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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的司清玉看著下方不知道在看何處的男子,伸著手疑惑道:“少煊你怎么了?快些上來?!?/br> 洛少煊回過頭看向她搖頭,寒意消散,將手放到她伸來的手上就著她上拉的力氣上了馬車。 司清玉坐在馬車內(nèi),打開一個暗格將里面已經(jīng)泡好的茶拿出,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剛剛在看甚?” 看得這般出神,她喚了他兩次才聽見。 洛少煊接過她遞來的茶,搖頭說沒甚。 見他不說司清玉也不多問,跟馬夫說了一聲:“大娘,可以出發(fā)了?!?/br> “好嘞。” 兩匹馬車漸行漸遠,站在不遠處的女子才喘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胸口驚魂未定的模樣:“這個洛大公子竟是這般嚇人?!眲倓偰茄凵窬秃盟贫旧咭话?,唬得她冷汗都出來了。 罷了罷了,她還是快些回店里幫忙吧。女子這般想著擦了擦冷汗往反方向離開。 ...... “你坐過去些,車?yán)镉行?。”司清玉喝著茶對著貼著她坐著的洛少煊說道。 現(xiàn)在正值炎夏雖說偶爾窗戶會有些涼風(fēng)吹進,但是這馬車上畢竟沒有臥房那般寬敞,這般黏著著實是有些熱。 可洛少煊偏偏就是不依,將葡萄皮剝?nèi)ニ偷剿竭叄骸捌拗?,啊~” “噗”剛喝到嘴里的茶因為他這兩字全噴了出來,司清玉一邊咳著一邊擋開他伸過來的手,一臉受到驚嚇一般的看著他:“你、你喚我什么?” 洛少煊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妻主啊。” “你...... 你還是先別這般喚我,畢竟叫人聽去了不好?!彼厩逵癫亮瞬磷焐系牟铦n,甚是無語。 卻見洛少煊的眼眸失落的垂下,悶悶的“哦”了一聲,腳下一動離她遠了些。 司清玉拿起絲巾擦拭著被噴到的車壁,眼角掃了坐一邊明顯悶悶不樂,等著她去哄的人,她抿了抿唇:“我這般是為你好,若是你這樣叫被人聽見了對你的名聲不好,你若是喜歡這般叫...... 以后成親了怎么叫都行?!?/br> 雖她已經(jīng)解釋,但那邊的人依舊不高興,撇開臉看向窗戶外。 她嘆了一口氣,將擦好的絲巾收回袖子里,拿起放在小茶案上的葡萄將皮剝?nèi)ミf給他:“嗯?吃罷。” 果然這般有效,洛少煊的側(cè)顏有了絲笑意,他眉目彎彎的將頭轉(zhuǎn)過來,微張著嘴示意喂給他。 司清玉將葡萄喂進他嘴里才坐了回去,拿出一本書正打算看,而那邊心情好了的洛少煊頃刻間又黏了上來。 她不禁打趣:“往后成親了難不成你要天天這般黏著我?” 洛少煊慵懶的將頭枕在她肩上,纏綿的瞥了她一眼,聲音曖昧甜膩:“往后成親了我們要天天纏在一起......” 要一直一直糾纏在一起,永不分離。 不知為何司清玉覺得一股熱氣往臉上沖,只覺他這句話著實是...... 她清咳了一聲,將視線集中到書上,忽略他剛才的話。 洛少煊美眸淺淺笑意,枕在她肩上聞著她身上的藥香閉眼假寐。 一直到下午他們才到了回鄉(xiāng)鎮(zhèn),不過他們沒有進鎮(zhèn)上,而是直接將馬車停在司清玉的住處。 將另外一個馬車的東西搬進了客房先放著,司清玉送走幫忙搬運的車夫后回頭看向坐在院子石桌旁的洛少煊:“今日有些晚了,你先住這,明日我再和你到鎮(zhèn)上。” 即便他們馬上成親了,也不能現(xiàn)在住一起。 這回洛少煊倒沒不高興,他點頭答應(yīng),現(xiàn)在他關(guān)心另外一件事:“我們婚期定在何時?” “呃......”司清玉一時有些語塞,她還真沒想好:“若不然我們先吃完晚飯再說?” 洛少煊眸色微暗,雖有些不高興,但還是點頭:“那便先吃晚飯罷。” “我看看家里還有甚,先隨便吃些?!彼厩逵裾f著微微挽起袖子,走向庖房,不過一想想恐怕她離開這幾日東西恐怕都壞了,她回頭看向洛少煊:“熬些粥喝可好?” “嗯?!?/br> 自進了院子他似乎就安靜了很多,司清玉咬了下唇腳下一頓轉(zhuǎn)了個方向:“少煊,你跟我過來一下?!?/br> 她走到臥房里,從一個木箱子里拿出一塊被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牌位,小心翼翼的打開,上面赫然寫著“母親司嬋之位”。 司清玉輕撫著牌位上的字,眼眸微斂,轉(zhuǎn)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洛少煊淡淡道:“進來罷?!?/br> 她將牌位放于桌上,似在對旁邊的人說著又似在自言自語:“這是我養(yǎng)母,我便是由我養(yǎng)母撿來一手帶大的,她不止將我養(yǎng)大還教了我一身的醫(yī)術(shù)。”司清玉眉目略有些傷感,抬手輕撫牌位:“母親一直將我當(dāng)成親生女兒一般,可惜...... 我還沒來得及孝敬她,她便去了......” 她抬頭看向一旁靜默聽著的洛少煊,微微淺笑:“現(xiàn)在我們要成親了,要將你介紹給我母親認(rèn)識才是?!?/br> 洛少煊眸色深邃,認(rèn)真的看著她點頭:“嗯?!?/br> 司清玉目光柔和的看著他,將眸子轉(zhuǎn)回牌位上,露出一個有幾分稚氣的笑容:“娘,我旁邊這位是少煊,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所以帶來給你見見。”她笑著朝洛少煊招了招手,推開兩步讓他站過來。 洛少煊站在牌位前竟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真的見到了一個女子正嚴(yán)肅的打量他一般,他臉微紅的看向司清玉,袖子下的手有些緊張的絞在一起。 司清玉對他安撫一笑,示意他別緊張。 他抿了抿好看的唇,才輕聲開口:“娘......” “噗”一旁的司清玉沒忍住輕笑。想不到他竟已經(jīng)叫得這般自然。 洛少煊幽怨的瞪了她一眼,她才勉強止住笑。 他微微抬眸看了牌位一眼,雙手規(guī)矩的放在身前交握表示尊重,將眸微垂了些才輕啟唇:“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妻主,不叫她受委屈?!辈粫俳腥藗λ?。 一旁聽著的司清玉頓覺無語,想著她還能受甚委屈? 洛少煊說完朝牌位彎腰行了個禮,定定看了牌位幾秒,多謝你對子良的養(yǎng)育之恩,才能叫他們相識相知相愛。 他眸光柔柔的看向司清玉,帶一絲嬌羞之意:“娘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們的婚事了?!?/br> “......” “那我便先去熬粥罷,你先到院子里坐著。”司清玉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將牌位再次包裹起來,放回箱子里。 “好?!甭迳凫涌戳艘谎巯渥?,才離開了臥房。 等司清玉將粥熬出來時,天已經(jīng)黑下來了,她看了看天色,考慮要不要將粥端回房里喝。 “少煊,天黑了到臥房里喝粥罷?!彼胫奶煲囊粋€堂屋出來才行。 司清玉將粥端回了臥房里,給坐在對面的洛少煊裝了一碗,才