過楮木的手,讓他握著刀柄,把刀尖對著自己的胸口,勾著嘴角笑,笑得風(fēng)輕云淡。☆、第一百三十一章“宋瑜景,你以為我不敢嗎?”楮木冷冷地笑,怒氣再次在他的眼中堆積。宋瑜景依舊在笑,平靜的笑容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愈發(fā)的帥氣,簡直英氣逼人。“你怎么會不敢呢?你是楮木呀……你有什么不敢的呢?”宋瑜景眉眼含笑地看著楮木。楮木實(shí)在不明白為什么這個時候他還能如此平靜!怒氣讓他手里的水果刀向前刺去,宋瑜景在這個時候閉上了眼睛,平靜地等待著他的下一秒動作。他看起來依舊是那么從容,那么平靜,那么淡定,那么悠然……楮木狠狠地抬起手,刀卻并沒有落到宋瑜景的胸口!“殺人是犯罪的!我若殺了你,便要和你一起下地獄,宋瑜景,我沒這么傻!但是,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楮木冷冷地笑著,笑得那么慘淡,他拿著刀沖宋瑜景的左手上狠狠地滑了一刀,那一刀并不會危及他的生命,卻可以讓他感受到鉆心的疼痛。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從他的左手臂上涌出,染紅了他的衣袖,落到地上,在雪白的地面開綻放,仿佛一朵朵綻放在雪地里的臘梅,那么絢麗,那么奪目,也那么刺眼!“就這樣嗎?”宋瑜景還在笑,他連看都沒有看自己流血的手臂,仿佛在流淌的,并不是他的血液一般,可是就算是別人,這樣血淋淋地站在你面前,也沒有幾個人能這么平靜,更別說還笑出來了。宋瑜景,是個變態(tài)!他是個惡魔!“哐當(dāng)——”一聲,楮木扔掉手里的水果刀,轉(zhuǎn)過身要走,他不想再看到他了!可是他的步子還沒有邁出,人卻被他擋住了!他彎下腰,用他血淋淋的左手撿起楮木扔在地面上的水果刀,將它重新遞到楮木的手里,他的左手還在不斷地流血,那些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臂流到水果刀的刀柄上,流到楮木雪白的手心當(dāng)中去……“楮木,這是我給你最后的機(jī)會!出了這個門,你就再也沒辦法替你的朋友報(bào)仇了。”宋瑜景看著楮木嘴角含著笑容,他再次舉起楮木的手,將水果刀重新抵在自己的胸膛,嘴角含著笑:“楮木,這是你唯一報(bào)仇的機(jī)會!要珍惜!”他緩緩地說著,聲音聽起來甚至有些語重心長,就像一個長者在勸自己的晚輩,勸他們要珍惜少年時一般……語氣是那么的理所當(dāng)然……“宋瑜景,你是個變態(tài)!”楮木看著那不斷流淌的鮮血,看著那些鮮血染紅了自己的手,也染紅了他胸口原本藍(lán)白相間的衣服,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猛地抽回手。“哐當(dāng)——”水果刀再次落到了地面上,孤零零地在雪白的地面上打著轉(zhuǎn),上面的血跡在地面上濺出小小的紅點(diǎn),仿佛潑灑開來的紅墨水一般。“怎么?下不了手?”宋瑜景笑得更加自在了,他琥珀色的眸子停留在楮木身上,邪佞無比地說道,“楮木,你是心疼我,舍不得下手嗎?”“……”楮木倒吸一口涼氣,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這種時候,居然還能笑……“宋瑜景,你聽清楚了,我不是下不了手!我只是怕臟了我的手而已!”楮木冷冷地看著宋瑜景,一邊說,一邊往后退,不知道怎么的,他覺得自己在這里每待一分鐘,渾身上下就仿佛有無數(shù)只螞蟻要咬著他一般!痛得渾身無力,痛徹心扉。“宋瑜景,像你這種殺人犯根本不需要我動手,法律自然會懲罰你。”他冷冷地看著他,他卻依然在笑,看他的表情像在看一個白癡一樣:“楮木,你真可笑,居然寄希望于法律這種東西。”宋瑜景瞇著眼睛,笑瞇瞇地看著楮木,笑容中充斥滿了諷刺。楮木眉心緊緊鎖起,那黑白分明的雙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也從來沒有這樣激動過,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宋瑜景,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只要我有證據(jù)?!?/br>楮木黑漆漆的眸子中仿佛有無數(shù)利箭射出來一般,一道一道地射向宋瑜景,仿佛要將他射成篩子,千瘡百孔。可是,宋瑜景依然面不改色,他就那么站在他面前,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從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