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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沒多少見識,卻也知道捧殺是個什么意思。你可不知道,老二要娶白麗晴的時候,我就明白這女人不老實,大著肚子進門,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可讓我大笑了整整半年,你辛辛苦苦替他娶進門的薛大小姐他不要,要這么個落魄戶,你說好笑不好笑!”劉美珍似乎要將怨氣都發(fā)泄出來,“我好不容易將天殺的老二趕出去,倒讓他自己攢下一份基業(yè)。但你太過分,竟然覺得老二比我生的老大更適合繼承家業(yè),想要將這財產(chǎn)送給那賤人生的兒子!”張燾疲憊地說,“所以你殺了他,多年前如果不是你推波助瀾,我也不會讓老二娶白麗晴這樣的女人,更不會在之后那么輕易將宗瑞送走?!?/br>“你早就有些懷疑我了,不是嗎?”劉美珍平靜了些,“不過老二死也死了,你不愿家里再有事兒,才將懷疑掩了下去?!?/br>張燾苦笑,“畢竟以前是我對不住你?!?/br>“我想著,他死了,替我幸兒再掙下的大好基業(yè)還真是不錯,那姓秦的和白麗晴不干不凈,恰好可以將白麗晴母子都趕出去,留下的還不都是我幸兒的東西?”劉美珍喘著氣說,“偏偏還有個礙事的小畜生?!?/br>張宗瑞皺起眉,他聽到這個稱呼,當(dāng)然會感到不舒服。張燾不想再聽下去了,“好了不用說了,從今天起,你就去藍天療養(yǎng)院安度晚年吧?!?/br>劉美珍一下子尖叫起來,“你說什么——你這個老不死的,居然讓我去和那個賤人住一塊兒!我不去!”“記住了,你們的祖母已經(jīng)瘋了。”張燾閉了閉眼睛,并不理睬她。劉美珍仍在怒罵,“老不死的,我不去!死也不會去!”罵著罵著各種鄉(xiāng)下俚語都出來了,越來越不堪入耳。張家人都震驚到麻木了,連張幸都是一臉懵逼的模樣。張宗珵扶著張幸的手,眉眼低垂,安安靜靜地站著。就在這時,張宗瑞似笑非笑地朝他看去,他也沒想到,時楚從那位李瀚海的嘴里,還真掏出了一些有趣的東西。這家中,套著馬甲戴著面具生活的,可不僅僅只有劉美珍和張宗瑞自己呢。他這位好堂兄,相當(dāng)不簡單。第118章豪門風(fēng)云劉美珍行事有些癲狂,但張燾以前確實算不得一個好丈夫。男人有錢之后,尤其是窮人驟富,多的是迷失紅塵的,張燾年輕的時候,也荒唐過,只是他還留有一絲底線,沒有想過拋棄糟糠。至于離婚,當(dāng)年張燾也愿意將賺得的錢都留給劉美珍再離婚的,因為他一度沉迷于那位年輕貌美手腕高超的城市姑娘。不過那時他還是小富,不說劉美珍不愿意離婚,那一位聽說張燾想將財產(chǎn)都給劉美珍之后,一度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他,張燾才會將她生的三個孩子抱回來給劉美珍撫養(yǎng)。那之后,張燾的生意越做越大,從小富變成大富,那一位后悔了跑回來,張燾堅持沒有讓她見過三個孩子一面,免得破壞家庭的和睦?,F(xiàn)在想來,恐怕是他臆想中的和睦了。在那三個孩子中,除了老二有一些模糊的記憶,隱約知道劉美珍也許不是自己的生身母親,老三老四壓根兒從沒懷疑過,一直以為自己是劉美珍的親生兒子。藍天療養(yǎng)院里,確實住著三人的親生母親,她后來又依附于幾位富豪,漸漸落魄之后精神就發(fā)生了問題,張燾看在三個孩子的面上,將她送進了療養(yǎng)院里。所以,四兄弟中,劉美珍唯一的親生兒子,只有張幸。這會兒張燾“復(fù)活”,劉美珍怒罵,他都沒有絲毫反應(yīng),只是木然站著。張燾其實一直在觀察著這個長子,見他這樣不禁有些失望。這時候,張宗珵輕笑一聲,在這樣的氛圍里,他的笑聲難免顯得突兀極了。他抬起頭來,看向張宗瑞,“李瀚海落入你手中了吧。”忽然提起這個,連張燾都是一愣。“沒人報警,他肯定是被你帶走了,我猜,這時候他大約已經(jīng)供出了我的名字。”張家人普遍長得不錯,張宗珵的長相就是十分傳統(tǒng)的那種英俊,眉目清朗讓人一見就能生出好感。而且家中這一代中,他長得和張燾年輕的時候是最像的,平時張燾難免會偏愛這個孫子一些。再加上張燾原本就想著培養(yǎng)張幸做自己的接班人,對張幸的長子,肯定就更要看顧一些。而張宗珵同樣十分會做人,不說張明珠張宗琪,就連張宗瑜以前和他的感情也算得上不錯——當(dāng)然,只是張宗瑜自認(rèn)為的不錯。論出色,張幸雖然是父親,卻比不過這個兒子,這一點張燾一直知道。聽到張宗珵說這個話,張燾的心一下子沉下去。劉美珍一下子尖叫起來,“不關(guān)小珵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干的!”她這才真正著急起來。張宗珵卻安撫她,“奶奶,我沒事的。”之后又笑了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樣令我意外。一步棋走錯,滿盤皆輸?!?/br>“你意外,我也很意外?!睆堊谌鹂刹恍潘@樣坦蕩地認(rèn)輸,將張家攪成這樣,張宗珵當(dāng)然不是普通的三代了。當(dāng)年他大學(xué)的時候就和朋友一起創(chuàng)業(yè),畢業(yè)后履歷上有三年是消失狀態(tài),然而,這可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走出了另一條線,掛在張宗珵名下的一家進出口公司,可不僅僅是真的只做進出口生意。張宗珵微笑著,似乎有些遺憾,“原本我也不想這樣急匆匆地實行計劃,可惜的是,你父親實在是個聰明人,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公司高層有些不對勁,以此用叔叔的身份來質(zhì)問我。既然如此,我不動手也要動手了。”殺了一個張福,接下來的事不過是牽一發(fā)動全身,張宗珵做事從來不喜歡留后患,自然要處理得干凈一些。遺憾的是,張宗瑞到底沒死,他只能再想另想辦法,才有了秦家壽宴上的事。“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張燾也明白了他在說什么,氣得幾乎要跳起來,他就說,他那老妻絕對沒有這么聰明,“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不是宗瑞——在北京城里做下這樣的事,你是不想活了嗎?”張宗珵嘆氣,“爺爺,當(dāng)時那件事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手筆,各家都有人牽扯其中,你以為會鬧大,其實如果成功了,只會無聲無息地被掩蓋。哪怕當(dāng)夜秦家血流成河,也不會有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蹦闹辣某鲆粋€完全不科學(xué)的張宗瑞。“既然知道斗不過,為什么不收手,還要對爺爺下手?”張明珠氣憤地說,她沒想到一向?qū)λ詈玫奶眯謺龀鲞@樣的事來。張宗珵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事,不是說收手就能收手的。再加上,有些原本就是屬于我父親的東西,我要幫他討回來?!?/br>他這么說,張幸卻只是眼神木然,呆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