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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剛上臺的時候有些緊張。之前讀本科的時候也在學(xué)校里參加過迎新晚會、90周年校慶、校園十大歌手等活動,那時候初入大學(xué)年輕氣盛,仗著自己能說會唱,唱歌、主持、辯論,樣樣都有興趣去嘗試。汪梓木本不是愛出風(fēng)頭的人,這從他入網(wǎng)配圈六年微博粉絲都沒有破十萬就能看的出來,但大一到大三的那幾年,他卻高調(diào)到連食堂大媽都能叫得出他的名字。楚韞調(diào)侃他說是遲來的青春叛逆期,但汪梓木自己卻心知肚明,他不是想被鶯鶯燕燕環(huán)繞,也不想頂著什么校園男神的稱號,僅僅是想讓自己心儀的人知道,他不死板,也開竅了。是的,楚韞曾說他太死板不開竅,汪梓木那時候想的是:不是我太死板,而是相比于嘩眾取寵,我更喜歡安安靜靜的陪在你身邊;也不是我不開竅,而是在該開竅的年紀,心里滿滿裝的都是你。現(xiàn)在……第二首前奏響起的時候,汪梓木側(cè)頭盯著舞臺右側(cè)的余棲看,那人靜靜的站在臺下,場館暖白的燈光映在他淺咖色的瞳孔上,美好的像住進了一片星海。能被這樣的一雙眼注視著,就算讓他不死板一千次,再開竅一萬次,他都心甘情愿。TheStar翻唱:小王子·后期:昷韋·PV:一剪沒十秒的前奏,余棲睜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也只是僅僅看清了這么兩行字。TheStar,TheStar……TheStar?這首歌,他怎么從來都沒聽汪梓木唱過。刻意壓低的嗓音,透著一點點的啞,如果不是歡快的伴奏墊著,他甚至以為回到了在YY初遇的那天,雖然他至今都不知道那天的汪梓木經(jīng)歷了什么,但此低啞非彼低啞,他卻分得很清楚。上一次是難言的低落,而這一次,卻單純的是為了挑逗。是的,他不得不承認,在這上千人的場子里,他成功的被汪梓木撩起火了。不過,似乎這滿場子的人,都被汪梓木撩瘋了。黑壓壓的人群擠在舞臺前尖叫,除了“啊啊啊”就是“殿下”。余棲趁著間奏往躁動的前排看了一眼,那里緊挨著站了好幾個男生,之所以稱呼他們?yōu)槟猩?,是因為這幾個人看起來年齡都不大,但他們年齡雖然不大,膽子卻大的出奇,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整齊劃一的朝汪梓木喊我愛你。余棲的腦子有十幾秒的當(dāng)機,直到汪梓木的歌聲再次響起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被一股怒氣沖了頭。真TMD。讓你把自己打扮得這么sao包!讓你唱這么色氣滿滿的歌!讓你沒羞沒臊的沖著臺下笑!你TMD是不是不想過了!臺下那幾個小零是不是特好看!我艸TMD,老子不干了!余棲滿肚子的氣兒沒處發(fā),他本不是好脾氣的人,只是有的時候懶得發(fā)火。但今天,竟然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撩他的男人,俗話說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不能把喊我愛你的那幾個小男生怎么樣,那他就只能沖著汪梓木撒氣了。前幾天他還在微博上看過這么一句話,叫做“粉絲行為偶像買單”,小王子殿下,你家小黑粉惹得火,就由你來滅吧!下午,嘉賓簽售正式開始。汪梓木的臺子挨著浮生的,隊伍排得一個賽一個的長。汪梓木和余棲并排坐著,面前的桌子上擺著海報、明信片等周邊,工作組特意準備的手指餅干,以及……那束到最后都沒被送上臺的花。看著眼前這束已經(jīng)被無情拆散了的玫瑰。汪梓木的腦子里盤旋著四個字——哭笑不得。他知道余棲為什么不愿意上臺給他送花;也知道余棲是借著折騰這些花來發(fā)泄自己的小情緒。雖然人生第一次收玫瑰的美事兒被自家小黑粉生生的破壞了,但能看見余棲這么為他吃味兒的樣子,似乎,也算是賺了?汪梓木每簽完一個人都要側(cè)頭瞄一會兒余棲,看著他眉眼彎彎的沖妹子們點頭,看著他耐心的和上前攀談的娘家人說話,偶爾也會有人小心翼翼的向他求簽名,他都會淺笑著允下,然后用金色的馬克筆將“逾期不候”四個字認認真真的簽在自己“CV小王子”的旁邊。余棲的字很好看,和他的人一樣,清雋靈秀,收筆時手腕微微一頓,一筆一劃都透露出力量感。汪梓木像著了魔似的,眼神一刻都不想離開自己身邊的這個人。他簽簽停停,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排隊的人數(shù)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有增多的趨勢。奈何收錢的時候抽空順著隊伍瞄了一遍,后面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手里都拿著。果然,自己在三次元眼拙了這么多年,今天總算在二次元這邊找回了一點信心,圈子里唯二愛著的這兩個人,都好到她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余棲被汪梓木盯得煩了,趁著眾人不注意斜眼飛了他一個眼刀,飛完之后還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用眼神示意對方專心簽字。哎~~~看來是真的炸毛了。汪梓木低下頭悶悶的簽字,曝光在眾人面前就是有這一點不好,本來親親抱抱就可以解決的事,結(jié)果卻因為眾目睽睽之下什么都不方便的緣故白讓他家小兔子生了這么久的氣。三個小時的簽售說快也快,說慢也是出奇的慢,汪梓木簽的右手發(fā)麻,施力的前三個手指酸疼的厲害,關(guān)節(jié)都僵到不太容易伸直,果然是太久沒有寫字了。分門別類總共一千多份周邊,雖然不是每一份都要他簽名,但沒簽一千至少也簽了八百。本來他們計劃的是兩天總共簽一千多份,他還一直在擔(dān)心周邊賣不出去要怎么處理,是郵寄回家還是暫存在工作組的妹子那兒,但顯然,是他想多了,第一天的漫展還沒結(jié)束,他的周邊就已經(jīng)連一張明信片都沒有了。當(dāng)然,這樣的結(jié)果,也有一部分是浮生的功勞。北京的冬夜尤其冷,暖黃的路燈映在光禿禿的枝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凄涼感。汪梓木本來準備帶著工作組的妹子們?nèi)ト鄣鲁钥绝?,但剛一下到停車場,小姑娘們就改了主意,說什么天氣太冷還不如去吃羊蝎子火鍋。行吧,羊蝎子就羊蝎子,他倒是沒什么所謂。側(cè)過頭用眼神詢問了一下自家小兔子的意見,余棲輕輕地朝他點了兩下頭,雖然動作幅度不大,但汪梓木看得出來,余棲對這樣的安排很滿意。徐修涵盡職盡責(zé)的做著司機的工作,幸好公司離這里有將近十公里的路程,不然如果他幫別人開車這種事讓自己的下屬看見了,非得驚掉下巴不可,想想也是,每天手里十幾萬上百萬的合同都過不完,怎么還會有心情,給這兩個小孩當(dāng)司機呢?一方面是應(yīng)自家meimei的要求,另一方面……他側(cè)過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