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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才活絡(luò)過來。 毛醫(yī)生助理的診療提醒發(fā)過來,“命令”她最近去醫(yī)院檢查腿部狀況。袁沅腦海里想到的卻是吳德和夏可苓該怎么見面的事。 中午,陳飛月見她這兩天情緒太差,特意拉她一起去外面吃午飯,同行的還有譚非。 幾個人從公司外出到了隔壁街的一家小韓料店,路上大家一直在聊最近公司發(fā)生的事情。 “夏董怎么還沒消息啊?審查不是查了好幾遍?財務(wù)那邊的人都被查得煩死了?!标愶w月給每個人倒上大麥茶。 袁沅和陳飛月坐在一邊,譚非一個人坐在一邊。 她這個問題問得,沒人能回答。 “最近不是方總在代辦?聽說也是夏董的意思,他人雖然不在公司,但實際管理還是他?!弊T非道. 袁沅捧著陶杯暖手,將服務(wù)員送來的南瓜湯推給陳飛月,一言不發(fā)。 “可是大家都不服方總哎?!标愶w月小小聲道,“沅姐,你聽說市場的趙總在會上直接罵方總了嗎?” “什么時候的事?”袁沅反應(yīng)慢幾拍,不過想到趙總的脾氣,別說方鎮(zhèn)平,也許喝多了連夏克銘也能懟上一句。 這位趙總跟文城分公司的宋百川,在骨子里,基本都屬于同一類人。 “就昨天上午的會。”陳飛月想了想,自己未語先笑,“趙總好像說,方總連夏董的一個毛不如。” 想想趙總那脾氣和說話的架勢,的確畫面有些可笑。 “然后呢?” “沒然后吧?!标愶w月道,“趙總?cè)f一走了,對公司損失多大?方總又不敢真的罵回去?!?/br> 袁沅點頭。 送上來的石鍋拌飯飄香四溢,大家正要開動,譚非卻道:“夏董這次牽扯的事情真的太大了,萬一真的判刑,公司未來都不好說?!?/br> “所以才有人巴結(jié)方總吧,估計是都盼著夏董不好了,趕緊爬上去?!标愶w月恨恨道,“你看財務(wù)的廖經(jīng)理,不是直接升了職?還有那幾個從經(jīng)理變成總監(jiān)的?” “沒有盼,只是大家都在為自己做打算。如果要長久地在公司工作下去,看清楚形勢的確重要?!弊T非的話倒是很中肯,他也沒有避袁沅的嫌,“袁總,你不會走吧?” “不會?!痹鋼u頭。 陳飛月接過話頭道:“可是我覺得夏董不錯啊。而且說不好很快就沒事了呢?” 譚非將海帶湯遞給她,不準(zhǔn)備多聊這件事,“行。夏董的迷妹?!?/br> “切?!标愶w月翻個白眼,對袁沅道:“沅姐,你有消息嗎?夏董到底怎么樣了?” “沒有。不過應(yīng)該很快就有結(jié)果?!痹湎肓讼?,“譚非也說的不錯。其實大家工作,不就是為了穩(wěn)定?領(lǐng)導(dǎo)層高管穩(wěn)定,公司發(fā)展才穩(wěn)定,員工的工資福利也才可以談得上穩(wěn)定?,F(xiàn)在高層頻繁變動,上層人心渙散,也的確很影響大家工作的情緒?!彼呐年愶w月的肩膀,“陳總,你就別給集團擔(dān)憂了,自己手頭事情按部就班的做好,對公司不更好?” “嗯?!标愶w月點頭,嘴里塞得鼓鼓囊囊,“你在我就安心?!?/br> 袁沅心里被觸動了下,掃一眼,見她自顧自的在吃飯,倒是難得的笑了。 等回到辦公室,卻見他們茶余飯后的談資方鎮(zhèn)平正坐在袁沅的辦公椅上,見她進來,抬頭一笑。 袁沅沒關(guān)辦公室的玻璃門,走到客椅上坐下,“有事兒?” 方鎮(zhèn)平看眼那扇門,倒也不介意,直言道:“袁沅,你怎么現(xiàn)在沒動靜了?夏克安死了,你就安心繼續(xù)在這里蝸居下去?” 袁沅一挑眉,“我沒有什么安心不安心的。你有事說事。” 方鎮(zhèn)平道:“要不是你真看著弱不禁風(fēng),我倒很懷疑,是不是你殺了夏克安?!?/br> “殺了”這兩個字聲音特別低,似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 “你怎么總這么看得起我?”袁沅反而一笑,從頭到尾,方鎮(zhèn)平都認(rèn)為她能跟他“里應(yīng)外合”,現(xiàn)在想想,不過是個冷笑話。 方鎮(zhèn)平道:“你能在夏克銘眼皮底下呆上十幾年,還活得這么光鮮,沒有點本事,是真的不行?!?/br> 這話說得袁沅,不知該笑該哭。 “方總,我有個問題一直想請教你?!痹涞?,“聽說我們公司有人專門往監(jiān)察部門送資料,我怎么聽著像是你的一貫做派。” 方鎮(zhèn)平攤攤手,“我的一貫做派?我這么高看你,你居然小瞧我?” “既得利益者,難免成為懷疑對象。你說是吧?”袁沅道,“不過,你找我做什么?我哪里還幫得到你?” 她想,方鎮(zhèn)平總不至于吃飽了撐的來找自己閑聊的吧,繞什么圈子。 方鎮(zhèn)平雙手交叉在胸前,忽然伸出手指點了點她,“我是想,你要是離開夏東集團,夏克銘會不會幫你?” 袁沅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怎么,拿我做實驗?” 方鎮(zhèn)平點頭,“你猜對了。” “那真是辛苦你親自紆尊降貴跑下來了?!痹鋳A槍帶棒地說,“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這辦公椅可沒總裁椅舒服?!?/br> 方鎮(zhèn)平雙手撐著桌面慢慢起身,凝眸俯視袁沅,那眼神中似乎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古怪,“你要是讓我?guī)蛡€忙,或許,我不一定會拒絕你的,袁沅?!?/br> 袁沅見了鬼似的仰起下巴,裝傻充愣地道:“我需要你幫什么忙?你好走不送?!?/br> 方鎮(zhèn)平呵呵一笑,踏著步子走出去,到了門口才悄悄玻璃門,“就今天吧,也別拖到明天了?!?/br> 袁沅頭也沒回地說:“好?!彼斓貌幌袷莻€流連此地的人。 等人走遠(yuǎn)了,袁沅都沒動,難得地松懈在椅子上。 坐在這個角度看落地窗外,盡管離得這么遠(yuǎn),依舊感覺到寒氣森然。 莊盾是在下午兩點左右來找袁沅的,只說,就當(dāng)休假吧,她的事情接下去由譚非接替。 走之前,袁沅發(fā)了一封告別信給人力的同仁,向他們表示了感謝。 郵件剛發(fā)出去,陳飛月就沖了進來,“我說為什么譚非今天一下午都在你辦公室里。你們在交接嗎?” “真聰明?!?/br> “譚非都沒告訴我!”陳飛月氣惱,“你為什么也不說?” “我們都不想你不開心?!痹渖扉L手臂捏捏她最近又圓了點的臉,“開心點?!?/br> “我不!”陳飛月賭氣,跟個小孩子似的賴在椅子上,“中午還說你不會走呢。你騙人?!” 袁沅嘆氣,沒法回答。 “是不是別人讓你走的?”陳飛月一回想就想起來中午方鎮(zhèn)平從袁沅辦公室出去,“方總是不是?!” 袁沅沒吱聲。 “他憑什么開除你?你還是——你還是——”陳飛月想說她好歹也算夏家人,但這里面關(guān)系復(fù)雜,她不好直接說,“哎呀。他現(xiàn)在開除人都不需要跟夏董報備嗎?” 這些問題袁沅心里有答案,但并不好跟陳飛月提,只是說:“你好好上班唄。莊總都說了,就當(dāng)休假?!?/br> “不行!”陳飛月站起身,“你離職的話我也離職?!?/br> 袁沅將空的咖啡杯輕輕悄悄桌面提醒她冷靜,“都快過年了,不要折騰。年終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