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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極正常的事情,甚至都比不上臺上的勁歌熱舞來的重要。 袁沅沿著邊緣的卡座走到了最角落的位置,幾個人似乎要拖著無力反擊的年輕男人走出去,她壓低了聲音,氣勢冷然地喊一聲:“程大力?!” 程大力已經(jīng)被打得懵逼了,額頭撞破后流的血淌到眼上臉上,整個人都模模糊糊。 “喲,大力,這是你老相好???” 有人笑著說了一句,另一道口哨聲隨之而起:“這長相,可以啊大力!”說著又給了他一腳。 不知道踢在哪里,程大力像一條垂死的魚一樣彈了一下,他勉力睜了睜眼皮,抬起頭,從下往上看,看到兩條大大的飄紗褲管,一截白瑩瑩的腳腕和一根金屬支架,他掙扎了下。 “咳,是個瘸子。” 三人中的光頭男補(bǔ)了一句,卻沒想到程大力被這句話給激了,從地上猛地拽起來撲上去掄起拳頭對著光頭的臉就是一頓亂砸。 “我日你媽!” 光頭男肌rou賁張一條胳膊將程大力掀翻,按在地上跨上去,嘭嘭幾拳頭下去,觸目驚心。 程大力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被掀翻就再也動彈不了,只朝天望著袁沅,身上挨著打,他卻滿臉是血地朝著袁沅的方向傻笑,像個白癡,但這雙眼睛依舊又黑又亮。 “要什么?” “什么?”一旁看戲的灰綠頭發(fā)男人皺著眉頭問袁沅,燈光亂閃,男人似乎看到這個女人眼中有一抹鋒利的神色,他不得不從上到下再看了一眼她。 “我問你們要什么?要錢還是要命?” “怎么,你還準(zhǔn)備幫程大力給我們還錢?” 光頭男人看程大力只剩進(jìn)的氣沒有出的氣了,怕真給人打死,抹了一把剛才被砸中的鼻梁,扯起衣角隨意擦了擦血跡,“可以啊,八萬,不多不少?!?/br> “我?guī)退€?!?/br> 袁沅話音未落,一只手突然緊緊抓住她的腳腕,程大力死灰復(fù)燃般瞪著眼睛,“不要你管!” 程大力的手上應(yīng)該還有不知道是誰的血,袁沅強(qiáng)忍著沒有踹開他,強(qiáng)行無視,她對光頭男說:“誰是債主?” “這小姑娘哪里來的?” 背后橫插進(jìn)來一道沉重的聲音,光頭男三人立刻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一邊。 男人很高,得有一米八五,年紀(jì)大概得有四十五朝上,模樣說不上來的兇,他擰著眉毛,將幾個人都掃了一圈,最后拎了拎褲蹲下去,仔細(xì)看了看,站起身怒道:“后門就在那邊,拖出去再打會死?這地毯是進(jìn)口北澳純羊毛貨不知道嗎?” “對不起大哥,對不起,下次我們注意!” 光頭男看來是三人中的頭頭,看大哥雷霆震怒,嚇得趕緊道歉。 憑空伸出一條細(xì)細(xì)的胳膊指了指袁沅:“哥,我朋友,你給幫個忙?!笔呛L?。 海棠站到袁沅身邊,也看到程大力的手就在她腳邊,皺皺眉,她輕聲說:“這兒的老板,海哥?!?/br> 袁沅蹙眉,姓海? 她狐疑地看一眼海棠,再稍一打量壓迫感十足的男人,沒看出來長得像,除了兩人個子都格外高。 “小姑娘,這小孩兒,跟你什么關(guān)系?” 海哥長得高,難得的是鍛煉得宜,這個年紀(jì)沒有肚腩沒有贅rou,看身材也就是三十左右的壯年男人,一說話江湖氣十足。 被人當(dāng)眾叫小姑娘,袁沅真的是無奈,她如實道:“我公司員工的家屬?!?/br> “嗤?!?/br> 墻角那個灰綠頭發(fā)的男人出一聲恥笑,被海哥瞪了一眼,“禮貌呢?讓你們文明點!文明點!” 他一個巴掌扇在那人的非主流頭發(fā)上,直接把發(fā)型給毀了。 “這小孩兒從我這兒借了錢,里外里一共8萬。”海哥居高臨下,看了眼朝他使眼色的海棠,“你既然是海棠的朋友,給你打個9.9折?!?/br> 海棠氣得翻白眼,“800塊?開一瓶軒尼詩都不夠。” “那怎么著,我錢大風(fēng)刮來的?我該他的?他誰???” 海哥當(dāng)眾彪了幾句,顯然跟海棠很熟,口氣是沖但沒有惡意。 “好。”袁沅很干脆,“我去取錢,你能讓你朋友幫我抬下他?定一個包廂。” “取什么錢,刷卡?!?/br> 海哥一揮手,手一拍,那個灰綠頭發(fā)的男人又遭了罪,剛整理好的頭發(fā)又拍沒了,“給他抬去,找個醫(yī)藥箱,別死我這兒了,回頭還要引老鼠,?!?/br> 袁沅和海棠慢慢走,跟著光頭男去刷卡,另外兩人架著程大力找了個包廂。 海哥腳長走得快,一會兒就在鬧哄哄的人群中沒了影子。 扯住海棠,袁沅輕聲問:“這真的是你哥?” “堂的?!焙L牡溃皼]看出來吧?” 袁沅搖頭,的確看不出。 “我也看不出來,我這么大方,他這么摳門,氣死我了?!焙L男αR。 這么一鬧騰,海棠一拍腦袋想起來童修麗還在樓上包廂里呆著,“那怎么著?我去招呼著你大嫂,你自己小心?” “嗯?!痹淅∷?,“別太過了?!彼傅氖撬麄冞@幫人“圍攻”童修麗。 “知道了。”海棠怕她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她這是有意來求好,還找到了你,算是找對人。我呢,其一,不會不賣你的面子,其二,這年頭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她童修麗現(xiàn)在靠著夏克銘,在廣城名媛圈子里也算是響當(dāng)當(dāng)一號人,我做個順?biāo)饲?,以后有來有往,我也占便宜。?/br> 袁沅點頭,道理永遠(yuǎn)都是海棠懂得多,她知道自己多慮,催促她去包廂,自己去了程大力那邊。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の劇場 * 程大力:我覺得我的出場怎么這么慫啊? 作者:劇情需要而已,不要緊張 程大力:你是在報復(fù)我之前打了女主! 作者:……沒有沒有絕對滅有(驚慌失措語無倫次遁……) 第18章 程大力2.0 程大力已經(jīng)被人處理過了,橫在長沙發(fā)上,一條胳膊無力地垂下,腦門上覆著一塊方形紗布,隱隱約約透著血紅,與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大理石的桌面上有一瓶開了的礦泉水瓶,紅色的蓋子丟在一邊,還有一些醫(yī)用的棉花和多余的紗布。 門一開一關(guān),袁沅走入。 程大力歪著腦袋,半睜著眼睛看著她慢慢走到桌邊,拿起礦泉水瓶子和紗布在坐回沙發(fā)。 房間里只開著一圈裝飾燈,五彩的光,照耀在她的臉龐上,從上而下勾勒出一個立體輪廓。 程大力的視線從她的淡淡的眼眸掃到挺直的鼻梁和緊抿的紅唇,往下是殘疾的左腿。 沉默的她,讓他想起那天被打的時候,她死咬著牙哼都不哼一聲,明明痛的撕心裂肺卻強(qiáng)忍的樣子…… 袁沅緩緩抬起右腿,白皙的腳腕上有一圈臟污的斑斑血跡,她慢條斯理地用礦泉水將紗布打濕。 忽然,程大力從沙發(fā)上翻身而下,額頭隨手貼著的紗布落在腳邊,他似乎沒有看到,腳步落在地上他定了定身形,緩緩走到袁沅的身邊。 一站一立,袁沅手中的動作頓了下,抬眸,明眸閃爍著明媚的光芒,程大力卻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