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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找到夏小姐,讓她現在給我回復一個電話?!蓖摞悓㈦娫拻鞌嗳嗔巳嘌燮ぷ樱俳o袁沅撥了一個電話。 “怎么了?”夏克銘套著深褐色金邊浴袍走出來,渾身有股濕氣。 童修麗不答話,此刻有夏可苓的電話進來,“等下,可苓的電話。” “嫂子~”夏可苓暈暈乎乎的聲音傳入童修麗的耳朵,她掃了眼夏克銘,只見他正神色不預地盯著自己。 “怎么了啊嫂子?”夏可苓不耐煩地嬌嗔一句。 “可苓,你怎么沒跟阿沅一起回家,你哥催了?”童修麗搬出夏克銘,但不知為何夏可苓驚訝地道:“怎么這么晚了!要死了。” 童修麗心猜,她可能誤事兒了,安慰她,“沒事,你哥就是擔心你們,快回來吧。” “不對啊,阿沅先回家了?”夏可苓那邊窸窸窣窣一陣響,聲音也越發(fā)急促起來。 “別墅的管家說她先回來了,不過我打她電話沒人接?!蓖摞愐矝]多想,“說是才出發(fā)十幾分鐘,估計這會兒已經快到了?!?/br> 夏可苓那邊好一會兒,才“哦”了一聲, “我立馬回家。” 夏克銘聽著電話,大概知道什么情況,并不太愉悅,“你做大嫂的,還是要稍微顧著點?!?/br> “是,夏董~”童修麗伸長手臂想去拉他,卻見他無視自己繞到床的另一頭,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她內心的傷感像漣漪一樣越擴越大。 * 夜半,星垂天際,郊外曠野,某廢棄工廠外停著兩輛破舊不堪的老爺車,要不是車前蓋還在冒煙,幾乎讓人以為是兩堆廢鐵,實在是太破太爛。 工廠里面搖搖晃晃地閃燈,幾個男人來回走動。其中一個高高壯壯的,手里叼著煙靠在水泥柱上盯著前面被隨意扔在地上的女人,眼神掃來掃去最后落在那左小腿的位置。 “媽的,什么情況?這你媽都能弄錯?”他狠狠地一砸煙頭,火星子亂竄?!澳銈儌€個都傻逼啊,都看不到這是個瘸子???” “德哥,車沒錯啊。就是那車啊!誰知道坐的人是這女的啊。”說話的小弟趕緊給遞上一根煙,一伸手就露出小臂上的紋身。 “傻逼,都他媽大傻逼?!钡赂鐑瓷駩荷返卦议_他手上的煙,掏出手機走遠了給人打電話。 幾個小弟圍著袁沅,感覺也很懵逼。 “力哥,我們是不是不該把這女人搞來?”剛才他們把人迷暈了拖出來其實就發(fā)現是個瘸子了,但有人提議弄回來交差再說,現在被德哥一頓炮轟,估計錢是甭想拿到了。 被叫做力哥的男人,吊梢眼看著昏暗燈光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沒出聲,這女人盤條順靚,胸是胸腰是腰,除了腦門有點腫,臉算是大明星級別了,這樣一看這點殘疾根本不算什么。 “cao?!钡赂邕呑哌呥艘豢谕倌?,“她就她吧,一樣,按計劃行動。”他推了一把兩眼發(fā)直的男人,“少他媽盯著,老子等著還錢呢別給我瞎整!” 力哥嘿嘿嘿一笑,被看穿也不氣惱,“按計劃按計劃。”趕緊親自上前檢查困緊實沒有,然后左右開弓把這細品嫩rou的女人給拍醒。 袁沅從渾渾噩噩中清醒的過程并不漫長,她幾乎一下子就意識到自己落入了極度危險的狀態(tài),下意識地扭動,想避開臉部的抽打,但無濟于事。 力哥見她轉醒,不再甩巴掌反而用手背抹了一把,“真嫩?!?/br> 袁沅汗毛都倒立起來,眼睛被蒙著,全身反綁,嘴里還塞著布條,她幾乎跟個粽子沒差別,可能是身體反饋給她——掙扎無用,她像是放棄希望似的停止了動彈。 因為人走動,吊燈不高且晃,人影錯亂地在屋子里來回,但是沒有任何人發(fā)出說話的聲音,大家都似乎刻意的停止了語言交流。 袁沅側躺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感覺自己身體很多地方都被粗糲的砂石磨破皮火辣辣地疼。 “喂,夏老板嗎?” 一個極度粗啞古怪的聲音突然在袁沅身邊響起,根本不像是正常人的聲音,更像是——變聲器! 另一邊,夏家大宅。 時間剛踏過零點,夏可苓才回到家,她還穿著生日宴會的那一身禮服,慌張匆忙地回來,才看到夏克銘和童修麗一同坐在客廳。 “在等我嗎?”她指了指自己。 童修麗見她似乎在外面洗過澡洗過頭發(fā),“阿沅呢?她一直沒回來。司機也找不到。” “不知道啊,她不是先回來的嗎?也不喊我,自己帶了司機走了?!毕目绍哙洁洁爨斓芈裨?,在大哥面前扯著裙子的叉口,“那我先回去睡了哦?!闭f著就要跑到二樓去。 “回來!” 夏克銘黑著臉開口,但被突然響亮的電話聲給打斷了。 童修麗和夏可苓面面相覷,不知道誰這么晚了還來電話。 這部電話機除了個別人之外,很少有人會打,而為了方便電話有人接聽,在保姆靜阿姨的房間里也裝了一部分機。 就在三人都意外的情況下,有人接了電話。 一分鐘后,靜阿姨從臥室慌慌張張地跑出來,連睡衣都沒收拾整齊,也沒鬧明白這么大晚上的為什么夏家的三個人都在客廳等著,直奔夏克銘將電話聽筒遞上去,哆哆嗦嗦地說:“他他他說,阿沅阿沅被他們綁了?!?/br> “什么?” 發(fā)出驚呼的是童修麗,她嚇得握住了靜阿姨的手臂。 一時間,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夏克銘,他環(huán)顧家里三個女人,沉住氣接過電話。 “夏老板嗎?” “是?!?/br> 夏克銘神色未變,這部電話機不能錄音,他打開免提,讓大家都能聽到那邊的聲音。 “你們家的袁小姐,現在在我這里?!睖喓穸植诘囊羯屓嗣倾と?,“我要的不多,五百萬。” 童修麗和夏可苓擠在一起,都盯住了夏克銘,但他濃眉擰著沒有立即回答。 那邊發(fā)出撞擊聲,有人故意道:“來,袁小姐,別忍著,痛就喊出來啊?!?/br> 但沒有袁沅的聲音。 接著又是砰地一聲,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糟糕。”綁匪無奈地說,“你們家這位袁小姐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話音落下,那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袁沅才痛苦不堪地悶哼一聲。 “可以?!?/br> 夏克銘太陽xue微抽,這兩個字仿佛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 “夏老板太爽快了?!睂Ψ焦恍Γ缒サ稌r才有的難聽刮擦聲,“今天不早了,要不大家先睡一覺?明天,明天我再聯系夏老板。當然如果夏老板報警的話,我恐怕袁小姐以后都只能坐輪椅出門了?!?/br> 電話掛斷,夏克銘將話筒遞給靜阿姨。 “是阿沅嗎?是不是阿沅???”童修麗一時間慌了神,拽著夏克銘的手問。 “應該是吧?不然怎么敢打來要錢?”夏可苓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克銘,要報警嗎?怎么辦啊?”童修麗沒遇到過這種事,過了太久太平日子,平地起風波,根本無能應付。 夏克銘的眼眸如潭水般沉,應該是在想對策。 夏可苓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