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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那手想要拉著他向下的意思,他下意識想要拒絕,可緊接著,小孩又緊貼著他可憐巴巴地喚了一聲:“哥......”“難受,真的很難受......”他聲音里含了些許痛苦,又不得章法地蹭了過來。楚辭腦袋一空,心都被他這一聲叫的軟了些,隨即緩緩地伸出了手。一切好像都亂了。被舌尖反復眷顧的耳廓幾乎要整個燒起來,小孩緊緊貼著他,一聲接著一聲喘息,又死死地壓著他的手不允許他逃離。黑暗仿佛被賦予了其它不同的色彩,大塊大塊斑斕的色塊混著酒香猛地發(fā)酵開來,撞擊的他頭腦都猛地亂成了尋不到規(guī)律的絢爛顏色。好容易平息下來后,小孩卻又咬著他的耳朵,含糊不清的呢喃:“我也幫幫哥,好不好?”聲音里像是呼啦啦插了無數(shù)的小鉤子,尾音微微上揚,迫不及待引人上鉤。楚辭渾身都禁不住一顫栗:......這種時候,他!能不能!不叫哥?。?!漩渦來的猝不及防,如同做過山車般猛地躥至高峰又跌落下來。迷蒙之中,他隱約聽到身旁的人輕笑了聲,隨即于他耳邊舔了舔,緩緩道:“哥,謝謝招待?!?/br>----------第二天早上,楚辭是第一個醒來的。他先被自己的拖鞋絆了一跤,隨即坐在衛(wèi)生間的馬桶蓋子上冷靜了半日,努力試圖說服自己,互幫互助什么的在兄弟之間都應該是平常事——可是這TM根本就不是什么平常事!楚辭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在二十三年以來的第一次爆了粗口。秦陸喝醉了,可是他并沒有。更何況他才是做哥哥的那個,當時竟然不受控制地配合了醉的一塌糊涂的小孩......這怎么看,也完全是他的過錯。楚辭在頭上使勁兒敲了敲,隨即看了眼鏡子中眼角潮紅一片的自己,難得地起了些認慫的心思。......要不,逃吧?留在這里,也不知該怎么面對等會兒醒過來的秦陸,該拿什么話解釋自己昨晚的情難自禁?嗯,果然還是逃吧。但盡管是要逃,身為哥哥的本能仍然在發(fā)揮作用。楚辭先悄悄地換掉了被秦陸抱著的臟掉的被褥,隨即與他蓋了個新的,這才悄無聲息地換了個衣服下樓。及至到了樓下,想了想,到底是又掉頭上去了。他又回來做了頓飯。宿醉的第二天早上往往都會很不舒服,楚辭一面對著百度查該做些什么來緩解頭痛癥狀,一面心驚膽戰(zhàn)往臥室里看,生怕小孩突然間便醒來了。等到他將早飯滿滿當當擺上桌,秦陸仍然睡得極沉,楚辭這才松了口氣,忙腳不沾地地溜了,迅速下樓離開這個地方。等他再度關上大門之后,被褥中熟睡的人動了動,終于控制不住地捂著腦袋噗嗤笑了起來。......這哥。真是傻了。這樣兵荒馬亂的動靜,是真的當他睡到聽不見么?在片場看到楚辭的唐元整個人都是懵的:“小辭怎么來這么早?不是說我去接你么?”楚辭微微仰著脖子,讓公司里的發(fā)型師與自己打理頭發(fā)。他聽見這個問題就控制不住地一陣心虛,輕咳一聲,將目光移開了:“我......早上醒的有些早?!?/br>唐元也沒在意,嗯了一聲,忽然探過頭來看了楚辭白生生的脖頸一眼,詫異道:“你脖子上是什么?”整理發(fā)型的小姑娘也通紅著臉細聲細氣道:“楚哥,剛才就想和你說了。你這......要不要用點粉底什么的遮蓋一下?”楚辭下意識伸手捂住他們看的那個地方,猛地升騰起了些許不好的預感。他對著鏡子照了照,登時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我天。楚辭的皮膚本就白,是那種瑩潤的白。在這樣的底色上,耳根處的那個暗紅的印子便顯得愈發(fā)明顯,明晃晃地印在上頭。偏偏位置又隱蔽,他今早照鏡子時,竟絲毫也沒有察覺。居然就這樣頂著走了一路!楚辭突然有點明白,今早那個出租車司機看著自己的怪異眼神究竟是因為什么了。“這樣早晚,可有蚊子了?”唐元絲毫也沒有向其它方面想,隨口說了句,又囑咐助理去拿些消毒的藥膏來,“小心是被什么蟲子咬的,萬一引起過敏就不好了?!?/br>楚辭悶不做聲坐在原地,任由他們一層層向上蓋遮瑕將印子藏住,心里愈發(fā)亂的一塌糊涂。誰料等到薛芷蘅穿著小裙子裊裊婷婷走了進來,第一句話竟然也是夸贊他:“小辭今天臉色挺好,有點白里透紅,不,春光滿面的味道,哈哈。”楚辭:......春、光、滿、面。這四個字真是字字扎心啊。---------內維斯的拍攝風格與卞明全然不同,他并不喜歡按照著劇本與演員講戲,反而更偏愛只建設一個相關的情境,令演員在這種情境之中自由地發(fā)揮,甚至有時說錯了詞也并無太大關系。只是這一次的拍攝,對于他而言,也是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畢竟,這是一個現(xiàn)實題材的作品,而不是他平日最擅長的魔幻題材。樹欲靜而風不止。的故事,開始于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簡靜。于劇本中,簡靜是個單薄又文靜的女孩,在因為某些原因而被迫轉學的路上,她始終靜悄悄趴在車窗上看外面一掠而過的樹影,一聲也不吭。扮演她母親的演員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啰嗦著:“mama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個地方,清凈,人也少。一個小鎮(zhèn),誰也不會認識你,你就安安心心在這兒上學,啊?咱們家,真的再也經(jīng)不起折騰了。”簡靜側著臉看過去,她的母親生出了深深的法令紋,像是蒼老了很多歲。她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隨即低低道:“好?!?/br>小鎮(zhèn)在山旁,除了鎮(zhèn)內的居民外,幾乎是人跡罕至。這里的人們都相互熟識,從小時一直看到大,只看背影便可以喊出其他所有人的名字。轉學的簡靜在這些人中,近乎格格不入。她穿著時尚潮流的衣服,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身上總有著來自大城市的從容。她有各式各樣新奇的首飾衣裳,有滿滿當當一柜子的書,有厚厚的、寫了幾年的日記本,這些都是鎮(zhèn)中的孩子們從來沒有的。在放學之后,班中的女生總喜歡三五成群到她家中去玩,翻她所帶來的那些大城市的東西。她們的眼睛看來看去,最終往往都會從她那里要走一些小的發(fā)卡之類的玩意兒。這些東西,簡靜往往都會想也不想地送給她們。她零花錢多,出手也大方,班里女孩子新奇的小東西,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