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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聽過舊事的人笑笑,“夏東集團從夏克銘他爺爺那一輩就扎根在廣城市,能讓這么大的兒子放著青春年華去坐牢?” “靠,真他媽有錢為所欲為啊?!边@小伙子不信邪,繼續(xù)問,“那這女的就甘心情愿待在他們家被收養(yǎng)?” “那不然呢?醒過來自己腿沒了,家人都沒了,那會兒估計才十歲吧一小姑娘,你讓她拿刀砍夏克安嗎?” 劉隊長估摸著也聽說過這事兒,補充道:“這是意外車禍,不是仇殺,不是一回事。而且夏克安自那以后就沒回過夏家。她估計見不著?!?/br> “那這里面,夏克銘有點厲害啊。能把這么大一個車禍幸存的姑娘養(yǎng)在身邊。” 開車的警員說了一句,“你以為廣城第一慈善人,是吹的嗎?人家砸錢做的善事,還是不少的。” “這,你又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啊,我們小區(qū)有個老年人慈善基金就是夏東集團出錢弄的,挺像模像樣的,幫過的人孤寡老人真的不少了?!?/br> “別扯遠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回家休息吧小崽子們?!眲㈥犻L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瞇著眼睛在車上睡了過去。 * 醫(yī)院,袁沅被人從急診室送到頂樓的高級病房,已經(jīng)轉(zhuǎn)醒,她的手搖搖擺擺的抬起來,被童修麗一把握住。 “阿沅你醒啦,太好了!” 袁沅呆呆地反應(yīng)了幾秒鐘,無助弱小的眼神盯著眼前的臉,確定說話的人是童修麗之后,才用盡全身力氣反握回去,嘶啞的喉嚨發(fā)出令人悲憫的聲音:“嫂子,我的腿好疼……” 登時,童修麗就心疼地哭了。 袁沅從來面色都淡淡的,嫌少喜形于色,哪有這么脆弱無助的時刻?平時問她上班累不累,腿好不好,她都說挺好,沒什么問題,怎么像今天會自己開口喊疼呢? 昨天在電話里明明是被綁匪打了,也忍住沒痛哭流涕地喊出來叫他們著急,今天這一聲——真是疼到了極致才忍不住的吶喊。 “沒事了阿沅,你沒事了。醫(yī)生說問題不大,皮外傷,休養(yǎng)幾天就好了?!蓖摞惓闈窠斫o袁沅擦眼角的熱淚,著急地安慰她,“醫(yī)生重新給你檢查過腿了,說是有點感染,已經(jīng)處理等幾天恢復(fù)恢復(fù)。假肢重新再換一個高級的?!?/br> “嗯?!痹湓谡眍^上勉力點頭,聽完一席話,整個人從不太清醒的狀態(tài)回神,堅強地說,“嫂子你別哭,我就是嚇壞了。” “嫂子也嚇壞了?!蓖摞惪拗镀鹱旖切α艘幌?,“沒事就好?!?/br> 在童修麗和靜阿姨的幫襯下,袁沅清醒后吃了點東西,原先靜阿姨準備的糖水醫(yī)生不建議現(xiàn)在吃,臨時換成了米湯。 童修麗又跟袁沅講述了一遍昨天家里發(fā)生的事情,等童修麗跟靜阿姨讓司機王志接走,夏克銘才施施然出現(xiàn)。他剛才一直在院長辦公室,并未直接到病房中。 “怎么樣?” 夏克銘站在病床床尾處,臉色略蒼白,也是一夜沒睡之后的疲憊。 對夏克銘,袁沅不敢隨意說話,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發(fā)生得太快太突然,她又剛醒不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夏克銘并沒有跟她繞彎子,直截了當?shù)卣f,“阿沅,這次你是幫可苓擋了災(zāi)。這件事我會記著的?!?/br> 這句話令袁沅一愣,她垂眸的眼睛露出一絲了然。 “我記得你很久以前說想有套自己的房子……” 袁沅聽到這話,慢慢抬頭,原來他什么都知道,連她跟大嫂閑聊的小事都能記住,這個認知令她背脊生寒,“先生,我……” “如果想要其他什么,我也可以滿足你。沒關(guān)系,告訴我無妨?!?/br> 話雖如此,但夏克銘的姿態(tài)并不低,話語之間的淡漠疏離一聽便知,“你這幾年在家里和公司都出了不少力,就算不發(fā)生這次的意外,也理應(yīng)給你一個階段性的獎勵?!?/br> 袁沅搖頭,十分篤定地說:“我沒有什么想要的。房子,等過幾年我存的錢夠了,自己會買的。謝謝先生的好意。” 被拒絕的夏克銘并沒有生氣,淡淡地道:“那就存著這個愿望吧,下次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記得開口?!?/br> “好?!痹渲斏鞯貞?yīng)下,看到夏克銘叮囑她好好休息后便折身出去了,她暗自松了一口氣。 靠在白色的枕頭上,將這件事從頭到尾再一次復(fù)盤了一遍,她想到夏克銘所說的那句話:你是幫可苓擋了災(zāi),應(yīng)該是確認無疑的,否則夏克銘不會像這樣拐彎抹角地提出要送東西來意思意思。 不過,袁沅極有分寸的懂的,這不過是夏克銘籠絡(luò)人的手段而已。 第8章 紋身 夏東集團私人醫(yī)院矗立在廣城市新城的優(yōu)越地段,專注服務(wù)于周邊的中產(chǎn)以上階層。 袁沅所在的病房擁有兩面落地窗,正可以看到廣城自古而有的護城河寬闊的河面,在正午陽光下閃爍著粼粼波光,新城的建筑物鱗次櫛比,分布在大河兩岸,機遇、財富、名利,都深藏在每一個看不清的反光的建筑樓層中。 “哎,我要是能在新城買一套房就好了?!眻A臉蛋的陳飛月站在袁沅的病房中,望著前方閃著金光的地塊。 這是袁沅在夏東集團的助理,因袁沅受傷在醫(yī)院,這一周都由她來回奔波進行內(nèi)外協(xié)調(diào)。 對公司部門其他員工,袁沅是說自己舊疾發(fā)作,需要靜養(yǎng)一周。 “好好工作,穩(wěn)步上升,等你到三十歲,該有的都會有,急什么?”袁沅坐在沙發(fā)中,戴著金絲邊眼鏡,頭也不抬地道。 她在醫(yī)院呆了整整六天,外傷口都已經(jīng)恢復(fù),腿部的感染也已痊愈,每天下午定時有護工陪護復(fù)建,基本已經(jīng)健康如常,血氣也在靜阿姨的調(diào)養(yǎng)下越來越好。 長條的白大理石紋茶幾上,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幾堆資料,有要簽的文書、最近要緊的項目方案、需要簽字的人事聘用表、以及還有幾份職業(yè)經(jīng)理人的簡歷。 袁沅將手中一名資深審計人才的簡歷放下,拿起另外一份,兩廂對比,皺著眉頭問:“這兩個都是KPMC會計師事務(wù)所出來的,類似的項目經(jīng)歷、幾乎一致的晉升步驟,他們的簡歷是怎么來的?”“哦!” 陳飛月趕緊從自己的美夢中醒了醒,坐回自己的的單人沙發(fā),“分別是我們合作的兩家獵頭公司一前一后送過來的,我也覺得有點巧合,都是Senior Manager,也就是最近負責的項目不同,之前應(yīng)該是一個項目組的。” “我們搜尋高級審計的目的——”袁沅沉下聲音,雙眸似有冷意。 陳飛月立刻道:“我在集團合伙的六家獵頭公司中只找了兩家,都是簽署保密協(xié)議的!我個人私下絕對沒有對任何合作方的任何人透露過招聘崗位的任何具體負責項目!” 一連串的任何,聽得人頭大。 “恩。”袁沅將兩份簡歷交疊,“一個年紀超過40歲,不予考慮,另一個——女性有孩,不予考慮?!彼龑①Y料還給陳飛月。 熬到Senior Man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