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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看上去的確不太好,只是選在這個時間點來談離婚,好像也有點撕破臉皮的意思。 袁沅答應(yīng)是答應(yīng)了靜阿姨找童修麗聊聊,但怎么開口說,她也兩難。 “老太太和可苓呢?”袁沅問道。 “老太太在醫(yī)院,小姐也在。”靜阿姨重重地嘆氣,“這么大歲數(shù)了,又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也是苦。人倒是不要緊,就是傷心過度了。” “可苓呢?沒事吧?” “沒事,今天還回來過,拿了換洗衣服又去了。先生怕她出事情,想不開,專門找了兩個人陪著?!膘o阿姨道。 袁沅聽了沒做聲,“那阿姨你好好照應(yīng)鈞鈞了。這幾天給他請假暫時不要去上課了。” 靜阿姨稱是,兩人才道別掛了電話。 思前想后,袁沅都沒主動聯(lián)系童修麗,一來她不知道怎么開口,二來,她在潛意識里覺得童修麗如果徹底從夏家離開了,或許算不上壞得徹底。 只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個道德約束會令她難堪,除此以外,遠(yuǎn)離夏家,至少可以獲得一定意義上的平靜。 這天晚上,不速之客約了袁沅吃夜宵。 劉權(quán)。 他們約在袁沅家樓下的小餐館,兩人是差不多時間到的。 劉權(quán)顯然是到了附近才打的電話。 “袁小姐,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劉權(quán)點了一盤子花生米,捏著紅色的花生皮道。 “壞的吧?!痹涞?。 “夏克安的案子,要結(jié)案了?!眲?quán)喪氣地道。 “結(jié)案?什么都沒查到為什么就結(jié)案了?”袁沅聲音一低,急沖沖地問。 劉權(quán)手一抬,將剝得干凈的花生米丟進(jìn)嘴里,嘎嘣脆。 “上面定的。”他笑了,“沒有什么為什么。證據(jù)證明,死者兩人在生前發(fā)生爭執(zhí),互相爭斗,爭斗過程中一方不慎被擊撞向年久失修的玻璃,摔下樓去,另一方殉情自殺——夏克安是面對著大樓跳下去的,他身上除了跟周庭揚打斗留下的傷痕,沒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有第三者存在?!?/br> 袁沅皺眉聽完這一席話,反問:“這是你查到的?那么多疑點呢?我還是個目擊——證人?!?/br> “你敢站出來說你是證人嗎?”劉權(quán)喝口水,一字一句地問她。 許久袁沅才道:“為什么不敢?這是兩條人命——” 劉權(quán)對她表現(xiàn)出來的無知無畏感到驚訝,轉(zhuǎn)瞬即逝的情緒后,卻又道:“你還真是天真?!?/br> “難道你們這么多人連這么點事情都查不清楚嗎?”袁沅簡直要被他這無所謂的表情給氣壞了,第一次對人露出這種不煩躁的情緒,說完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抱歉?!?/br> “沒事兒。我被喊去通知這事兒的時候,差點掀桌了,你已經(jīng)很有修養(yǎng)了,真的?!彼嶂煨?,胡茬漫布的下半邊臉看上去有十一分的無奈,從兜里拿出一疊資料,“這是你要的?!?/br> 袁沅蹙眉,從他手里接過油墨味道很濃的A4紙。紙張被卷起來,她攤開才意識到是什么——她要的案卷! “這是好消息嗎?”袁沅感到很意外。 “不,這也是個壞消息?!眲?quán)再度笑得不懷好意,“我?guī)湍憧催^一遍了,一點用都沒有?!?/br> 袁沅匆匆過了一遍,沒聽他這喪氣話,“謝了?!?/br> “客氣什么?!眲?quán)瞇著眼睛打量她,“你這人,心思其實不復(fù)雜,說得上是簡單。只不過腦子轉(zhuǎn)的還算快?!?/br> 袁沅第一次聽人這么評價她,沒回應(yīng),將手里的東西收拾好,“那你的好消息是什么?” “哦——”劉權(quán)伸伸懶腰,“夏克安的死用不著我查了,我去查慈善城的那個少年自殺案件?!?/br> 還有這茬事,袁沅最近忙于圍著夏家和公司團團轉(zhuǎn),根本顧不上,“我要是沒記錯,上次吃飯你后來說懷疑對象是劉曉成?”她不確定地問,“真的?” “懷疑對象而已。”劉權(quán)道,“這事兒還沒人阻我,我慢慢查。對了,你有什么內(nèi)幕消息嗎?” 袁沅警惕地看他一眼,“沒有?!?/br> “你這是什么眼神?!眲?quán)將花生米鋪起來,用手掌心搓了搓皮,“我跟你說,現(xiàn)在這些事,東一榔頭西一棍子的,你別說,說不定就是拔蘿卜帶出泥。你呢,有什么消息呢盡早跟我說。” 這話聽起來似乎挺有一番道理,不過袁沅在這件事上的確沒有眉目。 劉曉成又怎么牽扯到劉啟明機構(gòu)學(xué)生的死亡里去呢? “哦對,劉曉成跟劉啟明是堂兄弟,這你知道吧?”袁沅畫蛇添足的補充,看他一臉嫌棄就知道早已經(jīng)查到了。 “哎,看來你的利用價值已經(jīng)沒有了。成吧,回了?!眲?quán)站起身道。 袁沅道:“你這好消息跟我也沒關(guān)系啊……” “我沒說跟你有關(guān)??!”劉權(quán)頭也不回地去結(jié)賬。 袁沅也擇了一顆花生,紅皮沒去,嘴里有點澀。她回去將劉權(quán)給的案卷傳輸給歐陽,兩人對著這份要什么沒什么的案卷真的是一籌莫展。 轉(zhuǎn)天上班,從莊盾口中袁沅得知,夏克銘因重大行賄問題以及內(nèi)幕交易等事由,被拒絕了取保候?qū)?,一直被關(guān)押著。 每天公司都瘋了一樣堵滿記者,連底下停車場都有人溜進(jìn)去。 袁沅這樣本來就極容易牽扯到夏家事宜中的人,也被幾個記者攔路問過諸如夏克銘的案件進(jìn)展以及涉及她對夏克安的死有什么看法。 她眉目冷淡、戴著口罩坐在車?yán)飭榆囎拥恼掌?,第二天就見報,?biāo)題聳動驚心,將她全家出事的車禍當(dāng)做邊角料充當(dāng)八卦素材。 等出公司,恰遇下班高峰期,一路堵車。 袁沅一向不喜歡開車內(nèi)空調(diào),都開著車窗,雖有些寒意,但能令人清醒。 這段時間,她跟歐陽似乎都遇到了門檻,頭緒混亂得簡直不知道從何找起,她打開車在廣播:“夏東集團股價連跌兩周后……”再度關(guān)上。 最近公司動蕩得似乎一瞬間就可以土崩瓦解。 董事、股東、高層會議頻繁地開,別說集團公司,連底下子公司走的人都不少。 夏克銘現(xiàn)在被媒體打上了“黑商”的標(biāo)簽,一連串的事情被媒體挖得體無完膚,乃至于有人在網(wǎng)上公開維護其慈善行為就會立刻成為眾矢之的。 平日往來的富商、豪紳一時間都拒不接受媒體采訪,任何活動上只要提到“夏”這個字,還沒人回答記者就被拉下了。 袁沅正在走神間,忽然一個不知名物體從車窗外砸了進(jìn)來,將她嚇了一大跳。 剛一反應(yīng),只看到一輛摩托車從車邊噴著濃煙,如同賽車般繞過堵著的私家車,肆無忌憚地開遠(yuǎn)了。 那砸進(jìn)來的東西就在擋風(fēng)玻璃下的車臺上,袁沅屏住呼吸,過了三秒確定不是什么危險物體是一團紙之后再碰了碰。 取過來一看,是一張大報紙重重疊疊地包著另一張白色的打印紙。 后面的車按著喇叭催著袁沅走,她不得已先將報紙放在副駕駛座為上,關(guān)上了兩邊的車窗,往前開。 回到家,她速度將報紙取出來,對照了時間——昨天的,有夏克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