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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早餐,他放在保溫墊上,她過去的時候還是熱乎乎的。 只是林灝人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錢若霖去拿手機看消息,才發(fā)現(xiàn)林灝半小時之前給自己發(fā)了消息。 【我有點事出去一下,公司那邊今天暫時就不去了,晚上回來再聊方案和策劃的事情吧?!?/br> 錢若霖:………… 搞什么? 之前林灝從來都不會這樣,他對自己是錢若霖養(yǎng)著的“小白臉”這個身份特別清楚,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是會先告訴她,征求她的同意以后才會去做。 所以現(xiàn)在林灝已經(jīng)打算不聽她的話也不提前問她的意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嗎? 錢若霖看著盤子里那個煎蛋,突然抬手用叉子狠狠地戳了戳。 昨天的情緒還沒好,今天的又上來了。 要是林灝在意她的話應(yīng)該怎么做?要是林灝真的在吃醋的話他是不是該問問自己? 可是他要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的話,為什么要這樣回到她身邊,幫她做那么多事情? 錢若霖怎么都想不明白,只覺得自己的思緒是亂的,被纏繞成了打不開的結(jié),就這樣堵在自己的心口,煩悶又難以喘息。 她先去了一次實驗室,剛進去就聽到了那邊傳來的雀躍的聲音。 “老板!” “?。俊卞X若霖穿上大褂,帶著手套走過去。 “我好像找到感覺了,這個香水??!你快來聞聞這個味道,是不是你想要的那個味道!” 錢若霖一直對香水最終的味道不滿意,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是信心滿滿的,這次是要出一款女香,但其實又比較偏向中性。 這款香她們已經(jīng)耗費了很多的心思,當(dāng)初是想做一款讓人懷念的味道。 屬于青春時代的,白襯衫和陽光、微風(fēng)和青空、花香和枝葉氣息的香水。 就像是大家喜歡過的干凈清爽的男孩子身上的味道。 這款香的名字也早就命名好,就和品牌同名。 但是后來調(diào)制香味的過程卻不太順利,比例總是會差那么一點,配方也是修改了很多次,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時間了。 大家都是急的,這款產(chǎn)品算是她們這半年來的心血之作了,錢若霖在這時候是一個完美主義,一定要達到理想中的味道, 但其實沒有人能知道她心中理想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樣的,錢若霖有時候也會很自責(zé),自己為什么不會調(diào)香。 因為每個人的思想是不能共通的,就算她表達了,調(diào)香師也不一定能調(diào)出來她滿意的味道。 最近一直處于瓶頸的狀態(tài),大家都很辛苦,這還是這么久以來調(diào)香師最興奮的一次。 錢若霖走過去,剛剛走近就聞到了那股清新的味道,她的腳步頓了一下,眼神輕輕地顫抖。 調(diào)香師一臉期待地看著她,臉上是掩藏不住的喜悅,她敢確定,錢若霖想要的是這樣的味道。 之前每次調(diào)制出來的味道,大家試聞以后都覺得好像差不多,但是不會有很驚喜的感覺。 這一次不一樣,所有人都很滿意,她們終于知道為什么之前錢若霖會覺得總是差了點什么了。 “怎么樣?是這個香味沒錯吧?!” 錢若霖湊近,細細地品了一下,隨后笑起來,很堅定地說了一個字:“是。” 是她等了很久的味道。 今天所有陰霾的心情似乎都被一掃而空了,不順利的事情終于在這一刻終于是得到了解決。 錢若霖對這款香水很執(zhí)著,她一直都覺得香味這種東西真的可以代表一段記憶,聞到一種氣息,就能想起記憶中的某個人,帶著某段回憶。 她兩年前偶然讀到過一本書,有些小眾,日本作家小川洋子的,故事一開篇,男主人公就已經(jīng)自殺,而“我”為了去探尋原因,開始踏上一段旅途。 男主是個調(diào)香師,記憶中全是香氣,“我”去拜訪他的老家,去他去過的地方,一路下來沒有得到答案,卻最終悟出了一個道理,香氣里凍結(jié)的是記憶。 一段不會消失的記憶。 原文中有一段話讓她很有感觸,小川洋子寫了這么一段——“過往不會被損壞,就好像被決定的事便無法再推翻一樣,誰都不能肆意玩弄。記憶便是如此被保存。即使在這個人死去之后?!?/br> 那個時候的錢若霖,明明坐在圖書館翻這本書,側(cè)頭看到陽光透過窗簾照進圖書館的地板和木桌,空氣中莫名的出現(xiàn)了一股香氣。 陌生又熟悉。 其實并沒有什么人經(jīng)過,也沒有什么味道飄散進來,竄入她記憶里的其實是少年靠近她的時候身上那股令人貪戀又懷念的味道。 就是那一刻,錢若霖想,如果要把他留在那段記憶里,那段她很懷念的記憶中,那就用香水吧。 她做“水木之景”這個品牌的最初目的,就是想出一款帶著記憶味道的香水。 那是屬于林灝的氣息。 — 錢若霖從實驗室出來以后直奔了公司,既然現(xiàn)在香水的調(diào)配已經(jīng)完成,那工作就可以進行到下一步了。 她一直忙著工作,連手機消息都沒有看,一直到下午晚些的時候,天邊被晚霞染紅,錢若霖才終于從辦公桌上抬頭,伸了個懶腰。 電腦屏幕上是包裝的設(shè)計概念圖,錢若霖低頭去看手機,才發(fā)現(xiàn)自己開了靜音沒有開通知聲音,微信很多消息。 【陸遙】:怎么樣怎么樣?昨天晚上怎么樣? 陸遙這問得好像是她跟林灝發(fā)生了點什么有顏色的事情。 能怎么樣,她都快氣死了。 預(yù)料中的反應(yīng)一個都沒有,她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繼續(xù)試探。 另外的很多都是林灝發(fā)來的消息。 【林灝】:下班了嗎? 【林灝】:在公司嗎? 【林灝】:我來接你? 他突然疑問三連,把錢若霖問得有點懵,她的指尖在桌面上點了兩下,還沒回復(fù),突然來的電話嚇了她一跳。 錢若霖把電話接起來,那邊的男聲一如既往地低沉。 “我在樓下?!绷譃f著。 錢若霖:…… 既然都自己來公司來樓下接她了,還給她發(fā)消息問什么? 他還不如別問。 錢若霖收拾了東西下樓,寫字樓之間全是穿梭著的上班族。 “煩死了今天又加班,我好想辭職?!?/br> “你有錢嗎?” “沒有……” 錢若霖站在街邊“偷聽”過往行人的聊天,余光掃到一輛黃色的跑車朝她開過來,寫字樓區(qū)域,跑車的聲音會比較顯著。 雖然南城有錢人不少,但很少有人會開跑車過來,偶爾路過一輛都會引人頻頻回頭。 “這個sao黃色的跑車,一看就是貴公子開來的。” “我猜是個渣男!” 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